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攻過來的騎士是兩個六品,雖然沒有了馬,但依然聲勢駭人。
他們出招簡單直接,少了江湖人士的花巧,很有軍中特色。
手中的刀散發出一種血腥之意,顯然是戰場上磨煉出來的。
祖安直接迎了上去,以他如今的修為,這些人還不值得他閃躲。
他并沒有使用靈犀一指,畢竟之前金牌十一的身份用過,如今大庭廣衆之下被有心人看到了,很容易聯想起來。
他改指為掌,後發先至,一左一右拍在兩人刀身側面,原本以他如今的力量,這兩掌拍實了,重則刀斷手折,輕則虎口流血拿捏不住。
可兩人隻是身形稍微晃了晃,然後馬上又揮掌攻了過來。
祖安迎掌向前,雙方對了一掌過後,各自倒退而回,留下了一丈的空閑距離。
祖安眉頭微皺,注意到這些人身上有一陣陣藍光流轉,上面還有些晦澀的符文若隐若現,馬上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軍中陣法了。
他對這個并不陌生,當初在明月城,楚家的私軍靠着軍陣配合,硬是扛下了宗師的攻擊。
在這個修行的世界,軍隊之所以還能存在,說到底就是因為陣法的存在,攻擊時可以将所有人的修為合在一處,防守時又能将對方的攻擊均勻地分散到每一個人身上。
此時齊王世子一行人的驚訝更甚,要知道他手底下這支騎兵小隊,可以算是他的親兵了,個個都是軍中好手,主力是五品,隻有少量四品,另外還有好幾個六品,再配合上陣法,足以虐殺六品巅峰的高手,結果竟然隻是和他平分秋色?
盡管已經盡可能地高估他了,但這家夥顯然比情報中的還要厲害。
不過齊王世子并不在意,他手下這些親兵隊伍,圍殺一般的七品高手都沒問題,更何況是對付區區一個祖安。
仿佛是感受到主人的不滿,那些騎士一個個也老臉發燙,怒吼一聲,再次從四面八方往祖安攻了過去。
很多江湖上的高手為什麼到了戰場上就不好使了,歸根結底就在于戰場上四面八方都是刀槍,江湖上的騰挪閃躲之術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反倒是如何能簡單直接地解決敵人,同時盡可能保持體力持久戰才是關鍵。
他們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對付江湖上的高手,江湖高手很難适應他們的打法,每次都在他們的巧妙配合之下飲恨。
看到那些沖過來的身影,祖安清楚對方已經封死了他大多數閃躲的空間,唯一留下的幾個角度是人家故意設的陷阱,一旦往那些方向躲,人家的攻擊會一波接一波直接耗死他。
這軍陣的配合的
确沒法躲,可我為什麼要躲?
隻見他雙臂張開,以他為圓心泛起一絲寒白之氣,緊接着周圍雪花從天而降,那些沖過來的騎士一旦身上沾染上這些雪花,身上很快就蔓延起一層寒霜,原本迅速沖過來的身形仿佛中了遲滞之術,一個個腳步越來越慢,最終被凍成一坨一坨的冰雕。
不遠處正擔心的楚幼昭一雙美目瞪得老大:“雪花神劍?
”
她對姐姐的雪花神劍實在是太熟悉了,眼前這一幕的确很像,可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隻不過她大緻對比了一下,覺得祖安的雪花神劍似乎比姐姐的還要厲害。
這家夥竟然是個天才?
