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趙昊防備着鬼王的魔音吸魂和永眠凝視,隻要不元神出竅,不去看對方,要做到這其實并不困難。
以他如今的修為,不需要眼睛看整個墓室的情況也一覽無遺。
他時不時留意祖安那邊,見他果然沒有陷入沉睡,心想确實有幾分本事。
可這還不夠,如果他隻能做到這個程度的話,自己就沒必要耗在這裡,不然平白無故和鬼王兩敗俱傷。
這時候另一邊的戰局起了變化,秋紅淚以一敵六個實力和自己差不多的存在,也虧得她實戰經驗極為豐富,否則恐怕很短時間内就被擊殺了。
可敵衆我寡,任她智計百出,終究力有未逮。
如果換個地方,也許她還能憑借地形、戰術等将這些家夥引入特定地方,然後找機會各個擊破。
可現在她必須要守護祖安,不能離開此地太遠,那些鬼将也不可能跟着她離開,這樣一來戰鬥就變成正面交鋒了。
終于被逼得有了一個小失誤,肩頭就被一根哭喪棒擊中,若不是她身上有光系術法護體,恐怕當場便被打得神魂破碎了。
一點失誤,整個形勢一下子便險象環生。
眼看着有一次,秋紅淚避無可避,一個鬼将朝她要害攻了過去。
房間中忽然響起了一句響亮的聲音:
「你瞅啥?
」
「瞅你咋地!
」
那鬼将一愣,自己幹嘛要回答他?
秋紅淚就趁這個功夫,急忙往旁邊閃避,成功躲過了身死的命運。
接下來時不時響起「你瞅啥?
」、「瞅你咋地」的對答,秋紅淚這才數次死裡逃生,勉強支撐住了戰局。
景藤看着場上那個美麗的身影總能用一些随機應變的招數化解危機,心中佩服不已,自己若是和秋姑娘易地而處,恐怕早就死了。
遠處的趙昊眼神微眯,這似乎是言靈的力量,而且蘊含着某種無上的法則,根本無視雙方實力差距,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裡得來的。
他暫時打消了離去的念頭,尋思着再看看他還有什麼底牌。
鬼王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那家夥明明修為如蝼蟻一般,為何身上總有這麼多神奇的能力?
不管是之前的淨化之術也好,還是現在的言靈也罷,連他都難以看破其中的奧秘。
急忙大喝提醒道:「一群蠢材,不知道将耳朵堵起來啊!
」
那些鬼将如夢初醒,紛紛改變各自形态,有的将耳朵耷拉下來将耳洞捂住,有的則是控制肌肉生長,将耳洞堵得死死的,還有的則是伸出多餘的肢體将耳朵給塞住……
這樣一來,祖安的「你瞅啥」确實再也沒法影響他們。
秋紅淚的壓力一下子又空前大了起來。
看到秋紅淚形勢危急,祖安神色凝重,伸手按着了泰阿劍的劍柄,他清楚這時并非出手的好時機,但總不能眼睜睜看着秋紅淚出事。
注意到他細微的動作,趙昊眼神一眯,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底牌,難不成他能一邊抵禦鬼王的永眠凝視一邊出手?
剛剛他可是見證了那灰白的視線,知道裡面蘊含了無數毀滅與詭谲的法則,連他都沒信心能完全抵擋,這小子到底如何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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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藍一紅兩道身影忽然沖了出來,那片空間忽然湧起了漫天風雪,待及身時才反應過來,轉眼間身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寒霜。
就在這時,漫天的黑色火焰爆發開來,直接将每一個鬼将都給裹住。
冰火雙重天的打擊下,那些鬼将哪裡受得了,紛紛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趙昊眼神一凝,竟然還打融化?
