「到底是怎麼回事?
」祖安頓時急了。
黑景藤幽幽一歎:「剛剛我們中了那位存在一擊,也就是虧得有大陣庇護,才沒有當場神魂俱散,可那位的一擊何等了得,我們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迹了。
」
看着對方有些忽明忽暗的身體,祖安心中一沉,他的白嫖者技能已經用完了,要用鍵來救她們恐怕自己會……
他忽然望向了天上那道鎮魔神符:「那你們能進入神符内部療養麼,你們本出同源,如今神符已經恢複巅峰,應該也不需要磨滅你們的神志來恢複了。
」
黑景藤微微搖頭:「不行,剛剛我已經試了,雖然都是鎮魔神符,但這張符已經可以算是全新的東西了,并不認我們是器靈。
」
「當然我們本出同源,如果多花些時間和它親近,應該還是能再次進入它的身體的,可現在我們的狀況,恐怕等不了那麼久了。
」黑景藤語氣有些惱怒。
祖安臉色一白:「沒想到我留下她反而是害了她。
」
黑景藤擺了擺手:「你剛剛不留下的話,我們早已被磨滅了神志,死得更早,現在至少還留了口氣可以說話。
」
祖安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可是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急忙找出一些療傷靈藥遞給對方,誰知道黑景藤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那位存在的攻擊層次太高,這些療傷藥并沒有絲毫作用。
」
各種難以理解的毀滅力量在她們體内不停崩壞,若非她們是神符之靈,本身就不凡,恐怕早已命喪當場了。
祖安有些茫然,難不成隻能眼睜睜看着景藤死麼。
這時一道虛影從旁邊顯現:「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
看到身旁出現的紅色身影,黑景藤吓了一跳:「你是什麼妖魔?
」
能出現在這裡的存在除了他們也隻有妖魔了,但什麼妖魔長得如此美豔動人呢?
她正在苦思每一層的妖魔,哪個更接近這種形象,芈骊沒好氣地說道:「我是他師父。
」
她與祖安神魂綁定在一起,所以如今也能抗拒這鎮魔大陣的威壓了。
「師父?
」黑景藤一驚,見祖安點了點頭,不由肅然起敬,「原來是前輩,能教出這樣的弟子,真是讓人佩服,也不知道你什麼修為?
」
【鑒于大環境如此,
芈骊翻了個白眼,沒有理她。
祖安則是追問道:「皇後師父,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
芈骊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難道忘了你那鴻蒙元始經也能救人麼?
」
祖安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不禁一熱,最終還是搖頭道:「恐怕不行,那位存在層次實在太高了,他造成的傷勢,那樣又哪裡修補得了。
」
「層次高麼,」芈骊哼了一聲,「你身上那些功法層次又不低,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太弱了,你要是足夠強大,用那些功法救她
絕對沒問題。
」
祖安默然,原本以為自己還算不錯了,才修煉短短兩三年時間,竟然就已經成長到了如今地步。
可今天和這些恐怖存在一交手,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地井底之蛙。
「放心吧,你現在用那種辦法雖然不能讓她們傷勢複原,但穩定她們的傷勢,暫時保住她們的性命應該問題不大,之後再慢慢尋找救她們的辦法。
」芈骊說道。
這時黑景藤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呢,既然有方法的話,就快點救治啊。
」
祖安有些尴尬:「那方法有些……有些,你還是換你姐姐出來吧。
」
「幹嘛
要讓姐姐出來你才救?
」黑景藤不滿地看着他,「小-姨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
祖安:「……」
「那方法對你來說真的不合适。
」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合不合适?
」黑景藤有些不耐煩,「姐姐看中的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
」
祖安:「……」
「先把你姐姐叫醒吧,我一起告訴你們。
」
黑景藤搖了搖頭:「叫不醒了,之前那一下姐姐承受了更多的攻擊,嚴格說起來她保護了我,不過饒是如此,那存在的攻擊實在太強了,我依然重傷瀕危,頂多比姐姐多活一會兒而已。
」
「姐姐如今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隻還剩下一口氣,恐怕醒不過來了。
」
祖安臉色一變,不敢再耽擱,急忙将鴻蒙元始經救人之法委婉地說了一遍。
「不就是交配麼,說得那麼文绉绉的,來吧。
」黑景藤沒好氣地說道。
祖安:「?
