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裴綿曼便開始示範起來。
她人生得極美,再加上這套功法本就最重輕靈與巧妙,她展示起來根本不像在施展一門武功,而更加像跳舞一般。
當真是美輪美奂,如在人間仙境。
祖安忍不住暗暗感歎,以前看古裝電視劇,心想那些宮廷舞跳的都是些啥啊,古代皇帝貴族真可憐。
現在才知道主要還是電視劇那些群演不夠好看,否則的話,絕對讓人目不轉睛。
祖安的眼球也跟着裴綿曼的舞動抖啊抖啊,仿佛心都跟着一塊抖起來了。
裴綿曼一邊示範一邊将行功路線講了出來,待展示完了,看到對方呆呆看着自己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我示範完了,你記住了幾成?
”
來自裴綿曼的憤怒值+233!
“全記住了。
”祖安下意識答道。
“全記住了?
”裴綿曼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剛剛她說隻展示一遍隻是氣話,要知道這個隻看一遍怎麼可能學得會,她當年都是足足看了三遍才大緻入了門。
“是啊。
”祖安抹了抹嘴邊沒有口水,心中方才放下心來,幸好沒有太丢臉。
至于剛剛對方展示的羽衣纏絲手,他的确沒有說謊話。
自從吃了那些洗髓果之後,他現在覺得腦筋特别靈光,記憶力什麼的也好得驚人,不管學什麼基本上看一遍就大緻會了。
哎,上輩子要是有這本事,清華北大還不得随便挑啊。
“那你施展一遍給我看看!
”裴綿曼冷笑起來,難怪這家夥平日裡被那麼多人讨厭,滿嘴大話的男人,的确在哪裡都不讨喜。
“哦~”
祖安上前開始回憶剛剛對方的動作,很快就将“羽衣纏絲手”完完全全展示了起來。
展示到大半的時候,祖安忽然哎呀一聲叫了起來。
原本看到他一分不差地将“羽衣纏絲手”展示出來,裴綿曼心中震驚不已,看到他停了下來,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家夥總算記不住了。
不過短短時間能記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正想寬慰他兩句,忽然聽到他說道:“早知道就該說我記不住的,這樣就能讓你手把手地叫我,那樣就能名正言順地和你身體接觸一番了,現在我說不記得了還來得及麼?
”
裴綿曼:“……”
看到她冷着一張臉,祖安讪讪笑了笑,因為剛才的事情,他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急忙将剩下的部分展示完。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祖安急忙問道。
裴綿曼紅唇微動,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良久過後方才吐了一口氣:“沒錯。
”
豈止沒錯,簡直是完美,饒是她用最挑剔的眼光,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家夥天資竟然這麼高!
”
裴綿曼暗暗心驚,心想難怪初顔那心高氣傲的家夥會選他作為夫婿,想來是一早就知道他是塊璞玉了。
至于在學院裡加入黃字班,應該是楚家刻意掩人耳目的做法吧,
沒想到初顔平日裡一副清純不做作的樣子,骨子裡竟然這麼腹黑。
将本姑娘騙得好苦!
“怎麼了?
”注意到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祖安忍不住問道。
“你是不是和楚初顔合起來騙我!
”裴綿曼忽然渾身黑炎冒起,一股黑色的火焰螺旋一般将兩人圍在中間,仿佛下一秒就會将他燒成灰燼。
感受到那近在遲尺的恐怖熱力,祖安也不禁臉色微變,一邊渾身緊繃防範着對方随時可能的攻擊,一邊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騙你什麼?
”
“你和她合起夥來裝出一副你在楚家不受寵的樣子,騙得我傻乎乎地和你合作交易,楚初顔是不是在暗地裡笑話我?
”裴綿曼柳眉欲豎,這時眸子裡不再是之前那種僞裝出來的兇狠,而是真正的殺意。
“我在府上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個秦晚如恨不得馬上将我趕出去,我騙你啥了?
”祖安也是一臉無辜,不知道她為何會冒這麼大的火。
“可你之前口口聲聲讓我幫你追求楚初顔,你則幫我找賬簿,但我看你倆之間關系并不像你說的那麼生分吧!
”裴綿曼依舊沒有釋疑。
“一開始我倆是挺生分的啊,我這個姑爺隻是有名無實,她根本沒把我當成丈夫。
隻是前段時間秘境之行,因為石昆和手下高手的追殺,我們一起經曆了很多,關系這才有所好轉。
可盡管如此,我們依然離真正的夫妻差了好遠。
”
祖安心想我也沒說假話,我倆雖然曾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真正的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我們現在的确還差得遠。
“真的麼?
”聽到他這樣說,裴綿曼這才放下心來。
“當然是真的!
”祖安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從身上拿開,“說起來還是你這個閨蜜不給力啊,說了幫我追初顔,結果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還不如我自己行動來得快。
”
“你還好意思說,那你替我找到賬冊了麼?
