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昭急忙來到祖安身邊:“姐夫小心!
”
她以為是齊王府的人這麼快就回來報複了,一旁的慕容清河卻看得分明,小聲說道:“是東宮的人。
”
楚幼昭一愣,這時那隊騎士徑直沖了過來,将幾人團團圍住。
緊接着後面出現了一輛馬車,旁邊有太監撩開車簾,一個盛裝女子緩緩走了出來,頭上的金钗和玉石首飾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顯得格外的華麗貴氣。
“見過太子妃!
”楚幼昭和慕容清河都是長期在京城的人,自然認識碧玲珑,雖然分屬不同陣營,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确長得很美,更難得的是身上自帶一股貴氣,對普通人來說顯得繁複的盛裝反而越能彰顯她的美麗。
太子妃朝兩人微微颔首,對方是齊王一派的,她自然也沒必要多熱情,保持基本的禮貌即可。
然後走向了祖安,一雙鳳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後才暗暗松了一口氣:“聽聞祖大人出了點事情,本宮正好路過,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
說着眼神疑惑地盯着楚幼昭和碧玲珑,齊王就派這兩個人對付祖安,未免太大意了吧。
祖安急忙說道:“太子妃誤會了,他們是我的朋友。
”
“朋友?
”太子妃秀眉一揚,這家夥竟然和齊王一脈的人是朋友?
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慕容清河松了一口氣:“我們家中還有事情,先行告退了。
”
慕容世家素來和太子作對,她留在這裡極為不自在。
同時拉着楚幼昭離開,楚幼昭本來有些不情願,不過清楚太子妃在這兒,她也插不進去話了,再加上長期寄居在秦家的緣故,和東宮的關系天然不好,所以被東宮的人圍着也不自在,于是便跟着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委屈巴巴地望了祖安一眼。
太子妃自然不可能挽留他們,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形,她忍不住說道:“看來你和你那個小舅子的關系還是蠻好的嘛。
”
楚幼昭離開時的眼神沒有瞞過她,她有些好奇,楚家之前不是在危機關頭将他逐出家門了麼,雙方怎麼還能保持這麼好的關系?
祖安笑着說道:“我這人除了長得帥之外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親和力強,正常人和我接觸久了就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我。
”
太子妃:“……”
為什麼看到這家夥的笑臉就有些想打他呢。
“沒事的話就一起回東宮吧。
”她哼了一聲,直接提着裙擺又重新回了馬車。
“好。
”祖安心想這太子妃嘴上雖然不客氣,但是對他還挺不錯的,知道他有了危險就立馬趕來,現在明明心頭有些不爽,還擔心他被齊王府的人報複,帶着一起到宮裡。
一路無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祖安口才再了得,也沒法公然去馬車和
她說話呀。
很快回到了東宮,祖安愕然發現樸斷雕和焦絲棍正跪在門口受罰,他不禁大驚:“兩位這是幹什麼?
到底何人敢這麼對東宮的侍衛?
簡直是豈有此理!
”
“我罰的。
”這時候太子妃從身後走了過來,樸斷雕和焦絲棍對祖安抱以苦笑,然後繼續耷拉着腦袋在那裡跪在。
祖安忍不住問道:“太子妃為何要罰他們?
”
太子妃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他們拉着你夜宿教坊司,而且事後還沒和你一起回來,以緻你落單落入了齊王府的陷阱,幸好你有驚無險,不然他們受到的責罰絕不止于此。
”
一旁的樸斷雕和焦絲棍一臉幽怨,明明是祖安帶他們去教坊司的,怎麼成了他們帶祖安去的了。
不過祖安剛剛請了客也遇到了危險,他們倒也不好意思出來拆台。
祖安一怔,沒想到她竟然這麼關心自己。
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太子妃先是一愣,繼而臉色瞬間紅了起來:“你别多想,任何一個東宮的人被齊王府的針對,本宮都會全力相救,絕非針對你一人。
”
祖安笑了笑:“多謝太子妃,屬下以後一定對太子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一旁的樸斷雕和焦絲棍眼睛頓時直了,看看人家這拍馬屁拍得多有文化,大哥果然不愧是大哥。
太子妃也是眼前一亮,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如此經典的話來,望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不愧是讓齊王父子接連吃癟的人物。
不過這家夥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竟然直勾勾看着自己不眨眼?
哼,本宮若是移開目光,豈不是顯得怕了他?
以後還如何駕馭他?
笑話!
于是她堅持着不移開目光,等着對方先知趣地移開,誰知道祖安臉皮太厚,壓根沒有移開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漸漸地太子妃有些受不了了,白皙的脖子間有一層淡淡的紅暈蔓延開來。
旁邊的人一個個神色古怪,怎麼看着太子妃和祖大人在深情對視似的,可這又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胖乎乎的腦袋湊了過來:“什麼是教坊司啊?
”
太子妃終于回過神來,順勢收回了目光,沒好氣的瞪了太子一眼,語氣有些微惱:“一個腌臜的地方,你絕對不能去。
”
“哦~”大胖子太子吓得往後縮了縮,渾身肥肉一顫,顯然有些怕這個老婆。
太子妃這才急忙離去,她覺得此時雙頰有些發燙,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找個機會得好好訓斥祖安一頓!
不過根據傳回來的情報來看,他竟然連齊王世子都能對付,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東宮式微已久,正好需要這樣一員大将來對抗齊王府,我用什麼
來拉攏他呢?
她離開後,太子急忙抓着祖安來到一旁,悄悄問道:“快說快說,教坊司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
祖安神情古怪:“太子妃剛剛不是告訴你了麼?
”
“她肯定不會告訴我實話的,”太子肥嘴一撅,仿佛是回憶起這兩年被她支配的恐懼,“你快告訴我,不然你剛剛那樣盯着玲珑看,我找人治你的罪!
”
祖安頓時驚為天人,這家夥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還看得出這個?
難道一直是裝的?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當初能用玉琮控制他的神志,證明他的确是個傻子,智商估計和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差不多吧。
“咳咳,教坊司是一個……嗯,運動的地方。
”祖安想了想,用盡量委婉的詞語來形容,不然被太子妃知道自己告訴太子妃教坊司的事,少不得又是一堆麻煩。
“運動的地方?
”太子眉頭一皺,“你騙我,如果是運動的地方那肯定不好玩,可你和樸侍衛他們在那邊玩了一晚上。
”
身為一個大胖子,他天然地抗拒任何運動。
祖安神色古怪:“誰說運動的地方就不好玩了,那裡的确是男人的天堂。
”
太子頓時來了興趣:“原來是好玩的地方啊,那你要帶我去玩。
”
“呃……”祖安有些頭疼,隻能敷衍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得到他的承諾,太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跑來傳诏,皇帝找祖安去禦書房。
内堂裡的太子妃站在窗邊望着祖安匆匆離去的身影,美目中有些異色,宮中嫔妃一年到頭都見不到皇上幾次,結果他卻能三天兩頭得到召見?
嗯,這樣的人更加值得自己投資了,可到底用什麼拉攏他呢?
這家夥似乎挺貪花好色的,美人計應該最合适,可他的妻子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兒,尋常姿色恐怕看不上……
唔……總不能我自己親自上吧?
太子妃糾結之餘,祖安已經在禦書房了,皇帝那不怒自威的眼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朕之前讓你打入魔教内部,可曾查到魔教教主雲間月的蹤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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