楚幼昭震驚不已,以她姐姐的資質将《雪花神劍》練到那個地步已經很難得了,姐夫才學多久,哪怕兩人剛成親姐姐就交了他,也不過幾個月吧,竟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遠處馬車上的缺牙馬車夫皺眉道:“這好像不是《雪花神劍》,可又的确有幾分《雪花神劍》的劍意,奇了怪了。
”
齊王世子原本坐在高頭大馬上等着手下将祖安打得他媽都不認識,結果下一秒手下的人竟然全軍覆沒。
他不禁又驚又怒:“果然是個吃軟飯的,連一身所學也是女人教你的。
”
來自趙治的憤怒值+444+444+444……
他分不出區别,也下意識認為對方這就是楚初顔的“雪花神劍”。
祖安剛剛的确施展了雪花神劍,可他并沒有覺醒冰系能力,所以施展出來威力肯定比不上楚初顔,不過他還可以召喚雪凰,配合起來足以以假亂真。
而且雪凰的威力也和他的修為有關,如今修為提升,雪凰的威力也大了許多。
聽到對方的話,他笑嘻嘻地說道:“吃軟飯也是要本事的好不好,特别是初顔那種絕色美人兒,哪裡會看上一般的男人?
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去吃一個試試,初顔你肯定是沒戲了,那還有誰呢……哦對了,好像有個叫玉煙蘿的,昔日的京城第一美人兒,你有本事去吃吃她的軟飯,再來嘲笑我也不遲。
”
遠處那缺牙馬車夫怒道:“混賬,這家夥實在是太讨厭了,竟然敢诋毀夫人的清譽。
”
來自福伯的憤怒值+666!
隻不過祖安如今注意力在齊王世子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後台這條憤怒值收入。
馬車中的女人噗嗤一笑:“沒關系,這小家夥還是這麼有趣。
”
“咦?
”福伯驚訝地回頭看了馬車一眼,從對方話中的意思來看,他們之前好像認識呀。
此時齊王世子也是呼吸一窒:“将吃軟飯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除了你也沒誰了。
”
不遠處的慕容清河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悄悄地對一旁的楚幼昭說道:“楚哥哥,你姐夫真不要臉。
”
楚幼昭也臊得臉皮子發燙:“他的确和一般人不一樣。
”
祖安歎了一口氣:“看來你是沒法吃到人家玉煙蘿的軟飯的,難怪這般惱羞成怒。
”
齊王世子傲然道:“本世子出身顯赫,修為又高,不知道多少女人自動投懷送抱,又何須去死皮賴臉吃軟飯。
”
“那些是沖着你人來的麼?
還不是看上了你的家世以及你爹,”祖安撇了撇嘴,“隻有像我這樣,明明一貧如洗,無權無勢,卻能讓天下間最出名的大美人兒喜歡,才是真的本事。
”
遠處的缺牙馬車夫倒吸一口涼氣:“這家夥的無恥實在是超過了老夫的想象。
”
馬車裡的女人抿嘴一笑:“你是沒見過他更無恥的一面。
”
似乎想到了昔日某件事,她那紅潤的嘴唇微微上翹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齊王世子冷笑道:“家世和我父王都是我這個人魅力的一部分,又何須刻意分開,誰讓你不投個好胎呢?
”
以他的見識和閱曆,自然不會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祖安歎了一口氣:“所以你隻能吸引到一些沖着這些來的庸脂俗粉啊,你能得到那種家世和你差不多,世間頂級的大美人兒的青睐麼?
比如魔教教主雲間月,比如昔日豔冠京華的玉煙蘿?
”
齊王世子臉皮抽了抽,這兩人都是天底下出了名的大美人,不僅是美貌,還有對應的身份讓人仰望,怎麼可能看上他一個後輩。
他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說得你能得到這些女人的垂青一樣。
”
慕容清河也神情古怪地手肘抵了抵身旁的情郎:“楚哥哥,你家姐夫真的有些無恥,竟然拿這些女人來當例子。
”
楚幼昭同樣神色古怪,她自然也知道以那些女人的身份地位,能和她們平起平坐的也隻有皇上、齊王這種級别的,姐夫拿她們出來說事的确有些犯規了。
祖安一臉早就等着他這樣說的樣子,有些凡爾賽地說道:“魔教教主我不敢說,不過玉煙蘿早就對我情根深種了,不過我嫌她年紀有些大了,遲遲沒有接受她的愛意。
”
遠處正拿着水壺喝水看戲的缺牙車夫聞言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
馬車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