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庭院仿佛炸開了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祖安狂妄,陣營稍微相近的還隻是腹诽一下,那些陣營本就有些敵對的,幾乎直接公開批判他。
楚初顔眼眸中閃過一絲薄怒,這些家夥哪裡知道阿祖的厲害。
當初在京城她是親眼見過祖安出劍地,當時隻覺得他深不可測。
這個隻因雖然修為不錯,但應該還是比不上阿祖的,阿祖那樣說也不算大錯,隻不過這樣一來就把離恨天得罪狠了,萬一關教主生氣起來找他算賬就麻煩了。
在她看來,祖安雖然厲害,但和這些老一輩的大宗師比起來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她心中擔憂,心想等會兒找什麼理由求師父出頭,幫忙攔住關教主呢。
燕雪痕則是神情有些古怪,這裡這麼多人恐怕也就她清楚祖安真沒說大話了,别說是隻因這個小輩了,哪怕關愁海親????????????????自出手都未必讨得了好。
祖安雖然修為還沒到大宗師,但他的戰力極為古怪,不能以常識來衡量。
就在這時,場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羽林衛副将張子江,替我們祖大人讨教這位兄台。
”
此言一出,原本喧嚣的庭院忽然安靜下來,目光紛紛注視到祖安身邊那将領身上。
他這不是更坐實了隻因不配祖安出手,所以由他來代勞麼?
羽林衛果然不愧是天子親軍,這眼界和信心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别說其他人,就連祖安也意外地看了張子江一眼,他的修為不弱,但是要和離恨天最出衆的弟子比的話,恐怕還是差了一些,萬一真打起來,恐怕性命堪憂啊。
看到他的眼神,張子江不禁挺起了胸膛,心想祖大人剛剛陷入衆矢之的的窘境,我幫他解圍他現在很感激我。
王伯林那家夥經常瞧不起我拍馬屁,那家夥哪裡知道馬屁也不是這麼好拍的,要拍得恰到好處才是,而且雪中送炭往往遠好于錦上添花。
不過唯一值得擔心的是我給祖大人雪中送炭了,但對離恨天的那邊可算得上火上澆油了。
看那邊那些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似的,我等會兒不會……被打死吧?
雖然他自認為身手不錯,不過離恨天教主的親傳弟子他自認為還是打不過的,之所以出頭,完全就是為了拍馬屁豁出去了。
算了,大不了受點傷,我剛剛故意自爆身份,我乃皇上禁衛軍的副将,離恨天的人還真敢打死我不成?
離恨天和雙龍山那種叛軍不同,叛軍和朝廷為敵,自然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但離恨天表面上還是臣服于朝廷的,絕不敢對我下殺手的,嗯,一定是這樣。
隻因望了祖安一眼,見對方完全沒有應戰的意思,隻好瞪了張子江一樣:“你不配!
”
說完重新坐下,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話似乎有拾人牙慧之嫌,氣得将身前杯中酒一飲而盡,以排解心中郁悶。
張子江:“?
?
?
”
雖然之前擔心被對方打死,但對方這般瞧不起他,也讓他勃然大怒:“臭小子你說什麼?
”
老子堂堂的朝廷命官,羽林軍的副将,竟然被這般看低?
他嗷嗷叫着就要沖上去,旁邊的手下急忙知情識趣地将他拉住。
張子江暗暗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些家夥還是有眼力勁,要是沒拉住真讓我沖????????????????出去了還不好收場。
另一邊隻因看到張子江一臉暴怒地樣子,心中稍稍好受了些,尋思着也不能和朝廷關系搞得太差,于是吩咐一旁一個陰郁少年道:“九師弟,你去領教一下這位将軍的功夫,正好給這次宗門大比練練手。
”
祖安一愣,他口中的宗門大比是什麼意思?
“好!
”那少年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望向了張子江,“離恨天蔡餘,請指教!
”
張子江反倒有些緊張起來,如果是和隻因打,畢竟他名頭在那裡,打輸了也不算丢人。
但現在和一個少年打,打赢了也沒什麼值得誇耀的,打輸了自己臉可就丢盡了。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忽然王府深處爆發了一陣元氣波動,在場的都是修行者,瞬間判斷出這是戰鬥的餘波。
緊接着傳來了一陣兵刃交接和厮殺的聲音,然後一個侍衛急匆匆趕來到燕王旁邊耳語起來,燕王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
場中還有大宗師的存在,敏銳地聽到了那侍衛禀告“有刺客潛入王府,霍先生正在追捕她。
”
關愁海笑呵呵地說道:“王爺,看來是來了不速之客啊,要不要關某幫忙啊。
”
“不必勞煩關教主。
”燕王勉強笑了笑,“各位繼續,府上已經有人處理此事了。
”
這時祖安忽然站起來說道:“今天是王爺做東,如果在席間比試起來拳腳無眼,不管是傷到哪方都不好,不如換個比法?
”
“怎麼換?
”隻因霍然擡頭,就怕對方不下場,既然他起了念頭,那自己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對方。
“不如看我們誰先抓到闖入王府的不速之客,誰就算赢?
”祖安笑眯眯地說道,原來剛剛他也聽到了霍先生之類的字眼,腦中立馬冒出一個猜想,現在就是要去驗證一下。
張子江正愁不知如何是好,聞言大喜過望,急忙附和道:“祖大人此提議甚妙!
”
緊接着一大堆吹捧之詞,搞得祖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燕王眉頭一皺,正要拒絕,隻因卻點頭道:“好!
”
說完直接起身往戰鬥波動的方向掠去,蔡餘緊随其後。
趙小蝶最愛看熱鬧,也有些心動地跟了上去。
祖安這才不慌不忙地離席而去,張子江也屁颠颠地跟了過去,顯然他還記得和那個蔡餘的比試。
這下燕王也不好反駁了,隻好說道:“那就有勞各????????????????位了。
”
同時給了孫循一個眼神,示意他跟過去監視,避免這些人在府中亂闖,瞧到一些不該瞧的。
孫循點了點頭,悄無聲息消失不見。
“年輕人太沖動,經不住挑撥,還望王爺莫要見怪。
”關愁海直接甩鍋到了祖安身上,表示并不是自己的弟子不識時務,實在是對方挑釁在先。
燕王表示理解:“後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哈哈,我們接着喝酒。
”
端起酒杯分别向關愁海和燕雪痕示意道。
不過此時燕雪痕卻有些失神,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又起了争勝之心?
不對,他肯定不是沖那個隻因去的,一定另有目的。
且說祖安離席過後,便開始放開神念在府中搜尋,隻不過這王府中似乎有什麼特殊法陣壓制,導緻他神念範圍比起正常時小了不少,不過幸好還有玉琮的幫忙。
隐隐約約查到一些線索,他找個機會支開張子江,然後往某片庭院走去。
玉琮也不是萬能的,很多小動物神志有限,除非是正巧看到,對于之前看到的東西隻能給出一些非常模糊的信息,他隻是猜到那刺客大緻是往這片區域來了,但具體在哪個地方還要仔細查找。
來到一間房子前,他正要推門而入,門忽然打開,一個黑衣女子忽然出現将刀抵在他身前:“不許聲張,不然我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