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認知中,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說不定還真的做得出這樣的事,一想到這種可怕的結局,她真的有些慌了。
正要說什麼,又一波陣痛傳來,她所有的話全都化作了痛苦的呻-吟。
“我不敢?
”祖安冷哼一聲,直接扯掉了她的外套,“你看我敢不敢!
”
之前特意去她房間搜過,可惜除了找到些瓜果零食之外,什麼都沒找到。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已經确定應該不是楚氏夫婦和楚初顔要殺他,那麼雪兒的幕後主使就非常可疑了。
被一個不知名的敵人在暗中盯着,實在是太危險了,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一定要查出幕後主使,不然以後當真是寝食難安。
外套被扯掉,少女露出了兩截雪白細膩的藕臂,祖安不得不承認,她這名字倒是取得挺貼切的,當真是膚白勝雪。
“我一定會殺了你!
哎喲~”
來自喬雪盈的憤怒值+998!
祖安眉頭一皺:“到了這步田地,你都還不說?
别怪我沒提醒你啊,你身上的衣服總共都沒幾件,咦,等等,你不會故意露給我看想勾引我吧?
”
勾引你妹啊!
來自喬雪盈的憤怒值+1024!
雪兒此時快瘋了,一邊要忍受小腹傳來的非人痛苦,一邊還要被他用言語折磨,等我恢複後一定要撕爛這家夥的嘴。
“再不說的話我真撕了哦。
”祖安伸手扯住她衣領,并沒有真正動手,畢竟他的本意并非要輕薄她,而是想借此從她口中逼問出幕後黑手。
“是你逼我的!
”就在這時,雪兒眼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綠芒,嘴裡的話也冰冷刺骨。
祖安瞬間覺得全身汗毛炸了起來,他想也沒想直接召喚出大風,往後瞬移了數十丈。
幾乎在同時,雪兒滿頭的小辮子仿佛被解開了封印一樣,瞬間見風就長,仿佛一道道樹藤,猶如靈蛇一般一般往他渾身刺來。
“我去,這啥情況!
”祖安亡魂大冒,這女人是在變魔術麼?
一頭本來很精緻的小辮子此時卻猶如美杜莎的頭一般,帶着一股恐怖的威壓。
他親眼看到牆壁在對方的辮子面前仿佛紙糊的一樣,瞬間便被戳得全是窟窿,若非他剛剛召喚出大風施展瞬移技能,恐怕此時已經被戳得渣都不剩了。
雪兒顯然也沒料到對方能退得這麼快,急忙追了出來。
“姓祖的,我要将你挫骨揚灰!
哎喲~”雪兒趴在門框邊上,正要沖出來卻忍不住捂住了肚子。
來自喬雪盈的憤怒值+996!
祖安咽了咽口水,這女人神經未免太粗大了吧,竟然能忍住分娩的劇痛?
萬一她再殺過來,自己恐怕真的危險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喧鬧聲,顯然府上終于有人聽到這邊動靜往這邊趕來了。
雪兒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之色,最終還是足尖一點往府外跑去,在院牆上忽然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恨恨地瞪了祖安一眼:“我會回來找你的!
”
說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她剛離開沒多久,一道倩影飛了過來,白裙飄飄,如仙下凡,不是楚初顔又是誰?
看到祖安渾身是血,她吓了一跳:“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
看到她祖安終于徹底松了一口氣,對她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然後下一秒便暈倒在了對方懷中。
他本來傷勢就重,剛剛召喚大風躲避雪兒的殺招,更是耗盡了他最後的元氣,之前一直是憑着一口氣硬挺着,如今看到楚初顔,放松下來整個人便再也支持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見對方直接往自己懷裡倒來,楚初顔下意識想要推開他,但看到他渾身冒血的樣子卻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一瞬間對方已經躺在了她懷裡。
想到對方之前碰瓷的前科,楚初顔秀眉一蹙,心想這次若是敢騙我……不過她元力稍微一查探,便臉色大變,原來對方是真的命懸一線。
待祖安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屋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除了楚初顔之外,還有楚中天夫婦,另外連二房三房的人也來了,不少人正在研究牆上那些剛才被雪兒辮子捅出的窟窿,一個個啧啧稱奇。
祖安心想幸好剛剛昏倒之前将必死匕首收回了鍵盤空間,否則被這些人撿到還真有些麻煩。
他此時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包紮的繃帶,心想自從我來這個世界,好像經常在受傷,這都是第幾次綁成這樣了?
