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頭一跳,不過臉上沒有半點表露出來:“今天金牌十一在崇文門和慕容洛産生了沖突,當時楚初顔也在現場,我從他那裡了解到的啊,太子妃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
太子妃臉頰微熱,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脫口而出,之前碰到金牌十一,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偶爾有那麼一瞬間她會聯想到祖安抱着她的情形。
在她心中,甚至隐隐有個念頭,希望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祖安和十一大人是同一個人,這樣他就不必糾結有些事情了。
隻不過這個心思她自己都未必分得清楚,剛剛也是一時沖動才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面對祖安的目光她羞窘不堪,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将這好色的家夥和十一大人聯系在一起,十一大人冷峻霸道,整個人又莫名帥氣,這家夥卻整日裡嬉皮笑臉,完全沒有半點想象。
想到這裡她漸漸平靜下來,輕咳一聲說道:“沒事,隻是随便問問,那個金牌十一仿佛憑空出現,我有些好奇他的身份而已。
”
祖安哦了一聲,心中卻暗暗擦了一把冷汗,這些女人的第六感未免也太準了吧。
太子妃現在心頭有些亂,不想去看他的臉,急忙召喚侍女進來:“來人,幫本宮召集梁王、孟大人、碧大人、柳将軍……過來。
”
祖安好奇問道:“太子妃有什麼計劃麼?
”
這些人都是皇帝一脈的鐵黨,一個個位高權重,将他們召集起來肯定是有大事。
“這不是你該問的!
”太子妃皺了皺眉,不過想到他和自己的特殊關系,語氣不自覺軟化了下來,“歐武是齊王的人,慕容洛身後的慕容家也是齊王一脈的,不利用這個機會清洗一批齊王的勢力我還當什麼太子妃。
”
祖安心想如今歐武失蹤了,剩下的隻有慕容洛,太子妃雖然沒有具體說,但完全可以想象,慕容洛多半會被太子一脈的人關入大牢嚴加拷打,哪怕他真是清白的,也會屈打成招讓他攀咬齊王一脈的人。
哎,慕容兄真是太慘了。
祖安對此深表同情,但嘴角為什麼不自覺地上揚呢。
見她要會見大佬,祖安便起身告辭,太子妃點了點頭,不過當他走到門口時忽然喊住了他:“對了,之前讓你找機會除掉白妃,有計劃了麼?
”
祖安暗暗咂舌,這些女人狠起來真是讓男人害怕啊,他隻好答道:“暫時還沒有,對方畢竟身份尊貴,而且久居皇宮之中,很難下手。
”
太子妃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不過還是說道:“雖然不用急,但也不能忘了,這段時間慢慢想。
”
祖安敷衍地應付了幾句,然後出了書房,正要和樸斷雕兄弟倆說會兒話感謝他們剛剛的提醒,結果一個太監來宣他到禦書房面聖。
其他東宮的人都是一臉豔羨:
“祖大人真是聖眷正隆啊,皇上經常召見他。
”
“何止呀,就連太子妃也格外看重他。
”
“我們也得和他搞好關系。
”
……
一群人急忙去找樸斷雕和焦絲棍請教,大家都感覺得出來,他們和祖安的關系最親近。
兩人一臉同情地看着那些太監:“我們的辦法恐怕諸位公公學不會啊。
”
人生三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
你說這些太監能學麼?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相比他們的羨慕,祖安則是有苦自知,皇帝這是怎麼回事,召見他比召見妃嫔還要積極。
想到昨天方才在皇後那高貴的身體上耕耘了一夜,此時去見皇帝總覺得有些心虛。
一路來到禦書房,門口的溫公公一臉和善,顯示皇帝今天心情似乎還不錯,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見過皇上!
”祖安以前每次來禦書房,都有一種莫名的擔憂與恐懼,看着龍椅上的那人總覺得高高在上,猶如天神一般在審視着自己。
可如今再看他,雖然對方身上氣勢依舊,但他能仔細看清對方的臉了。
眼角的皺紋還有鬓間若隐若現的白發都顯示他雖然是天下第一強者,但終究強不過時間的力量。
“你盯着朕的頭頂看什麼?
