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三女聽到妖皇這樣說,便紛紛勸祖安小心,畢竟妖皇如今地感知可比她們敏銳得多,他說有需要小心的神秘生物,那就一定有,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
祖安則是在思索他剛剛的回答,射日弓一直在金烏一族手中,那看來不是大羿射日傳說裡的彤弓素矰了,不過也說不準,畢竟當時大弈的彤弓素矰是天帝送的,而天帝又是金烏的父親,這個角度來說,射日弓一直是金烏一族的也沒問題……
他腦海中冒出無數猜想,越想越混亂,索性不再去推測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一群人沿着山路前行,說是路,其實隻是草木相對稀疏的地方而已。
不過一行人全是高手,一邊走一邊開道倒也不太費力。
中途他們試圖飛行,可發現在這個地方,飛行到一丈多高就再也無法往上了,按照妖皇的說法,顯然是此地的規則或者有什麼異寶鎮壓的緣故。
說到異寶的時候,妖皇的眼神都變得熾熱了幾分。
走在最前面的祖安忽然停了下來,望着不遠處一座山峰怔怔出神。
這座山峰和周圍的山峰格格不入,因為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整座山質地更像是一塊大岩石矗立在那裡。
更引人注目的是這座山峰有三條筆直的細縫從山巅一直延伸到底部,仿佛将整座山分成了四塊一樣。
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一股淩厲之意以及濃濃的殺機。
“這是有人用劍氣辟出來的。
”場中都是高手,很快便做出了一緻的判斷。
吳良咂舌道:“看這些斷口周圍的情形,顯然形成時間至少上萬年了,而劍意和殺機竟然還能一直維持到現在,這座山之所以寸草不生,應該就是被這股殺意所影響的。
”
他經常下墓倒鬥,對年代感的判斷極為擅長。
這時妖皇沉聲道:“對方所用兵器應該是神器,而且修為不會亞于我。
”
聽到這裡衆人紛紛色變,竟然修為不亞于妖皇?
這是怎樣的存在啊。
祖安則心中一動,他前世看到的傳說中,帝堯派祝融來誅殺鲧,祝融在山下歇腳,順便試劍為後面做準備,難不成這座山便是當時他試劍的試劍石?
如果是以前,他絕不會這般聯想,但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發現太多以前認為的神話故事出現在現實之中。
這個世界和前世地球似乎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時腦海中咦了一聲:“怎麼會有如此淩厲的劍意?
”
祖安心中大喜:“皇後姐姐你醒了?
”
不知道為何,聽到對方的聲音,總能有一股特殊的心安力量。
哎,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吃軟飯,這感覺确實不錯啊。
“臭小子,叫師父!
你這邊搞出這麼大動靜,能不醒麼?
跟着你,就沒過幾天安生的日子。
”芈骊的聲音也有些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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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心中一動:“聽你這意思,剛剛妖皇出來你就醒了?
”
“廢話,那麼強大的壓迫感,怎會不醒,”芈骊切了一聲,“當時本來想提醒你躲避的,結果沒想到那《錄圖書》先提醒了你,當年盧生找來的神棍書,沒想到還真有用。
”
“那你為何剛剛不和我說話呀。
”祖安偷偷看了妖皇一眼,不敢表露出絲毫欣喜。
“幹嘛要和你說話,有身邊三個紅顔知己陪你說話,我幹嘛插進去。
”芈骊冷冷說道。
祖安心中古怪,怎麼這話聽着怨氣這麼大呢。
不過芈骊很快又接着說道:“而且剛剛我也在研究你身上那個傀儡咒。
”
祖安一喜:“還是師父心疼我。
”
“别高興得太早,”芈骊直接潑了一盆冷水,“
這傀儡咒我也解不開。
”
祖安:“……”
“畢竟是地仙親自下的,我現在的狀态确實沒法解,”芈骊話鋒一轉,“不過借助這個特殊的世界,倒是可以做到暫時将其屏蔽掉。
”
“你早說嘛,都快被你吓死了。
”祖安松了一口氣。
“你高興個什麼勁兒,隻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比較混亂,我才能借機幫忙屏蔽,回到正常世界後,我就屏蔽不了了,”芈骊提醒道,“而且一旦我屏蔽,妖皇肯定會有所察覺,所以你最好先脫離他控制範圍了我再幫你屏蔽掉,不然也是無用功。
”
“這樣已經足夠了。
”祖安心頭一松,要是在外面,他還真沒信心從妖皇手中逃走,但在這不可知之地,有無限的可能。
這傳說中的試劍石擋住了去路,本來山勢陡峭很難翻閱,幸好中間那些裂縫遠看很細,近看卻有數人寬,正好可以容納他們通過。
隻不過越靠近這座試劍石,衆人都感覺到皮膚上有一種刺痛感,仿佛有尖銳的劍氣正在對着你一般。
妖皇哼了一聲,随手一揮,周圍籠罩起了一個金色的光罩,将那些劍氣隔離在了外面。
衆人壓力頓時一輕,哪怕互相敵對,也由衷佩服妖皇的修為。
過了試劍石過後,衆人卻是神情一變,之前一路上郁郁蔥蔥,也算是花草繁盛,可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兩個世界,荒涼無比,到處一片死意,空氣中隐隐約約飄過一絲絲黑氣。
“莫非也是被這山上的劍氣和殺意所緻?
”金烏太子猜測道。
妖皇微微搖頭:“不是,這裡凝聚着的并非劍氣和殺意,而是一股濃濃的……怨念。
”
“怨念?
”莫說金烏太子,就是其他人也是有些疑惑,怨念這玩意兒威力有這麼大麼。
妖皇看了祖安一眼:“你先去探路。
”
祖安正想找個機會脫離他控制,聞求之不得,直接給幾女使了個眼色,大步而出。
“我們陪你一起去。
”三女會意,正想跟上去,卻被妖皇攔了下來,“你們不許去。
”
三女沒辦法,隻能擔憂地看着他。
祖安皺了皺眉頭,看來隻能另外找機會了。
他往前走了一百米,忽然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正常來說,以他的身體強度,幾乎每時每刻都元氣充沛神采奕奕,可才走走這麼點距離,他竟然就有些氣喘籲籲,仿佛前世扛一桶水爬了很高的樓一般。
“皇後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祖安悄悄在心中問道。
“你自己的身體我怎麼知道?
當我是全知全能的神麼?
”芈骊沒好氣地答道。
祖安:“……”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皇後姐姐的脾氣有點大啊,難道是女人每個月那幾天,可她現在是靈魂狀态,難道也會來月事?
不知不覺間,祖安又往前走了數十步,身形頓時忍不住晃了晃,一股虛弱之感襲上心頭,差點刷到在地上,而且他整個人有一種渾渾噩噩之感。
他忽然覺得手腳有些發癢,下意識去撓,卻駭然發現手腕那裡竟然出現了一些黑色鱗片。
他急忙檢查腳,發現腳上也是。
他不禁毛骨悚然:“什麼鬼!
”
這時芈骊的聲音響起:“看來你是被怨氣侵入了身體,周圍的怨氣十分古怪,能影響到裡面的修行者的身體與神魂,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些鱗片還會繼續增長。
”
果不其然,祖安注意到手腕上的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手肘延伸。
芈骊沉聲道:“等到這些鱗片生長到你腦袋上了,到時候你就會徹底迷失神志,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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