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手掌一揮,鳳凰之炎落在了馬安的身上,很快就将他燒成一團飛灰。
處理完馬安過後,他正要出門,看到一旁端坐着靜谧得不像話的妲己,忍不住笑道:“要不和我一起睡個覺?
”
妲己默默地将頭轉過去,顯然發出了無聲的拒絕。
“既然無意,那剛剛還勾引我。
”祖安咕哝一聲,将她收回了召喚空間,然後換上金牌十一的衣裳,沿着夜色往皇宮走去。
晚上這個時辰内城有宵禁,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時不時還有繡衣使者出沒。
祖安穿上這身省了很多事,一路上碰上那些侍衛和繡衣使者不僅沒有盤問他,反而遠遠地向他點頭示意。
也就在進宮門的時候才查驗了一下身份,祖安一邊将腰牌遞給侍衛審查,一邊暗暗感歎,金牌繡衣使者的身份真的太有用了,要知道一般的大臣不管多得寵,入夜宮門關閉後都不得出入皇宮。
如果發生非常重大的事情非要進宮,必須先派人到皇帝寝宮通傳。
繡衣使者出入宮就方便了許多,當然半夜進出宮普通的繡衣使者也很麻煩,但他如今是最高等級的金牌,自然有很多特權。
進宮之後,祖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路上都運起玉琮的能力,利用那些小動物監視着方圓數裡的風吹草動。
主要是一想到皇宮不知道哪裡藏着幽影樓樓主,他就不敢有絲毫大意。
先到白沙小院換了一套衣裳,然後戴上了面具,這才一路往馬安的住所趕去,在宮中這麼久,對太醫院這些人在宮中的住所還是相當清楚的。
皇宮中以皇帝寝宮以及後宮嫔妃居所看管最嚴,其他那些宮女太監還有太醫住所的防衛力量相對薄弱很多。
以祖安如今的修為,很容易便潛了進去。
進了馬安的住所,按照他描述的地方,祖安很快便找到了暗格中的一本筆記,裡面果然記載着他來找祖安的事情。
緊接着翻了翻其他内容,本以為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可惜隻是一些給宮中貴人看病的記錄,還有一些藥方心得,以及平日裡和哪個太醫不對付啊之類的信息。
就在這時,祖安心中忽然警兆陡升,急忙将筆記收入懷中,然後整個人躲在了床帳背後。
幾乎是同時,不遠處的窗戶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黑衣人迅速閃身進來。
他進來後第一時間便往床上攻了過去,幾乎是瞬間鷹爪般的手便抓破了被子,将裡面的枕頭一下子抓爆了。
“咦?
”那黑衣人輕咦了一聲,迅速将床上被子掀開,發現裡面隻是一個枕頭,并沒有馬安的身影。
躲在暗處的祖安暗暗心驚,這人剛剛那一瞬間展現的速度與技巧,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同時他很好奇,到底是誰要殺馬安。
這家夥果然是人品不行,竟然這麼多
人想殺他。
他忽然心中一動,能在皇宮中自如行動,還有這麼高的修為,這黑衣人莫不是幽影樓的人?
這時候那黑衣人迅速在房間裡翻找起來,顯然是在查找什麼。
祖安凝神靜氣,房間就這麼大,對方很快會找到這裡,于是他瞅準機會,先下手為強。
身形一閃,直接一掌往對方攻去。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這裡竟然還藏着一個人,不過他反應也快,身形一陣詭異的波動,危機關頭硬生生避開了對方緻命一擊,然後回手一掌。
雙掌相交,兩人都不由自主地震了震。
黑衣人大駭:“你是誰?
”
對方顯然不是馬安,馬安怎麼可能有九品的修為!
祖安心中越發笃定,自己修為提升過後,果然足以和九品正面交鋒了,而且他現在還有很大的餘力,甚至有一種自信,能徹底擒拿住對方。
對方的聲音極為古怪,顯然是刻意改變了說話方式,擔心洩露身份信息。
祖安越發好奇:“你又是誰?
”
黑衣人冷哼一聲,眼中殺意一閃而逝,渾身氣勢暴漲,然後手如鷹爪,迅速往祖安要害攻了過去。
祖安心中一凜,這人竟然剛剛還藏了拙,真實修為是九品巅峰!