還不是毛都沒一根!
”裴綿曼恨恨然說道。
祖安讪讪一笑:“誰讓你一點線索都沒有,再加上我在楚家地位實在太低,根本接觸不到這些。
”
裴綿曼哼了一聲,忽然目光轉到一旁。
“咦,你這劍不錯。
”
看着仿佛切豆腐一樣直接插進地磚裡的泰阿劍,她也有些動容。
正要上前查看,祖安擔心被她看出什麼,急忙說道:“那個……你不擔心元素波動引起楚家人注意麼?
”
兩人第一次在楚初顔房中撞見,哪怕是生死相搏之際她都沒有使用黑炎,就是怕驚動府上的高手。
可剛剛那氣勢陡然爆發,不驚動人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裴綿曼臉色一變:“都怪你!
”
狠狠瞪了他一眼過後,便足尖一點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想到對方離去時那一眼的嗔怪與風情,祖安臉上也不由浮起一絲溫柔的笑意。
剛剛為什麼鬼迷心竅會親她呢?
更見鬼的是她好像也沒太大反應……不對,她的反應還蠻大的……
等楚家統領嶽山帶着一群護衛趕來之時,發現祖安正在照鏡子,急忙問道:
“姑爺,這邊可有敵人入侵?
”
“沒有啊。
”祖安很輕松地答道。
一群侍衛在附近搜查了半天,的确查不到什麼,正要離去之際,嶽山終于忍不住問道:
“姑爺,你究竟在照什麼?
”
其他那些侍衛也有同樣的疑惑,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照鏡子,怎麼看怎麼别扭。
“我在照我是不是很帥,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女人會喜
歡上我呢?
”祖安下意識答道。
之前是商留魚,楚初顔,後來又是秋紅淚,裴綿曼,一個個得知他被陳玄刺殺,都跑來送各種道具技能。
不得不讓他對自己的顔值産生了過渡的自信。
嶽山:“……”
一幹侍衛:“……”
打擾了,這就告辭。
為什麼我這麼想吐呢。
一群侍衛臉色古怪地離開。
看到後台收到一連串的憤怒值,祖安心想這些人真是小心眼,當真是赤果果的嫉妒。
第二天一早,祖安還在睡夢中,便被砰砰砰的敲門聲給震醒了。
“誰啊!
”
祖安一肚子起床氣,哪個缺心眼的一大早這麼早就跑來砸門?
翻了個身正想不理,忽然大門已經被一腳踹開。
“懶豬姐夫,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楚還招那混合着稚嫩與刁蠻的特有嗓音傳來。
望着遠處被踢斷的門栓,祖安一頭黑線:“你一個姑娘家家,能不能淑女一點,小心嫁不出去。
”
“嫁不出去也不關你的事!
”楚還招看着他依舊裹在被窩裡,忍不住說道,“快點起床了,再不起來我掀被子了啊!
”
一邊說着一雙小手就往他被窩裡抓來。
祖安吓了一跳,急忙說道:“我裡面可沒穿衣服,你要掀就掀吧。
”
“大色-狼!
”楚還招觸電似的将手縮了回去。
祖安一陣無語,心想我在自己房間睡覺,你破門而入,結果我還成了色-狼?
“你為什麼今天不去上學?
”楚還招臉色微紅,轉過身去問道。
“你怎麼知道?
”祖安有些吃驚。
“我姐告訴我的,”楚還招哼了一聲,聽到姐姐說祖安今天不上學,讓她不用等了,她立馬跑過來求證。
“是啊,我今天有要事在身。
”被她這麼一鬧,也沒法繼續睡了,祖安起身開始穿衣裳。
“切,你能有什麼要事?
”聽到後面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楚還招小臉越發紅豔了。
同時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姐夫光着身子是什麼樣子。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她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呸呸呸了起來。
“你怎麼了?
”祖安有些好奇。
“沒什麼,不去算了,我一個人去!
”楚還招說完後便心虛得跑了,仿佛多呆一會兒就會被他看出剛剛想的什麼一樣。
祖安一頭霧水,這丫頭怎麼一驚一乍的,少女的心思還真難猜。
沒過多久,楚初顔便派人來通知他銀子已經在準備了,讓他可以提前約人了。
祖安想了想,自己和那個汪元龍隻不過是一面之緣,便決定找楚玉成當個中間人,他和汪元龍平日裡打交道也多。
楚初顔尋思着反正三房家也是楚家負責運營鹽業的,倒也沒有異議。
很快楚玉成便将人約好了,到了下午的時候,幾個人便相聚在了神仙居。
看着輕紗珠簾後面彈琴的秋紅淚,汪元龍忍不住感歎道:“還是祖兄面子大啊,不然我哪有機會這般幸運近距離欣賞秋大家的美妙琴音。
”
祖安哈哈一笑:“過獎過獎,我這個人别的本事沒有,就是向來受女人歡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