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祖安也有些無語,“我們同樣也在調查他們為何突然身死一案。
”
“突然身死?
”雙手擒蛇的巨人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
“就是不久前所有人還好好的,然後大家仿佛一瞬間被害了。
”祖安解釋道。
“常氏一族高手不少,誰有這個能力一瞬間無聲無息同時殺掉他們?
”另一個手持大斧盾牌的巨人甕聲甕氣地說着,同時打量着三人,“你們又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
人魚女王知道三人的真正身份此時說出來反倒很難解釋,于是便說道:“我是常氏一族的聖女嫦娥,今天正好和未婚夫舉行婚禮,整個常氏一族今天都很熱鬧,結果我們進洞房沒過多久便察覺到外面有異,出來查看就看到了他們全都死于非命。
”
“聖女嫦娥?
”雙手擒蛇的巨人沉吟道,“我好像聽過你的一些傳說,我記得你的未婚夫好像是有窮氏的羿……”
旋即目光落到了祖安身上:“你就是羿?
”
祖安心頭一跳,對方竟然知道嫦娥與羿的婚約,有些麻煩了。
可如今也實在難以解釋其中的緣由,隻好說道:“今天确實是老族長主持了我和嫦娥的婚禮。
”
另外那個手持大斧盾牌的巨人冷聲道:“怎麼可能,我聽過羿的名聲,似乎是近些年巫族的後起之秀,不過這小子身上哪有半點巫族血脈。
”
人魚女王頓時急了:“他确實是老族長以及整個常氏一族認可的羿,個中緣由實在有些複雜……”
手擒青黃二蛇的巨人直接打斷道:“看你們這郎情妾意的樣子,顯然早就勾搭上了,說,是不是你們謀劃冒充羿來娶親,最後事情敗露被常氏一族發現,然後憤而滅口?
”
他說話間遠處那些同伴也已經趕到了這裡,雖然不如刑天和誇父威武雄壯,但依然身材魁梧,顯然都是巫族。
他們很自然将祖安三人圍在正中心,一個個蓄勢待發,強大的氣機牢牢鎖定着三人。
祖安冷冷說道:“你們一來就這裡亂扣帽子,我倒是想說,我們正在調查殺害常族的兇手,結果你們恰好出現在這裡,你們豈不是有很大的嫌疑?
”
手擒雙蛇的誇父哼了一聲:“我們是受常族長邀請,前來給新人觀禮的,結果因為路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耽擱了些時日,所以現在才到。
”
手持巨斧和盾的刑天附和地點了點頭。
祖安沉聲道:“證據呢?
”
兩個巨人頓時語塞,誇父不禁怒道:“這種事要什麼證據!
”
來自誇父的憤怒值+114+114+114……
祖安暗暗點頭,剛剛果然沒聽錯,就是誇父啊,另一個也就是刑天了。
想到面對兩個傳說中的大佬,他也頗為頭疼。
一旁的刑天說道:“當時是常族長術法傳信給我們的,我們本就是相識,那還用留什麼憑證。
等等,明明是我在問你們,怎麼變成你問我們了?
”
看到周圍不善的目光,祖安沉聲道:“能不能讓他們先退下,我有機密之事和你們講。
”
刑天與誇父對視一眼,然後示意同伴離遠一點,這才眼神不善地望着祖安:“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勸你别打什麼壞主意,就算隻有我們倆,你也不可能逃脫。
”
他們都是巫族大能,自然不會擔心出什麼問題。
祖安沉吟片刻,兩人既然能得到常族長邀請,顯然和常族是朋友。
而且兩人雖然兇神惡煞的,但以他們的體型,恐怕也很難無聲無息殺掉衆多常氏族人而不讓自己發現。
于是便把讓常族長為了不讓那個古老預言變為現實,讓他冒充羿與嫦娥完婚一事大緻說了一遍。
他聲音不疾不徐,條理清楚,沒用多少功夫便将來龍去脈解釋得清清楚楚。
“什麼,真正的羿死了?
”
“常氏一族竟然有這樣的預言?
”
兩人聽完後震驚無比。
“到底是誰殺了羿?
”刑天沉聲問道。
祖安微微搖了搖頭:“我本來想問老族長的,但他非要我成親完成後再告訴我,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
”
他其實心中早有猜測,但并沒有什麼證據,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自然不好亂說。
“你的意思是那位兇手為了滅口,所以殺了他們?
”誇父以手托腮,上面的蛇很親昵地在他脖子上遊來遊去,看得人魚女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并不排除這個嫌疑。
”祖安其實還有些疑惑,畢竟周圍似乎并沒有感受到之前羿遇害之地那種特殊的力量。
“那為何兇手會放過你們?
”誇父眼中的懷疑依然沒有打消。
“這就不是我所知道了,”祖安皺眉道,“若是你們繼續在這裡耽擱時間,到時候恐怕真兇早就跑遠了。
”
“這個不勞你費心,”刑天哼了一聲,“剛剛我們早已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情形,除了你們之外,并沒有其他活人。
”
“所以你還是懷疑我們是兇手?
”人魚女王蹙眉道。
“你倆當時在洞房,那她呢?
又在哪裡?
”誇父指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禦門倍晴。
禦門倍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人魚女王頓時急了:“她跟我們是一起的。
”
“一起?
”誇父和刑天當時就驚呆了,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逡巡,
心想洞房時竟然還能帶其他女人一起?
新娘和這個女人明明都傾國傾城,居然都同意?
兩人望向祖安的眼神都不禁充滿了佩服。
禦門倍晴沒好氣道:“沒你們想的那麼龌蹉!
我剛剛在鎮子外散心。
”
“散心?
一個人?
”誇父和刑天的眼神頓時警惕了起來。
“當然是一個人。
”禦門倍晴站在那裡,似乎并不擔心被誤會什麼的。
誇父和刑天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神中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這個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對方身上似乎有一股讓他們不舒服的力量。
“既然如此,你就有最大的嫌疑,随我們走一趟吧!
”誇父說話間右手上那條青蛇朝禦門倍晴身上纏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