”皇帝皺了皺眉,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視線的蹊跷,下意識摸了摸頭頂,明明什麼東西也沒有。
祖安心想我在看你頭頂的綠帽子,當然這話是不敢說的,他急忙說道:“臣是感歎于皇上的氣勢,哪怕隻是一席便服坐在那裡,頭上似乎依然有一頂無形的皇冠戴着。
”
皇帝表情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哪怕他再強大,也是個人,人又豈會不喜歡聽奉承話呢。
“你現在拍馬屁也沒用,太子妃一案查得怎麼樣了,要是期限一到,還沒查出來,朕可不會網開一面。
”皇帝心頭雖高興,卻沒有半點表現出來,沉着臉哼了一聲。
祖安早已摸清了他的套路,不再像之前那般擔心:“回皇上,這些天已經查到了些收獲了……”
緊接着将歐武、慕容洛等等發現告訴了他,至于芯蕊的弟弟事情他暫時沒有提。
他也不怕繡衣使者中有另外的人偷偷告訴皇帝,畢竟這件事還沒查出結果,不将一些不确定的東西告訴皇帝也算情有可原。
“玄武門,崇文門……”皇帝瞳孔微縮,心想趙景的手深得越來越長了啊,這都是些要害職位。
“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皇帝沉聲道,之後要如何借題發揮,沒必要和這個小子商量,他還不夠格知道這些。
“是!
”祖安離開書房過後,隻覺得這段時間胸中積郁之氣一掃而空,皇帝是人不是神,他并非全知全能,什麼神念覆蓋整個皇宮,自己昨天在他的皇後身上揮汗如雨,他依然什麼都不知道,今天還是将自己當成一個奴才随意拿捏敲打,可平日裡讓他膽戰心驚的行為,現在在他眼中顯得如此可笑。
什麼狗屁的天下第一,在我面前依然是個失敗者,而且遲早有一天,我也會在修為上超過他。
“看把你得意的,玩個女人能升華到這種地步,除了你也沒誰了。
”芈骊不知道什麼時候浮現在了一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祖安臉色微變:“你真的能閱讀我的思維?
”
芈骊哼了一聲:“哪用閱讀你的思維,看你那一臉意氣風發的勁兒,用腳趾頭也能猜到。
”
祖安靜靜地看着她,故意想道:“遲早有一天将你給剝得精光。
”
芈骊柳眉一豎,伸手直接一巴掌往他臉上招呼上去,不過這次祖安退得更快,一個滑步險之又險地避開。
“好呀,竟然用我教你的身法來對付我。
”芈骊貝齒緊咬,心中的怨念不停地升了起來。
來自芈骊的憤怒值+233+233+233……
祖安立馬大叫道:“還說你不能閱讀我的思維!
”
“你眼神不對。
”芈骊忽然也是臉色一變,“看來你果然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
這下再也忍不住,直接控制泰阿劍不停地在他頭上敲打起來。
附近路過的宮女太監忍不住竊竊私語:
“那位大人是在練功麼,怎麼會如此奇怪?
”
“我倒挺佩服他的頭之硬,竟然連劍都敲不爛。
”
“應該是他在練習禦劍之術吧?
”
……
一天之後,繡衣使者終于查到了芯蕊弟弟的信息。
他們的人在京城附近的高陵縣一個賭坊中找到了他弟弟花苞,可惜當時賭坊太混亂,竟然被他給逃了。
“什麼!
”祖安大怒,一群專業的繡衣使者,竟然讓一個普通爛賭鬼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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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發現一件蛋疼的事情,慕容清河的堂兄名字我搞錯了,一開始出來的是慕容休,結果後面出來的是慕容洛……
算了,統一弄成慕容洛吧,畢竟慕容休這個名字隻出現了一章,好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