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幾人并沒有動,正所謂天材地寶旁邊多半有守護者,剛剛外面那些靈草可能是級别不夠,這株三三花如此珍貴,若是沒有守護,絕對成長不到現在的地步。
果不其然,那些妖族高手沖到水池邊,卻紛紛撞到了一個透明的光罩上,隻見金光浮動,水池四周升起了一金色光罩,上面符文流轉,仿佛一口大鐘一般蓋在了上面,将其中的三三花守護得嚴嚴實實。
那些妖族高手倒也不意外,要是這樣的重寶旁邊沒有絲毫守護他們反倒會覺得奇怪。
看到這金色護罩,衆人心念急轉,各有各的顧慮。
“我來!
”銀鲨王子剛剛數次看到夢中情人向别的男人示好,自己卻又沒有能力打敗那家夥,正好有這個機會,他打算在衆人面前好好表現自己。
隻見他來到護罩面前,嘴巴一張,忽然出現一張血盆大口,裡面一排排鋸齒形的牙齒格外鋒利森然。
長甯郡主忍不住感歎道:“和金烏一族一生淬煉身上的羽毛類似,銀鲨一族,一生也會淬煉自己的牙齒,每顆牙齒都堅逾金鐵,相傳現任銀鲨王的牙齒威力不亞于天階兵器,一口連山都能咬斷,更何況這區區防護罩了。
”
這些年她深谙逢迎之道,總能找到法子誇獎目标,所以她的人緣比素來高冷的孔南舞要好不少。
果不其然,銀鲨王子一臉激動,忍不住昂起了胸脯,偷偷看了索倫郡主一眼,心想她要是對自己也有這麼溫柔就好了。
索倫郡主勉強笑了笑,說實話,剛剛對方露出那血盆大口的模樣有點吓到她了。
一想到那幾排密密麻麻的牙齒,她就覺得渾身瘆得慌,隻不過顧慮到對方的情緒,努力不表現出來。
看到對方的笑容,銀鲨王子卻以為她是在鼓勵自己,有意在心上人面前出風頭,于是毫無保留,直接一個大口往金色護罩咬了上去。
咔嚓~
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銀鲨王子慘叫一聲,捂着嘴瘋狂地叫了起來。
地上肉眼可見的幾顆碎裂的牙齒,鮮血也從他指縫中不停地漏出來,顯然剛剛崩掉了不少牙。
另一邊的祖安幾人一臉無語,雲間月則忍不住感慨道:“男人追女人時智商都變得這麼低了麼,這樣的神物的法陣他竟然以為憑借牙齒能咬開。
”
燕雪痕和玉煙蘿不約而同看了祖安一眼,心想胡說,這家夥智商就明明變得更高。
這時妖族其他那些人也紛紛回過神來,長
甯郡主的表情有些尴尬,畢竟剛剛可是她将對方吹得天花亂墜的,沒想到是爛泥扶不上牆。
索倫郡主反倒歎了一口氣,過去将一些傷藥遞給了銀鲨王子,引得對方一陣感動。
這時段天德直接拿起手中細劍,直接往裡刺去,身為暗夜精靈,他們之所以精通刺殺,除了能借助陰影随時随地轉移跳躍之外,同時有一套劍法,專門破高手的護體元氣。
在他看來這防護罩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于是毫不猶豫出劍了。
第一個打破第一個将這三三花搶到手,然後借助陰影跳躍離開,其他人就算修為比他高,也捉不到他,這就是暗夜精靈的自信。
銀鲨王子那傻子,那麼多牙齒看似威猛,實際上力量太過分散,自然攻不破這防雨罩。
要像自己這樣聚其功于一點……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僵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劍完全無法刺破這看似薄薄的防護罩。
“我還不信了!
”他手腕一轉,手中劍猶如電鑽一般迅速旋轉起來,以數倍的爆發力往裡沖去。
咔嚓!
一聲脆響,段天德先是一喜,以為那金色護罩開始破裂,不過很快一愣,因為他發現裂的并非是那金色護罩,而是他的劍。
他整個人都懵了,這把劍雖然不是天階兵器,但也是地階兵器的佼佼者,不知道飲過多少高手的血,沒想到竟然就這樣斷了。
這時一旁的熊大熊二哈哈大笑:“起開吧,你那小雞仔一般的劍濟得什麼事,還是看我們的。
”
說完一人拿着狼牙棒,一個拿着重錘,分列在兩側,深吸一口氣,渾身肌肉虬然膨脹,整個身體瞬間大了幾圈。
其他衆人知道黑白雙熊兩兄弟力大無窮,再加上手中的重兵器,就是一座小山都經不起他們這樣砸,這防護罩再厲害多半也承受不住。
大家一個個都做好了準備,等會兒護罩破了的瞬間,熊氏兄弟肯定有短暫的氣血翻騰,正好趁這個空擋将裡面的不死藥搶到手。
隻見熊大熊二兩兄弟紛紛往前一踏,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整個大殿都有些搖晃起來。
兩人大吼一聲,狼牙棒和重錘攜帶着無上的威勢,直接往那金色護罩砸了過去。
衆人看得暗生佩服,這兩兄弟看着粗魯傻大個,但沒想到動作竟然能做得如此同步,将兩人的攻擊分毫不差同時落到目标之上,發揮出來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
難怪這些年他們兩兄弟聯手,很多敵人哪怕修為差不多,人數占優最後也會敗給他倆……
轟!
衆人還沒感歎完,一聲巨響響起,一股肉眼可見的空氣波四散開來,衆人紛紛運功抵抗,臉色都有些蒼白。
光餘震的威力都這麼大,身處中心的熊大熊二的情況可想而知。
隻見兩人噗的一聲,紛紛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倒飛而回,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燕雪痕一直在關注這邊的情形,輕聲點評道:“想來這防護罩上的法陣能吸收攻擊力量為己用,這熊大熊二攻擊勢大力沉,其實最後都被這法陣挪移,導緻攻擊招呼到對方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何等人物才能布下這樣的陣法,實在是讓人佩服。
”
“别佩服了,還是先想想如何破解吧。
”雲間月翻了個白眼,看不慣這個冰石女這會還在那裡做學問的樣子。
燕雪痕臉色微紅:“我還在看。
”
這時一直沉默的馬黃出手了,他一改之前那些用強的手段,而是打算以柔克剛。
隻見他渾身化作一團血紅包裹住了那金色護罩,不停地在上面流動,似乎在尋找任何可能的空隙一般。
燕雪痕忍不住感慨道:“這些妖族年輕後輩雖然修為一般,但是每個人的絕技都如此不凡,确實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
這些人不是八品就是九品,在妖族年輕一輩中已經算佼佼者了,隻不過在大宗師眼中,确實也隻能算是一般。
這時忽然金光一顫,那抹血色被震飛開來,馬黃半蹲在地面,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見他也無功而返,其他人紛紛大驚失色,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前去各施絕學試探,甚至有人想到從地下挖坑繞過防護罩,可惜全都失敗了。
最後所有人落在了祖安身上,目前來看,隻有他沒有出過手了。
祖安緩緩走到那防護罩前,感覺到眼前金光流轉,輕輕伸手按在了上面,發現自己施加多大的力,就會反震回多大的力,想到剛剛燕雪痕的講解,清楚想硬碰硬破開這防護罩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法陣終究需要陣眼,隻要找到就容易針對了。
他目光掃視四周,試圖找到什麼線索,忽然目光一凝,因為他看到頭頂上方數十丈處,漂浮着一口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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