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真的徹底疑惑了,他弄不清楚姜羅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隻是故作輕松,還是真的隻是随便玩玩?
如果是前者,自己又豈能當負心漢?
如果是後者……不對,姜校長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這麼多年來,姜羅敷因為絲襪穿得太過前衛大膽,再加上長得十分美豔,身上那獨特的氣質與魅力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狂蜂浪蝶。
可從來沒聽過有任何人真正接近過他,相反倒是經常傳出一些登徒子被打成豬頭扔到了陰暗小巷中。
可想而知她絕非那種在這方面随意的女子。
這時姜羅敷神魂回到身體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臉上燙得很,卻隻能平靜思緒道:“這件事不許和其他人說,特别是小希。
”
“哦……”祖安下意識點了點頭,忽然又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正欲說什麼,卻被對方擡手制止。
“都說了隻是個美麗的誤會,剛剛神魂狀态下的交-融,我能感覺到你沒有絲毫邪念,不然我也不會就這樣算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把這件事忘了呢?
這樣對大家都好。
”姜羅敷的眼眸恢複了平日裡的冷豔。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祖安此時也很蛋疼,說起來對方被占了大便宜,說起來還是自己欠缺基本常識導緻的。
“隻是神魂被你觸碰了幾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姜羅敷語氣平靜得甚至有些冰冷了。
祖安心中一顫,此時感覺也相當古怪,明明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怎麼現在搞得像她占了我便宜,而且翻臉不認人那種。
不過他也清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确實需要時間獨處冷靜一下。
特别是剛剛她幾乎在自己面前暴露出了最難堪的一幕……
想到這裡他也不好在勸,便起身告辭道:“那我先出去了,你體内的所有邪惡氣息都已經被我徹底清除,如果後續你感覺到有任何不妥,就馬上跟我說。
”
姜羅敷:“……”
心想發生了剛剛那樣的事情,我後面還敢找你啊?
不過猶豫片刻還是嗯了一聲。
見她刻意背對自己,神情和語氣中都有些冷漠,祖安心中也有些難受,但想到對她的傷害,自己也沒臉解釋,隻能拱了拱手,惆怅地走出了房間。
待對方離開過後,原本坐得筆直的姜羅敷仿佛沒了力氣,整個人直接軟了下來,原本猶如冬日飛雪的眸子此時卻仿佛春-雨綿綿,嘴裡小聲呢喃道:“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忽然她扭了扭身子,感覺到身上有些不舒服,擡頭确認了對方離去時将門關好了,這才急忙将絲襪褪了下來,看到裡面的情形,成熟冷豔的臉蛋兒瞬間紅了。
以後再也不能穿連體的絲襪了……
她從來都沒發現自己身子竟然由如此多-水構成。
“神魂相-交……”回想起昔日所看典籍關于這種事各種語焉不詳,或者隐晦的比喻以及暗示,姜羅敷隻覺得有些牙癢癢。
這些前輩先賢真的是坑啊,為什麼不寫清楚一點,害得我剛剛丢了那麼大臉。
想到剛剛雙方神魂交-融時的感覺,姜羅敷下意識撫着臉蛋,一時間不禁有些出神。
……
且說祖安從姜羅敷房間出來後,紀小希聞訊趕了過來:“我小-姨怎麼樣了?
”
想到剛剛陰差陽錯和姜羅敷發生的事情,祖安有些不敢直視小希那清澈純真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答道:“她體内的邪惡氣息已經被徹底清除,隻不過她需要好好休息,你們還是暫時不要去打擾她了。
”
得知小-姨平安無恙,紀小希眼睛笑得頓時如同月牙兒一般:“祖哥哥你太厲害了,什麼困難都難不倒你。
”
她精通醫術,恐怕是場中最清楚姜羅敷情況的人,她之前用盡各種手段都沒法将小-姨體内那股詭異的力量清除,沒想到這麼快便被祖安搞定了。
祖安有些心虛,急忙岔開話題:“你這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
“我在學習妖魔世界的醫術與毒經,雖然和我們世界的知識差異極大,但醫毒一道,萬變不離其宗,大概再隔幾天,我應該就能将這些融會貫通。
”紀小希說起這個挺了挺小胸脯,神情有些驕傲,似乎在等着誇獎一般。
“小希真厲害!
”祖安忍不住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要知道這可是凝聚了一個世界的醫術與毒經,她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将其融會貫通!
就算她本身就是小神醫,但這個速度還是太誇張了些。
隻能說明她對醫、毒方面的理解已經幾近于道,隻有這樣她學任何相關的新知識,才會手到擒來。
聽到他的解釋,紀小希還有些茫然:“我也沒想那麼多,就是看那些藥草什麼的天然覺得親切,仿佛它們争相主動告訴我他們有什麼功效似的。
”
祖安聞言越發吃驚了,心想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什麼先天醫仙聖體之類的?
正打算仔細詢問,忽然索倫詩跑了過來:“祖大哥,外面有個女子留書約你老地方見。
”
聽到這話,洞府中的諸女紛紛轉頭望向祖安,眼神中頗多審視之意。
祖安那一瞬間竟然有幾分緊張之感,急忙說道:“多半是薩拉美想見我,你們想到哪兒去了。
”
想到他之前關于薩拉美的描述,諸女不禁掩嘴微笑,甚至不少還互相竊竊私語,隐隐約約聽到是在打趣什麼。
祖安一頭黑線,出了洞府後,來到之前幾次和薩拉美見面的地方,她果然在那裡負手而立。
“看大小姐的神情,應該已經成功救出了莫加德吧。
”祖安笑道。
“還要托公子的福,”薩拉美拱了拱手,“不過妖魔之主回來的比預期中的要早很多,多虧了那隊突襲宮殿寶庫的神秘人,若非他們吸引了妖魔之主的注意,我們一行恐怕已經全被抓了。
”
“哦,竟然還有一隊神秘人去襲擊了寶庫?
大小姐可知是誰這般神通廣大?
”祖安假裝好奇道。
“我思來想去,那隊神秘勢力恐怕隻有公子你了啊。
”薩拉美笑眯眯地看着他。
祖安臉色一變:“我當時正引妖魔之主離開宮殿,哪裡分得開身?
再說了我要是有這個本事,真魔一族也不至于落寞成如今的樣子。
”
從始至終薩拉美都一直盯着祖安的眼睛,可他經曆了這麼多大風大浪,演技早已無可挑剔,她實在看不出什麼破綻。
薩拉美笑了笑:“你說的确實有幾分道理,看來是我想多了。
”
旋即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遞給他:“經這次變故,那寶庫顯然不可能再接近了,我想辦法在其他地方給你湊了一批陣法材料,應該足夠你重新建造傳送陣法了,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能造好?
”
祖安接過儲物戒指,稍稍查探,發現裡面有各式各樣的陣法材料,不由得有些驚喜,萬萬沒想到還有這般收獲:“大小姐似乎很急?
”
“當然着急,如今形勢……”薩拉美說到一半自知失言,很快改口道,“多拖延一日就讓我父親多受一日苦難,當然要盡快将他救回來,三天夠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