鬼王又氣又急,他清楚自己麾下六大鬼将原本不會這麼不濟,隻不過為了防備祖安那神出鬼沒地「你瞅啥」,以至于自己下令他們封閉了聽覺。
這樣一來他們全神貫注對付秋紅淚,沒有及時發現另外兩人的接近。
對方同時又用冰與火打了個精妙配合,威力頓時增加了一倍,結果讓他們損傷慘重。
特别是那黑炎似乎有些古怪,甚至能直接灼燒到靈魂一般。
六大鬼将掙紮着想逃,但秋紅淚哪裡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渾身光芒大盛,施展光系的淨化之力,雖然比不上祖安的鴻蒙之氣那麼神奇的效果,但對鬼物同樣有一定克制之力。
她身形如電,很快收割了六大殘血鬼将的性命。
「不!
」鬼王大怒,漫天黑氣和骷髅頭要往那邊湧去。
結果趙昊卻擋在了他的面前,笑着說道:「鬼王,你的對手是我。
」
他不是沒有動過念頭讓鬼王過去大殺一番,可那幾個女子雖然在後輩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但在鬼王面前還是差得太遠太遠,根本起不到試探作用,反而還容易讓祖安和景藤怨恨自己,萬一他們破罐子破摔,聯合鬼王對付自己就麻煩了。
「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鬼王怒吼連連,這冒着金光的家夥實在太難纏了些,自己雖然實力稍占上風,但他身上的法寶還有各種神奇的術法太多,一時間很難制服他,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東西!
他哪裡知道,趙昊是另一個世界的帝王,國庫中有全天下各種寶物,如今面對強敵也不吝用出來,一時間倒是鬥了個平分秋色。
這時另一邊才有了喘息之機,祖安望着那兩道熟悉的身影,頓時又驚又喜:
「初顔,曼曼!
」
景藤驚訝地望去,隻見兩個絕色傾城的女子站在不遠處,一個冰藍色長裙,純潔如冰山上的雪蓮,一個紅衣黑裙,那妩媚的桃花眼仿佛時時刻刻述說着濃濃的情意,嬌豔得仿佛玫瑰一般。
祖安要找的就是她們麼?
為什麼她身邊的女人總是這麼漂亮得不像話?
來自景藤的憤怒值+66+66+66……
她打量别人時,别人也在打量她。
秋紅淚倒也罷了,之前不是沒打過交道,但這個緊緊靠在祖安身邊的女人又是誰?
楚初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豔之色,此女眉目如畫,身上還有一股與生自來的雍容富貴之氣,仿佛盛開的牡丹一般。
這才分開幾天,阿祖這家夥怎麼身邊又多了這樣絕色的美人兒?
他是坨行走的人形春--藥麼?
整日裡招蜂引蝶!
來自楚初顔的憤怒值+99+99+99……
裴綿曼小嘴兒一撇,這家夥幾天不見身邊就多了個女人,要是幾年不見,還不得多一支女子軍團出來啊。
還有,為什麼是初顔、曼曼,不是曼曼、初顔?
來自裴綿曼的憤怒值+100+100+100……
秋紅淚笑盈盈地過去挽着兩女的胳膊:「哎呀,原來是楚姐姐和裴姐姐,剛剛幸好有你們出手相救,不然人家恐怕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
看到兩女到來
,她一瞬間就進入了最高警戒,這兩個一個是阿祖的發妻——雖然和離了,一個和阿祖關系似乎格外親密,她們絕對是我最大的競争對手了。
不過人家剛剛救了她的性命,她要是表現出一點針鋒相對的意思,落到阿祖眼裡豈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她注意到兩女都繃着個臉,知道她們多半在生悶氣。
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就來個反其道而行之,你們表現得越妒婦,我就表現得越善解人意,看看阿祖更喜歡哪種。
哼,魔教妖女不是白叫的,要比綠茶,你們都是弟弟。
被她親熱地挽着手臂,聽到她嘴裡甜甜的姐姐叫着,楚初顔和裴綿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也許男人會吃她這一套,但女人誰不知道誰啊。
還一口一個人家的,惡心不惡心。
場中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甯靜。
唯有祖安仿佛絲毫意識不到,驚喜交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
楚初顔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
她忽然有些不爽,這兩年師父讓我閉關修行,雖然眼看着修為越來越高,但和他聚少離多,以緻他身邊的女人也越來越多,到底是得是失,還真說不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