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下有些猶豫地說道:“世子,祖安畢竟是皇上親封的男爵,同時又是東宮的官員,京城中公然殺他,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
那貴公子淡淡地說道:“誰說我要殺他了?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會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誰讓他那麼嚣張竟敢頂撞父王。
父王豁達不和他一般見識,可我這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
”
“世子高見。
”旁邊的手下立馬吹捧起來。
貴公子臉上毫無波動:“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沒有?
再去檢查一遍,這次不能出一點纰漏。
”
“是!
”幾個手下急忙退下去檢查。
且說教坊司中,祖安早已在房中穿戴完畢等在那裡。
看到那窈窕身形的長裙女子進來,他忍不住感歎道:“紅淚,每次見你都能感覺到驚豔之意。
”
“你這張嘴不知道要騙多少女孩子,”秋紅淚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沒有半點被誇耀的喜色,“阿祖,我要回聖教了。
”
“我知道,”祖安神情也有些低落,“你師父已經告訴我了。
”
真是日了狗了,這些日子接二連三地和紅顔知己分離,先是大曼曼,又是鄭旦,緊接着喬雪盈,如今連秋紅淚也要離他而去,偌大一個繁華京城,反倒讓他覺得倍感孤單。
“相見時難别亦難,”秋紅淚幽幽歎了一口氣,她在神仙居當花魁那兩年,不知道見過多少文人騷客,自然也有一定的才情,“我們剛剛确定關系就要分離……”
祖安一把将她摟入懷中,沉聲說道:“那勞什子破功法練不會就不練,我又不需要你成為絕世高手,你變柔弱了我更好保護你。
”
門口的冷霜月欲言又止,這家夥還真是好色啊,動不動就對聖女摟摟抱抱,關鍵是聖女你能不能有點矜持啊,以前你對那些男人不挺有手段的麼,每次把他們魂兒都勾了起來,卻讓他們看得見吃不着,結果今兒個怎麼把自己給賠了進去呢。
哎,總壇那些男人要是知道聖女如今一臉嬌羞地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裡,恐怕一個個要氣得吐血吧。
冷霜月吐槽不已,不過既然教主都沒有說什麼,她自然也不會跳出來當惡人,反正抱一抱也沒什麼損失,隻要不進行更過分的行為就行。
秋紅淚啐了一口:“呸,要是師父知道你這樣說《天魔魅音》,不賞你幾巴掌才怪了。
”
她自然知道以色侍人終不長久的道理,如果放棄修煉《天魔魅音》,她将來怎麼和那些女人争?
她的确夠漂亮,但是楚大小姐這些人哪個又差了?
如果到時候不小心碰上個歹毒的,直接弄死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更何況她堂堂的聖教聖女,又怎麼會沒一點點自己的追求?
她同樣也想追求大道,像師父那樣威震天下,不對,比師父還要厲害就更好了。
哼,早些年師父就愛打她屁屁,将來我也打回來試試。
這樣“欺師滅祖”的想法一升起來,她就覺得十分罪過,不過卻有些躍躍欲試,畢竟出身魔教,行事作風也比較離經叛道。
“我是真的擔心你,你們這功太邪門了,連你師父……”祖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雲間月如今依然業火纏身的事情,怕增加她的壓力,将來修煉起來畏首畏尾。
反正她和雲間月不同,她隻要能修到圓滿境,就算出現了業火,還有我可以給她瀉火呢,嗯,我不介意當藥渣。
秋紅淚則一臉振奮之色:“阿祖你放心吧,師父說過我的天賦在聖教曆代傳人中都屬于最好的那種,我一定會盡快練到圓滿之境再來找你,不過你可别把我給忘了。
”
說到後面語氣中盡是幽怨之意。
“我怎麼會忘了你呢,我天天都會想你,夢你……”祖安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說着各種情話,然後伸手勾起了她光潔細膩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秋紅淚嘤咛一聲,徹底軟化在了他懷中,溫柔地回應着他的索取。
門口的冷霜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秋紅淚。
大小姐,那些話不是渣男的套路麼,以前在神仙居你還少聽到這種話麼?