忽然覺得額頭有個溫暖濕潤的手帕正在給他輕輕擦着汗,定睛一看,發現原來是楚還招坐在床邊,一張嬌俏的小臉兒上盡是認真與擔憂之色。
祖安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腹诽,相比之下楚初顔正站立在不遠處像個沒事人一樣,搞得傷的是别人老公一樣,還是小姨子知道心疼姐夫。
見他睜開眼睛,楚還招眼中盡是驚喜:“爹娘,姐姐,他醒了。
”
楚中天急忙過來詢問:“你覺得怎麼樣?
”
祖安眼珠晃了晃:“痛~”
楚中天嗯了一聲:“初顔剛剛給你用元氣護住了你的心脈,然後府上的大夫給你包紮好服了藥,總算把你救回來來了。
”
祖安一愣,看了你不遠處的楚初顔,見她依然一臉淡漠,絲毫沒有救了人的表情,心想剛剛真是誤會她了。
秦晚如也來到床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
祖安直接答道:“剛剛雪兒想殺我。
”
可惜剛剛沒逼問出雪兒的後台是誰,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覺得楚氏夫婦、楚初顔的概率都很低,所以不怕說出來,一邊說一邊觀察衆人的反應,希望能看到什麼破綻。
隻可惜他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誰有可疑。
“雪兒?
”所有人都一臉驚詫,下意識望向楚初顔。
楚還招急了:“姐夫,姐姐又怎麼會殺你。
”
祖安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雪兒,又沒說你姐姐。
”
楚還招腹诽不已,雪兒是姐姐的貼身丫鬟,你這樣說所有人都會懷疑她嘛。
面對衆人的目光,楚初顔也眉頭微蹙:“從剛剛開始,就沒看到雪兒的蹤影。
”
楚中天沉聲道:“來人,去找雪兒過來!
”他也不可能因為祖安一句話便定了雪兒的罪,對方畢竟是他女兒的貼身丫鬟,還是需要請來對質的。
不過很快有手下回來禀告:“雪兒不在府上,哪裡都找不到。
”
楚中天眼神一凝,這樣的情況很像畏罪潛逃啊。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仔細說一下。
”秦晚如在床邊坐下,絲綢質地的裙子勾勒出豐腴優美的腰-臀曲線,引得一旁的二房楚鐵生不停地往這邊瞟。
祖安于是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大緻說了一下,當然隐去了太多自己的底牌。
秦晚如聽得眉頭緊蹙,一旁的楚鐵生忍不住開口了:“一派胡言,那個雪兒真像你說的要殺你,你這個廢……哼哼,又怎麼抵擋得住?
”
祖安望了他一眼,心想莫非他就是幕後黑手,不過如果真的是他,這樣直接跳出來為雪兒說話未免太蠢了吧。
楚還招替他辯駁道:“姐夫比大家想象的要厲害些,上次挨了我那麼多哀嚎之鞭都能不叫出來,今天在學院裡也大出風頭,讓那些三品五品修為的都灰頭土臉。
”
她的這番話并沒有讓衆人相信,畢竟這太匪夷所思了些,三品也就罷了,五品是什麼概念?
三房的楚月坡也笑呵呵地說道:“小招啊,你也就是太善良了,他有什麼本事能對付五品的人?
說出去有人信麼?
”
楚鐵生也附和道:“不錯,而且我怎麼發現你一直幫姓祖的說話啊?
小姨子和姐夫之間還是要适當保持距離,容易惹來流言蜚語,更何況洞房花燭夜那晚,你倆還在一張床……”
一旁的秦晚如鳳目一瞪:“住口,這些話是你這當長輩的說的麼?
她還這麼小,完全是出于維護家人的心态,哪有你說的這麼龌蹉!
”
楚鐵生悻悻然地哼了一聲:“我這還不是為了楚家聲譽着想。
”
秦晚如皺了皺眉頭,盡管她有些不喜,但還是不對不承認二叔說的有道理,二女兒對祖安那家夥态度是過于親近了些。
不會真喜歡上了吧?
這個念頭剛升出來就被她否定掉了,怎麼可能,祖安那家夥身上有一點值得女人喜歡的東西麼?
還招又豈會看得上他?
她清楚女兒多半是玩性重,這些年府上也沒人陪她玩,好不容易找到個玩伴而已。
盡管知道兩人不可能,但她還是尋思着找個機會和女兒說說,讓他倆别這麼接近。
“按照剛剛祖安的描述,雪兒應該是個五品的木系元素覺醒者。
”楚中天在牆壁上那些破洞旁檢查,沉聲說道。
木系?
祖安回想雪兒頭發群魔亂舞的景象,心想還以為她是美杜莎轉世了。
“五品?
”屋子裡衆人頓時議論紛紛,誰也沒想到那個愛嗑瓜子看着乖巧秀氣的丫鬟竟然是個五品強者。
---
感謝可行知等書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