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頭怪聞言笑道:“我等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當然講究勝者為王,哪裡像那些迂腐之輩放着敵人弱點不針對,非要跟對方強項打?”
煙花一時間有些語塞,其實諸天萬界中,不少地方盛行實力為尊,赢家通吃,對方這說法還真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她還是生氣,這些家夥竟然通過她來威脅祖安。
鳥頭怪不禁笑了起來:“就是這種厭惡的眼神,一定要保持住,等會兒哥哥陪你玩的時候就要一直用這種眼神盯着我。”
煙花:“……”
場中衆人:“……”
大胖子也聽得有些煩躁:“别在那裡叽叽歪歪了,再這樣信不信我把你那-話剪了!”
鳥頭怪頓時覺得下-身一涼,他知道四弟這個憨貨是真的幹得出來那樣的事。
祖安則敏銳地抓住了他失神的一瞬間,直接從兩人的包圍圈中突圍而出,繞到了鳥頭怪身後,直接施展百鳴精神攻擊。
鳥頭怪隻覺得腦海中一陣刺痛,慘叫一聲拼命往旁邊躲避,可惜身形已經慢了一分。
祖安手中的劍朝對方後頸刺去。
“好膽!”焚火騎士一直在旁邊掠陣,哪裡會再給他殺自己同伴的機會,一把火焰長槍已經出手。
他擔心對方再次施展移形換影的技能,所以這一槍不敢沖對方要害而去,免得不小心戳死同伴。
不過這一槍足以纏住對方的長劍,三兄弟圍攻,足以瞬間滅殺對方。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一問一答船艙所有人都驚呆了,實在想不到他們倆怎麼唱起雙簧來了。
焚火騎士也很懵逼,他完全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自己為何會回應對方的話,以至于停頓了一下,救三弟慢了幾分。
“糟糕!”
不過他馬上看到老四揮舞着大剪刀沖了過去,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對方雖然阻攔了自己一瞬間,但沒法阻攔老四了。
老四足以拯救老三,自己下一秒就能徹底縮小包圍圈,将之滅殺。
“小心他的言靈技能!”
擔心說話傳得太慢,焚火騎士以強大的精神力通知兄弟倆。
大胖子嗯了一聲,他如今隻需要救下老三,等大哥趕來便立于不敗之地。
不過下一秒他忽然失去了對方的蹤影,腦海中響起了大哥急切的聲音:“小心!”
他警兆陡升,急忙揮動剪刀回防,尋思着對方肯定要用那必死的匕首。
不過自己這身皮甲乃是他九九八十一次蛻皮後練成的寶物,厚度極為驚人,就算對方整支匕首插進來,也無法傷到他絲毫皮肉。
自己就能趁那一瞬間用剪刀将他的腦袋給剪下來,就算對方反應再快,至少也要留下一條手臂的。
不過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因為對方并沒有使用必死匕首,而是依然使用那把長劍。
剛剛他努力營救老三硬生生回防,再加上如今判斷失誤,終究産生了破綻。
在他剪刀合攏之前,一把長劍從中間的縫隙刺了進來。
噗!
一團血霧綻放開,不過幾乎瞬間,那些血霧就成了一朵霜花。
雪花神劍配合雪凰的力量!
再加上前些日子祖安經常跟燕雪痕深入交流,完全領悟了冰霜的真谛,這一劍瞬間徹底将他冰封。
下一秒烈火席卷而來,焚火騎士終于趕到了,火焰力度控制得很好,剛剛好将他解凍又避免造成二次傷害。
大胖子大口喘着粗氣,渾身早已濕透,剛剛那一瞬間他真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雖然大哥及時趕到将他救了下來,但對方劍氣入體,再加上那刺骨的冰霜之意,幸好有本命皮甲護體,這才堪堪保住性命。
但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另一邊祖安則抱着煙花幾個騰挪縱躍,直接逃出了倉庫之外。
原來剛剛他是故意重創大胖子,又收了半分力,這樣讓焚火騎士全力相救,自己方才有機會逃走突圍。
原本他選擇的目标是鳥頭怪,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己假裝殺大胖子,以剛剛鳥頭怪表現出來的卑鄙無恥的性子,說不定會樂見其成,并不會來相救。
相反假裝殺鳥頭怪,大胖子會全力相救,他才能像剛剛那般環環相扣,博得一個生機。
焚火騎士看到這一幕,當真是火冒三丈——物理意義上的。
他萬萬沒想到己方占據絕對優勢,竟然讓對方殺一人,傷一人,還趁機逃了。
“大哥,那小子竟然能破開你設定的空間屏障,看來很擅長空間術法啊!”鳥頭怪大聲叫道。
“閉嘴,我看得到。”焚火騎士眼中的火苗抖動了幾下,不過旋即笑道,“不過這樣我反而來了更多的興趣,他身上秘密越多,到時候我們的收獲也就越多。這裡是茫茫宇宙,他又沒達到橫渡星空的境界,就算暫時逃離這裡,又能逃到哪裡去?”
“老大高見!”鳥頭怪大拍馬屁。
焚火騎士沉聲道:“你先在這裡照看老四,把其他人都綁起來,我去追他。”
鳥頭怪一驚:“老大,那小子奸滑似鬼……”
焚火騎士眼神一冷:“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當然不是,老大出馬自然手到擒來。”鳥頭怪馬上賠笑道。
焚火騎士冷哼一聲,座下輪椅猶如飛馳駿馬,快速追了上去。
剛剛幾番交手他已經看清了那小子本身實力跟自己差得遠,隻是他有些亂七八糟的技能十分神奇。
前幾次失敗,同伴不僅沒有起到助力,反而被那些神奇技能影響,成了自己的阻力。
如今他特意留下老四,自己一個人對付對方,看他還能耍出什麼陰謀詭計。
祖安抱着煙花在船艙中飛奔,尋找編号9527說的那些逃生艙。
煙花在他懷中眼睛熠熠生輝:“大哥哥你好厲害,剛剛那一連串設計當真是把那些醜八怪當猴耍。”
她又如何看不出剛剛電光石火之間需要多麼高明的戰鬥智慧才能辦到那一切。
“隻是取巧罷了,他們連上兩次當,後面就更難對付了。”祖安回答着,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低吟聲。
他撞開一道房門,隻見光頭愛飄柔正坐在角落裡奄奄一息。
原本透明的身體胸口卻破了一個大洞,藍色的血液染滿了全身。
“光頭兄,你這是怎麼了?”祖安大驚,難怪剛剛戰鬥那麼大動靜都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