當時你還私底下嘲笑哪種傻女人會被這些話騙到,結果現在怎麼自己成了傻白甜了呢?
還有你倆可不可以不要親得這麼激烈,旁邊還有個人呢!
還有姓祖的你的手往哪兒伸呢?
大小姐你往日裡的矜持呢?
你難道忘記了教中聖女是要守身如玉的麼。
她一臉糾結,猶豫着要不要去阻止,可兩人又沒到最後一步,她擔心自己出去招人嫌;可兩人這樣動情的節奏,她很擔心很快就會發展到最後一步。
幸好沒隔多久秋紅淚自己清醒過來,她一把将祖安推開,一邊整理淩亂的衣裳一邊泫然欲涕:“你和我好果然隻是對我的身體有興趣……”
一邊說着兩行清淚就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表情極為傷心。
祖安頓時慌了:“當然不是,我要是隻饞你身子,前面幾次我就不會停手了,更不會讓你師父将你帶回去。
你師父雖然是大宗師,但現在有傷在身,而且這是京城,我想留你的話有的是辦法的,還不是不忍壞了你的前途才同意了你師父的條件……”
看到他忙不疊地解釋,還有臉上的驚慌失措,秋紅淚這才破涕為笑:“阿祖,你對我真好……”
看到兩人又再次相擁在一起,這次沒有半分欲-念成分,存粹隻是溫馨的摟抱,冷霜月暗暗感歎,聖女就是聖女,我還以為她變成傻白甜了呢,這綠茶的手段果然夠高明。
哼,我們聖教的女人,不婊裡婊氣的怎麼行!
她終于徹底放下心來,知道自己先前是白替聖女擔心起來。
要知道當年教中那麼多候選弟子,能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競争中脫穎而出成為唯一的聖女,又怎麼可能是會被臭男人吃幹抹淨的傻白甜呢。
……
且說祖安和秋紅淚徹底告别後,離開教坊司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一個個都走了,全都離我而去……
盡管知道這分别不是永久的,但祖安依然還是産生了一種寂寥之感,眼前繁華的京城,在他眼中卻是一副“枯藤老樹昏鴉,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畫面。
就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不遠處一陣陣驚呼聲傳來。
祖安回頭望去,隻見一匹極為神駿的高頭大馬發狂一般地往他沖了過來,那沖過來的威勢仿佛一輛小坦克似的。
修行世界中,連馬都比前世的馬強壯這麼多?
祖安愕然之餘,側身避開,以他如今的修為,一匹脫缰的馬又豈會撞得了他。
那匹馬一陣橫沖直撞,大街上頓時雞飛狗跳,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四處躲避。
這時一臉緩緩駛來的馬車出現在了不遠處,車頭的馬夫是個邋遢老頭,看到眼前的景象仿佛吓呆了一般,在那裡僵住了。
看那馬車并不豪華,反而有些破舊,應該是來自普通家庭,以這匹奔馬的威勢,撞上了絕對車毀人亡。
祖安皺了皺眉,前世穿越而來的他,在網上看到過好幾起著名的失控汽車撞無辜行人的新聞,當時身為一個鍵盤俠,他也隻能在網上義憤填膺,如今在這個世界,他有能力的時候,自然不願意坐視慘劇的發生。
他大喝一聲,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以他的速度,硬生生後發先至,來到了奔馬身前,伸手死死拉住馬頭上的缰繩。
以他的如今的修為,身上何止千鈞之力,這匹馬雖然威猛,但依然隻是一匹馬而已。
雙腳在地上拖曳出兩道印記,但最終還是将那匹受驚的馬停了下來。
可那匹馬依舊不停地打着響鼻,在原地跺着腳,顯得煩躁不堪。
“福伯,出了什麼事?
”這時不遠處那馬車之中突然傳出來一個柔和悅耳的聲音,仿佛清泉滴水,又猶如鸾鳳和鳴。
祖安一愣,他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回夫人,有一匹馬受驚了沖過來了,被人攔住了。
”那馬車夫老頭答道。
裡面那個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沒出什麼事就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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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本來想說點什麼騷話,可惜一時間想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