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吓了一跳,霍然起身,一臉戒備地循聲望去,隻見綢帶之上,已經沒了佳人身影。
他下意識低頭一看,發現雲間月正跌倒在地上揉屁股,一頭如瀑的長發散亂無章,整個人看着狼狽不已。
他看了看上面猶自搖曳的綢帶,再看了看地上的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唇角微微上揚起來。
“你要是敢笑,就死定了!
”雲間月霍然回頭盯着他,眼神充滿了危險。
不過此時她的臉也燙得厲害,實在是太丢人了,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不可能掉下來,結果沒過多久就被打臉。
她可是堂堂的聖教教主,在一個年輕後輩之前這麼狼狽,她尴尬得都快腳趾摳地了。
“放心,我經過嚴格的訓練,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祖安忍俊不禁。
雲間月:“……”
來自雲間月的憤怒值+233+233+233……
她臉上有些挂不住,冷着臉說道:“有本事你來試試,看會不會掉下來!
”
祖安搖了搖頭:“我這個人整天就愛胡思亂想,可做不到心思空靈純淨,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
雲間月:“……”
她想起剛剛對方還特意提醒過自己,她本以為沒問題的。
“本座就不信這個邪!
”她哼了一聲,足尖一點,又重新躺在了綢帶之上。
中途她身子晃了晃,但始終還是平穩地躺在那裡沒有掉下來。
祖安說道:“你神魂受損,這樣強迫着不睡覺,很難恢複傷勢。
”
雲間月心中一動,其實她的确是強制自己不要睡着的,不然等會兒再次掉下去,就丢人丢大了。
其實第二次躺在這綢帶上,她也明白了對方為何指出這種睡法必須心思純淨空靈,她雖然達到了大宗師境界,但這次神魂受損,心頭念頭紛雜,根本無法保持平靜地睡在上面。
清醒的時候還好說,一旦睡着身體不受控制,便很容易摔下去。
見她不吱聲,祖安知道她一時半會兒拉不下臉來,便說道:“我先睡了,你要是等會兒支撐不住的話,就上床來睡吧,大家各睡一邊,井水不犯河水,都是江湖兒女,沒必要拘泥這些小節。
”
說完後也不待對方回應,直接翻個身繼續睡覺。
雲間月一愣,心中也不禁有些動搖,如今非常時刻,如果晚上不睡覺休息好的話,受損的神魂恢複起來更加緩慢,何必為了一點面子上的事情而自己找罪受呢。
再說了,這家夥難不成還能對她做什麼嘛,他喜歡的是紅淚,自己還算是他的長輩。
更何況她也不是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如果對方真有什麼不軌的企
圖,她也都能第一時間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這樣一想,她便有了決定。
不過現在馬上上床她可拉不下臉,于是又躺着等了一會兒,聽到對方的呼吸逐漸平緩,應該陷入了夢鄉,這才從綢帶上輕輕跳了下來。
來到床邊,她發現對方睡在裡測,把大半張床讓了出來。
雲間月臉色陰晴變幻,最終還是在旁邊躺了下去,當然和對方離得遠遠的,根本沒有接觸。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紛亂的心情,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你是真睡着了還是假睡着,等會兒手過來剁手,腳過來跺腳,聽到沒有?
”
可回應她的是祖安睡覺的呼噜聲。
雲間月這才忐忑不安地閉上了眼睛,她神魂受重創,本就需要多休息,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且說另一邊程雄哪有心情睡覺,紅着眼睛調查這次襲擊坤甯宮刺客的事情。
這次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知道要是查不出什麼,自己多半要被皇上順勢給弄了。
他一邊派人在宮中到處搜捕刺客餘孽,一邊找來當值巡邏的一些侍衛,詢問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要求那些人不放過任何不起眼的事情,他要查一切的蛛絲馬迹。
詢問了一隊又一隊士兵,忽然有人弱弱的說道:“之前巡邏的時候好像看到有兩個繡衣使者從金牌十一大人屋中出來。
”
“金牌十一?
”程雄眉頭一皺,怎麼又是他,忽然他眼前一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馬上追問道,“你确定是兩個繡衣使者?
”
要知道繡衣使者身份相當敏感,哪怕是相互之間也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如果要聊事情,他們會到衙門去商讨,宮中專門設立了他們的辦公場所,絕不會邀請另一個繡衣使者到自己私密的住所去。
“是的,我确定,另外那個繡衣使者身形要嬌小些,大家尋思着估計金牌十一大人有斷袖之癖,找了個身材瘦弱的下屬來玩弄一下,嘿嘿。
”那個侍衛慶幸自己的上司沒這個癖好,看到别人遭殃,總是喜聞樂見的。
“不對吧,我看到另外那個人的衣服似乎也是金牌使者啊,不是他的下屬吧?
”另一個侍衛有些疑惑道。
“是麼,我沒太注意,他們繡衣使者的衣服都差不多。
”幾個侍衛議論紛紛,都在讨論着當時看到的到底是下屬還是金牌使者。
程雄卻是越聽越興奮,這個十一果然有問題!
不過經曆了之前的铩羽而歸,他這次沒有輕動,而是急忙召集各個宮門守門侍衛挨個詢問口供。
最終得知坤甯宮鬧刺客後沒多久,的确有兩個繡衣使者出了宮門,其中一個拿着金牌,另一個躲在他身後倒是沒有注意。
因為繡衣使者素來神秘,大家也比較忌憚
,所以并沒有太過關注。
得知這一切情報過後,程雄終于笑了,這次看你還往哪裡跑!
祖安并不知道有一張陰謀的大網正朝着他編織而來,他此時睡得正相。
而一旁的雲間月睡得更香,不過半夜的時候忽然驚醒,她感覺到祖安一臉奸笑地轉過身來,然後伸手悄悄朝她摸來。
她暗暗冷笑,準備等他的手過來了直接斬斷他的手腳,讓他知道冒犯聖教教主的下場。
不過不知道為何,她忽然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眼皮也沉重得厲害,根本沒法運起功力來反擊。
就是這愣神的功夫,對方的手已經放到了她身上。
她都快氣炸了,拼命掙紮,可惜不知道為何動作都很難提起力氣來。
“别反抗了,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她似乎隐隐聽到對方說道。
緊接着她感到對方的手順勢滑入了她衣裙之中,她渾身一僵,然後霍然睜開眼睛。
窗外的晨曦印入眼簾,她馬上反應過來,已經天亮了,原來剛剛那一切都是夢啊,我怎麼會做那樣羞人的夢。
她修煉大成以來,神魂穩固,就再也沒有做過夢了。
想來應該是昨日和皇帝一戰,神魂受損,所以才會做夢,隻不過沒夢到和皇帝之戰,反而夢到了那家夥,讓她有些始料不及。
一定是他半夜對我不規矩!
她心中惱怒異常,下意識回頭往旁邊望去,正要興師問罪之時,然後整個人便愣住了。
她愕然發現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關鍵不是祖安抱她,而是她主動抱着祖安。
她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一般纏着他,一條大長腿還搭在他腰間。
雲間月:“……”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素來睡覺都不怎麼安分,否則的話也不至于半夜從那綢帶上摔下來,但也沒想到竟然會不安分到這個地步。
更氣人的是因為是清晨的緣故,男人的精氣都比較旺盛,如今正好抵在她小腹處,隔着衣物都能感知到其中的猙獰。
“難怪我會做那樣的夢!
”雲間月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将這家夥踢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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