擂台上可以讓你玩示弱、藏拙,然後一步步試探對方底牌,你再拿出底牌反殺的戲碼。
皇宮中卻不可能,有一個皇帝坐鎮中央,到處又是大内侍衛以及繡衣使者的巡邏,所以一旦交手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解決對方,自然隻能一出手便要出全力。
祖安也不敢大意,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起來。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施展元素戰法,顯然都擔心元素波動驚動皇帝。
雖然沒有使用元素戰技,但雙方交手依然兇險異常,每一招都直奔對方要害,沒有半點留情。
一開始祖安還有些不适應,畢竟他剛升級到九品,要知道他連八品的境界都還沒有完全适應。
不過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他無數次經曆在生與死的邊緣,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生死搏鬥。
再加上他《鴻蒙元始經》強大的恢複能力,他完全可以以傷換傷,同時造成的傷勢又能促進《鳳凰涅槃經》修為的提升。
因此前面二三十招,他落入了下風,身上數次被對方擊中,鮮血迸裂染紅了衣裳。
不過三十招過後,他漸漸搬回了劣勢,雙方打成了平手。
四五十招的時候,他已經漸漸占據了上風。
對面那黑衣人越打越是心驚,這人的身體怎麼能強橫到如此地步,受了這樣重的傷不僅像沒事人一般,反而氣勢越發強盛,皇宮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高手?
好幾次他都忍
不住要施展元素戰技,但一想到皇帝還在宮中,他就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感受到對面越來越濃的戰意,他漸漸有些膽寒,知道再這樣打下去,自己說不定要交待在這裡。
于是他猛地爆發出漫天的爪影,趁對方防守之際,身形一閃便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祖安知道他要逃走,所以故意配合他放他離開,想要借機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于是迅速跟了上去,對方的身形很詭異,幾乎是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見,幸好祖安一直用玉琮監視着方圓數裡的情況,所以不管對方如何繞路,他總能遠遠地吊住對方。
可饒是如此,也有好幾次差點跟丢對方,那人速度太快了,若非祖安有大風的技能,同時也擅長速度,就算有玉琮這個小雷達,多半也是要跟丢的。
一路跟着他左繞右繞,最後來到一處宮殿面前。
看着遠處牌匾上的“坤甯宮”三個大字,祖安頓時一驚,竟然是皇後的人?
他馬上反應過來,剛剛那黑衣人多半就是呂公公了,難怪剛剛交手的時候總覺得對方招式格外-陰柔,而且身上還有股淡淡的古怪味道。
現在明白過來那就是太監用來掩飾身上的尿騷-味撒上的香料的混合味道。
呂公公為何要殺太醫院的馬安?
難道皇後就是幽影樓樓主?
他不敢擅闖坤甯宮,經曆了上次刺客事件,坤甯宮的守衛力量以及陣法都得到了大幅度加強,哪怕自己現在到了九品,多半也很難無聲無息進去。
可他進不去,不代表沒辦法,他望着皇後寝宮的方向,然後揚起了玉琮。
坤甯宮内一隻正在小白母貓身上耕耘的大黑貓忽然渾身一哆嗦,然後從小白貓身上下來,迅速往皇後寝宮方向跑去。
任憑那小白貓在後面如何幽怨地叫喚,它都始終沒有回頭。
渣男,不對,渣貓!
此時皇後正懶洋洋的側躺在軟榻上,風與飽滿的曲線一覽無餘,唇角泛起一絲勾人的笑意:“宮中的貓又在鬧了。
”
此時她對面站着一個黑衣人,赫然便是剛剛和祖安生死相搏的那人,他恨聲說道:“奴才空了去将那大黑貓閹了,整日裡霍霍院子裡的母貓!
”
皇後笑了:“你不能因為自己不行,就把怒氣發到人家貓身上啊,人家和母貓琴瑟和諧,又礙着你什麼事了?
”
對面的黑衣人渾身顫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可惜他終究無法反駁這一切。
皇後也不想繼續刺激他,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搞成這幅模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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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陰柔,尿騷-味不小心觸犯了敏感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