?
?
」
看到對方大大方方,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不懂我剛剛話中的意思?
」
黑景藤哼了一聲:「本王縱橫天下這麼多年,什麼世面沒見過,你當我傻麼。
」
見對方古怪的神情,她坦蕩蕩地說道:「姐姐試過的東西,我也要嘗嘗滋味,剛剛看她那幸福得快要暈過去的樣子,我得試試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
」
「再說了,這樣還能救命,傻子才會拒絕。
」
祖安:「……」
這女人大大咧咧的,把他給整不會了。
「猶豫個啥呀,真不像個男人。
」黑景藤哼了一聲,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直接吻了上去。
祖安:「……」
這種情況再推辭真的要被笑話了,人家姑娘家都這麼豁達,自己反倒胡思亂想有些着相了,救景藤要緊。
随即他大手直接環繞對方纖-柔的腰肢往懷裡一摟,另一隻手直接探入她領口,整個人立馬占據了主動。
黑景藤一雙眼睛頓時張得老大,呼吸也急促起來。
好不容易有了喘氣的機會,她急忙說道:「本王
要在上面!
」
「不許!
」祖安直接否決了她的請求。
「嗚嗚……你這家夥,我等會兒跟姐姐告狀。
」
芈骊看得直搖頭,身形一閃,重回了那特殊空間。
……
且說抱樸仙君墓室之中,諸女剛剛内服外敷楚初顔杵的藥泥,各個身上的傷勢恢複了不少。
此時正聚在那扇大門之前,剛剛整個大墓的動靜此起彼伏,一陣陣光芒亮過,墓室的門重新關上了。
她們擔心被封死在這裡,急忙試圖将大門弄開,可試了好幾次,衆人此起彼伏,配合很難到一個點上,以至于最終都無功而返。
最終還是雲間月找來墓室中一根巨大的石柱往大門撞去,諸女這才找到了合力點。
紛紛靠在一起抱着那粗-大的石柱當做攻城錘一般不停地轟擊着洞口。
那石柱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堅-硬無比,不管如何轟擊,竟然始終安如磐石。
諸女用了很久的勁兒,可不知為何,進來時很容易就打開的大門此時卻始終無法打開。
諸女各自施展術法加持在石柱之上,不停地撞擊着洞口,試探着對方的薄弱點,一個個累得香汗淋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上那些古怪的光芒褪去,諸女再次用力一撞,終于成功将大門撞破。
攻城錘一般的石柱直接深深沒
-入其中。
諸女這才發現,原來外面的墓道早已因為之前的動靜塌陷,各種落石還有塌方讓過道變得極為狹窄-緊湊。
幾女都是極為愛幹淨之人,不願意用手去扒拉那些落石之類的。
如果施展各種術法又怕引起太大動靜害得再次塌方。
所以隻能用那石柱慢慢往前試探,碾-磨出一條道路出來。
諸女通力合作,不停地往前探索着。
「哎呀,怎麼這麼多水滲出來,還黏糊糊的。
」秋紅淚忽然驚呼一聲,往旁邊躲了躲。
諸女擡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周圍牆壁還有頭頂不停地滲出一些水出來。
雲間月沉聲道:「進大墓的時候雖然是在地面上,但我們一路下來,應該已經深入地底了,剛剛那恐怖的震動,可能震破了地下河床,導緻水從這邊流了出來。
」
「那怎麼辦,萬一水湧進來,我們豈不是會被淹死在這裡?
」謝道韫臉色蒼白。
雲間月看了燕雪痕一眼:「冰石女,看你的了。
」
燕雪痕輕哼一聲,随手結了個法訣,然後一陣陣寒氣四溢,很快周圍的那些水被凍結住了。
「要快,這些未必堅持得了多久。
」燕雪痕沉聲道。
衆人不敢怠慢,抱着那石柱不停地往前捅着,過了很久,終于感覺到前面一空。
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