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美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她忍不住四處看了看,又沒察覺到有什麼危險。
等等,好像那幾個女人看着她的眼神不對,似乎充滿了戒備與警惕。
薩拉美暗暗嗤笑一聲,幾個祭品和女-奴而已,連讓她正眼瞧的資格都沒有。
她再也不當回事,而是繼續詢問祖安:“再跟我說點那個攝政王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
“呃,那家夥特别兇殘,傳說他殺人不眨眼,殺魔更是從不留情。
”感受到數道修羅場一般的眼神,祖安此時也有些慌,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自吹自擂,免得把“攝政王”描繪得太好,這個薩拉美真動了施展美人計的心思。
誰知道薩拉美點了點頭:“殺伐決斷,這才是真英雄,難怪名聲甚至能直追妖魔之主。
”
祖安:“?
?
?
”
這女人有毛病吧,這樣都能往反方向理解。
“聽說他是個色-中餓鬼,每天要夜-禦十女,好多好姑娘都被他糟蹋得不成樣子,大小姐千萬要三思,免得傷到自己。
”祖安隻好又胡編亂造了些缺點出來。
紀小希聽得眼神有些迷茫,祖哥哥每天要夜-禦十女?
那這些日子豈不是忍得很辛苦?
她臉色微紅,這麼旺盛的欲-望,看來祖哥哥有些腎陽虛,自己得偷偷給他調配一些丹藥補補他虧空的身子。
看到她的神情,最了解她的姜羅敷以手撫額,這傻丫頭多半是信了。
阿祖這臭小子,竟然在純潔的小希面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索倫詩則瞪大了眼睛,一會兒望望裴綿曼,一會兒看看雲雨晴,以祖大哥要夜-禦十女的戰鬥力,兩人看着嬌滴滴的模樣也不知道怎麼扛得住的。
裴綿曼和雲雨晴被她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心想阿祖這家夥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
……
這時薩拉美卻笑道:“這麼強大的男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受得住的,這個世界生靈修為低微,身體更是孱弱,所以十個女人才能滿-足他,不過在我們妖魔世界這卻不是問題,我們欣賞男子體魄越雄健越好。
”
祖安:“……”
他是真的無語了,他都自污成這樣了,沒想到這個薩拉美竟是個這般癡女,看來我千萬不能暴露,免得被她饞身子。
感受到薩拉美說話間語氣的雀躍,一旁的莫加德臉色快沉得滴出-水來。
來自莫加德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還真對自己的侄女有一種畸戀啊。
癡-漢和癡-女,絕配啊!
就這樣一路上薩拉美不停打探着祖安的情報,祖安則是想方設法“自污”,最後聽得薩拉美都不滿了:
“多納爾,你是不是在故意抹黑攝政王?
哼,這般行為并非真英雄,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可你用這種法子,隻會讓我看不起。
”
祖安:“?
?
?
”
裴綿曼幾人聽到後差點笑出聲,這家夥難得吃這樣的虧。
就這樣一行人在大雪山中尋找了數日,莫加德有些不耐煩了:
“多納爾,你是不是故意帶我們繞路呢,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找到老主人所在?
”
祖安冷冷答道:“急什麼,鎮壓殺戮之主的所在又豈會在那麼容易找到的地方。
”
莫加德呼吸一窒,也清楚對方說的有幾分道理。
薩拉美皺了皺眉:“多納爾,我們的時間有限,恐怕經不起太多耽擱。
”
“放心吧,沒多遠了。
”祖安答道,旋即看了看天色,“看樣子夜裡會有一場恐怖的暴風雪,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
”
薩拉美有些不滿:“以我們的修為,一段時間不休息也沒關系,還是抓緊時間為好。
”
一想到即将見到父親,她哪還有心思休息啊。
“大家如今修為都被這個世界削弱,而這片大雪山乃是這個世界的生命禁區,哪怕這個世界最高的地仙境來這裡一不小心也會殒命,這片暴風雪威力連地仙都有些承受不住,到時候别人還沒找到,就提前損兵折将了。
”祖安冷冷答道。
薩拉美陷入了沉默,如今身處暴風雪的邊緣,她都隐隐覺得肌膚被風雪刮得隐隐有些生疼,如果直入暴風雪中心,說不定真的有危險。
“可這暴風雪萬一一直不停呢?
”她忍不住問道。
祖安看了看天色:“看樣子後半夜就會漸漸停下來,最遲到明日正午,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
”
聽到他的話,薩拉美這才松了口氣:“也好,大家找地方安營紮寨,等暴風雪停了再繼續趕路。
”
很快她的手下四散開來,以他們的修為,很快在山腰開鑿出一個個雪屋,不僅可以躲避暴風雪,還能起到保暖作用。
真魔族衆長老自己也挖了一個大洞擠在一起,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成了驚弓之鳥,擔心落單被逐個擊破,所以一直都是報團。
薩拉美的雪屋中,莫加德行了一禮:“大小姐,這兩日總覺得這個多納爾似乎有些古怪。
”
“我也察覺到了,”薩拉美眉頭緊鎖,“可哪裡古怪我也說不上來。
”
“大小姐放心,我已經派手下守在四周,他若有任何異動,我們就直接……”莫加德說着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暫且不要輕舉妄動,等明日到達父親關押之地後再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薩拉美神色冰冷。
莫加德不禁笑了:“原來大小姐早已有防範,是我多慮了。
”
……
同樣的對話也在裴綿曼幾女的雪洞中發生,雲雨晴找了個機會将裴綿曼拉到了角落,暗中元氣傳音:“曼曼,你有沒有覺得這兩日的……他有點奇怪?
”
裴綿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洞外其他妖魔的所在,拿出祖安之前制造的一個隔音陣法,這才答道:“确實有些奇怪。
”
“感覺他比以前冷漠了許多,雖然以前他有時候為了裝帥,也會故作雲淡風輕,但現在這種感覺不一樣,仿佛他骨子裡就是那種冷漠疏離的性子。
”雲雨晴斟酌着用詞。
“我倒是覺得他這兩天性子有時候變得格外熱情,甚至有些頑皮了,他好幾次偷偷捏我……問我從小吃什麼。
”裴綿曼皺眉道。
“啊?
”雲雨晴朝她胸前望了一眼,“那你從小吃什麼?
”
“我吃……”裴綿曼下意識開口,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绯紅,“這是重點麼!
”
“你覺得……”雲雨晴尴尬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在上面輕輕寫着字,“他還是他麼?
”
裴綿曼陷入了沉默,半晌後答道:“阿祖之前讓我們這些日子無條件相信他。
”
雲雨晴心中一動,似乎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看來阿祖有他的計劃,我白擔心了。
”
裴綿曼笑了笑,并沒有再說什麼,隻不過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有些事情其他人不知道,她卻是再清楚不過了,秋紅淚是如何弄得差點香消玉殒的?
真正的殺戮之主已經死了,明天就要到達目的地,到時候恐怕再也瞞不下去,薩拉美等人得知真相後暴起發難,又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