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我一戰還沒有分出勝負,你怎麼像個膽小鬼跑了呢,傳出去未免讓天下人恥笑啊。
”隻見妖魔之主出現在遠處,一邊快速接近一邊出言挑釁。
“混賬!
”殺戮之主聞言勃然大怒,不禁要上前迎戰,他縱橫半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一旁的薩拉美和莫加德急忙拉住了他:“父親(主上),千萬别中了對方的激将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
殺戮之主深吸一口氣:“也罷,你們曆經這麼多困難找到我,我又豈能讓你們白白犧牲。
”
旋即沖祖安和聖女招了招手:“快進這個世界,馬上就關閉了。
”
說完一手帶着女兒一手提着莫加德肩頭快速沖到了那道光門之中。
祖安拉住了聖女的手:“抱緊我。
”
聖女一臉疑惑,不過還是臉色微紅地抱住了他,心想阿祖也真是的,大庭廣衆之下還要這麼親熱。
當兩人沖進那道光門的時候,妖魔之主揮出的巨大能量球已經到了,直接将整個水潭炸得水花漫天,隻可惜那道光門已經徹底消失。
暗影魔王等手下已經陸陸續續跟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都有些難看:
“主上,這下怎麼辦?
”
他們一個個都有些後悔,明明布下了天羅地網,結果竟然讓殺戮之主逃了。
萬一等對方養好傷回來,他們可就危險了,畢竟這些年殺戮之主的兇悍殘暴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場中唯有戰争祭司暗暗慶幸,因為他得到了一滴傳說中的忘川水,收獲已經非常大了。
妖魔之主目光掃視諸魔一眼,猜到了他們的心思,沉聲道:“慌什麼,先将皇陵這邊圍起來,然後趁這段時間徹底将老家夥的那些死忠給清洗掉,就算将來他從這裡出來,一個光杆司令又有何懼?
”
“可那是天庭哎,萬一老家夥在裡面激發了傳說中的血脈之力,我們恐怕加起來也不夠他打的。
”恐懼影魔咽了咽口水,他此時感覺到了自身的恐懼。
其他那些同伴也有同樣的擔心,畢竟天庭是整個妖魔世界最神秘的傳說,幾乎每個妖魔都無比神往,可惜這次竟然錯過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放心,實力哪那麼容易提升,放心,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
”妖魔之主臉上挂着一絲冷笑之意。
其他妖魔面面相觑,一開始他們以為這隻是妖魔之主安慰他們的話,但看他的神情,似乎真的成竹在胸,那到底他有什麼底牌是我們不知道的?
……
且說另一邊,祖安剛帶着聖女穿越那道光門,光門便迅速消失,隐隐約約還能聽到門後傳來了妖魔之主咆哮的聲音。
聖女剛松開祖安的腰,卻忽然發現周圍全是水,然後她整個人仿佛沒有借力的地方,不停地朝下面掉了下去。
她不禁大驚失色,這一輩子她從來沒這般無助過。
幸好很快一隻溫暖的手拉住了她,緊接着她察覺到周圍的水朝兩邊分開,留下了一個猶如氣泡的空間。
祖安笑了笑:“剛剛之所以喊你拉着我,就是因為這邊的水有些古怪。
”
當初他記憶猶新,水潭另一邊連接的是傳說中的弱水,一片羽毛都無法承載住的弱水。
當時幸虧有實力強大的妖皇,他和燕雪痕、雲間月、玉煙蘿才沒有淹死在這裡。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出來實在太久了,好想回去和她們團聚……
就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有異,低下頭發現聖女此時臉色蒼白,渾身發顫得厲害。
“你怎麼了?
”祖安關切問道。
“有些怕水。
”聖女勉強笑了笑。
祖安将她摟入懷中,一邊拍着她的肩膀一邊安慰道:“放心吧,我如今有控水的能力,不會讓這些水接近你的。
”
聖女嗯了一聲,将腦袋埋在他懷中,也不知道他的話還是溫暖的懷抱起了作用,她身子的顫抖終于稍稍緩和了下來。
祖安也不敢絲毫耽誤,帶着她迅速往上飛去。
以前的他在這弱水中還真沒啥辦法,但如今他實力增長,再加上還有海神之冠與藍凫融合的控水能力,區區弱水自然不在話下。
當他躍出了弱水到岸上過後不禁一怔,怎麼沒有看到殺戮之主他們。
他在岸邊搜尋了一陣,發現一無所獲,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弱水之中,他們幾個不會在弱水中沉底了吧?
這個念頭剛升起便被他否定,以殺戮之主的強大,哪怕受了重傷,也不至于被這弱水困住才是。
更何況還有莫加德和薩拉美在一旁相助。
“可能穿越那道門後,我們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
”聖女臉色恢複了幾分,坐在岸邊一塊巨石上,寒風吹過,她的衣裙獵獵作響,一頭秀發散亂着拍打在臉頰之上,看着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之意。
祖安如今也精通空間變換的奧秘,知道她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他們不是一同進來的,被随機傳送到不同地方也很正常。
上次和妖皇一起進來,大家是被他的袖裡乾坤攏在一起,所以才能傳送到同一個地點。
“實在是可惜,我本來還想問一下薩拉美一些情報的。
”祖安有些苦惱,他還是很好奇對方到底是如何逃脫的,索倫詩又為何從看守人變成了階下囚。
“放心吧,如今我們雙方結為盟友,他們還需要依靠我們相助對付妖魔之主,肯定也不會對郡主她們不利的。
”聖女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祖安見殺戮之主并不在這裡,便沒有再耽擱,直接牽着聖女的手朝陸地深處走去。
一路上見到了曾經熟悉的場景,巨大的石龜雕像,遠處高聳入雲的羽山。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弱水邊上并沒有那塊刻着羽淵的石碑。
原本他也沒太當回事,但當他深入那羽山之時,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為什麼沒有那濃郁到猶如實質的怨念?
要知道當年他和燕雪痕三女被妖皇逼着在前面開路,他們被那些恐怖的怨氣影響,渾身都開始長黑毛。
若不是玉煙蘿體内的随侯珠幾人交替含着,恐怕早已變成了怨氣的一部分。
當如今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竟然沒有了絲毫怨氣。
“怎麼了?
”聖女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對。
祖安也沒有回答,牽着她的手快速朝羽山之巅飛去,以他如今的修為,自然不懼那些空中的怪物。
很快兩人來到了山巅,看着光秃秃的山頂,祖安神情一凝,羽山靈泉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