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彤跟着祖安到碼頭去的路上,忽然開口問道:“大人這次來,是為了攝政王打前哨的麼?
”
“叫主人!
”祖安不動聲色,“誰說了攝政王要來的?
”
張梓彤抿嘴一笑:“我猜的。
”
祖安哼了一聲:“恐怕是你背後那勢力告訴你的吧。
”
張梓彤不回答,這會兒兩人已經走到了碼頭附近。
正在四處搜尋房彪的陰陽宗弟子看到他們不禁又驚又喜:“彪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
“嚎什麼嚎,我不是好好在這裡麼?
”祖安回憶着剛剛見到的房彪的語氣。
“是是是。
”幾個弟子目光落到了張梓彤身上,眼中頓露驚豔之色,“這是……”
“本少爺新收的女仆。
”祖安順手将張梓彤摟到自己懷中,這女人的腰倒是挺柔韌的。
張梓彤紅着臉不說話,心想十一大人的懷中真溫暖。
那幾個弟子看了看她的臉,又看了看她的大長腿,頓時豔羨不已,彪少爺真是豔福不淺,這等極品也能弄到手。
“彪少爺,大家都在等你,快點上船吧。
”那些弟子急忙說道。
“急什麼急,本公子心中有數。
”祖安摟着張梓彤,慢條斯理往那船走去。
張梓彤佩服不已,剛剛大人還有些生澀,如今真是将那個房彪的嚣張勁演得活靈活現。
沒過多久,一行人來到船邊,看到他慢條斯理的樣子,逍遙道的李飛卿頓時有些不滿:“你能不能快點,一船人都在等你。
”
來自
李飛卿的憤怒值+223+223+223……
“等都等這麼久了,再等一會兒又怎麼了。
”祖安直接回道。
“你!
”李飛卿瞳孔一縮,“哪怕是你大哥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
來自李飛卿的憤怒值+499+499+499……
莫說是他,其他各派不少人也紛紛罵了起來,這小子未免太嚣張了。
看到後台接連不斷的憤怒值,祖安心想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别在這裡裝啊,有本事去我大哥面前這樣說。
”祖安冷笑道,似乎毫不在意。
這下連張梓彤都有些擔心起來,她倒不是擔心十一大人打不過這些人,隻是那樣一來,他們的計劃就泡湯了。
李飛卿整個人站了起來,眼神中閃爍着怒火,手也抓起了兵器。
來自李飛卿的憤怒值+444+444+444……
一旁的胡胖子等人心想李飛卿喜歡聖女并不是秘密,結果如今被房龍截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這個房彪竟然還敢在這會兒惹他。
李飛卿正要出手,天魔宗的潘巧巧已經擋在了他面前,嬌笑道:“飛卿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性子,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今天招了這麼多新人,真要讓他們看笑話麼?
”
李飛卿知道天魔宗素來和陰陽道交好,自己修為雖然高于這兩人,但逍遙道的勢力可遠遠比不上天魔宗與陰陽道,隻能哼了一聲,悻悻然坐了回去:“和你一般見識,未免
拉低了我的格調。
”
一場風波消散于無形,場中不少人松了一口氣,當然也有人有些失望。
無情道一位弟子忽然笑道:“房彪,你身邊那些跟班呢,怎麼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
這時陰陽道剩餘的人也忍不住問道:“對啊,彪少爺,阿平他們呢?
”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祖安身上,不少眼神都有點狐疑。
祖安倒是神色如常:“全死了。
”
“全死了?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天魔宗的潘巧巧臉色一沉:“到底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幹殺你們陰陽道的人,難道有外敵入侵?
”
此言一出,船上的人頓時騷動了起來,紛紛竊竊私語,甚至開始審視這次招收的新弟子,懷疑是不是有圖謀不軌之人混進來。
“她呀。
”祖安一臉無所謂地指了指懷中的張梓彤。
張梓彤将臉别了過去,倒是将那份高傲與屈辱表演得活靈活現。
“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竟然這麼厲害?
”潘巧巧搖曳着腰肢在邊上走來走去,上下打量着張梓彤。
莫說是她,就連教中其他人都不信,畢竟張梓彤太漂亮了,特别是那雙腿簡直讓人很難移開目光,這樣嬌滴滴的娘們能将他手下的人屠戮幹淨?
要知道陰陽尊者最為寵愛這個三兒子,知道他修為最低又愛惹是生非,所以給他身邊配備的都是好手。
這時天地宗這次負責招募的親傳弟子汪聰忍不住出來說道:“胡說,這位姑娘
之前要加入我們天地宗,我看她十分有資質,本來是能成功入選的,結果後來失去了她的蹤影,剛剛才聽聞似乎是被你帶人欺負,如今竟然還把這髒水潑在她身上。
”
船上衆人望向祖安的眼神頓時充滿了不恥,要知道陰陽道的風評本來就不好,特别是房彪這小子,欺男霸女,下流無恥,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聽到周圍的各種質疑,祖安冷冷說道:“此女乃是朝廷的繡衣使者,還是一個銀牌繡衣,你是打算将這樣的人招進天地宗麼?
”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繡衣使者?
這些年聖教可沒在繡衣使者手裡吃虧,這是朝廷最神秘,也最臭名昭著的組織,凡是被繡衣使者盯上的,隻有死路一條。
汪聰神色一變,不過他身為親傳弟子,反應也快:“呵呵,你說是就是啊?
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
“當然是她告訴我的。
”祖安從後面掐住了張梓彤的後頸。
張梓彤啊了一聲,顯然有些吃痛,場中不少憐香惜玉的看着都心疼,心想這家夥真是粗魯。
汪聰笑了起來:“哈哈,誰不知道繡衣使者都是些硬骨頭,就算不敵,也會提前咬破毒藥自盡,她要真是銀牌繡衣怎麼可能落入你手中,還告訴你他的身份。
”
“這你就不懂了,當一個女人被你徹底送上雲端的時候,她就會對你千依百順的。
”祖安笑眯眯地說道。
張梓彤雙頰通紅
,外人隻當她羞憤欲絕,實際上憤倒不至于,确實是有點羞,心想十一大人說這些怎麼張口就來,之前還擔心他這種雛兒裝淫--賊不像呢。
十一大人真是太厲害了,不管裝誰都能如此惟妙惟肖。
聽到祖安的回答,周圍傳來一陣噓聲,顯然是不太信他有這個能力。
不少人甚至吹口哨笑罵道:“龐彪誰不知道你虛啊,你能征服一個銀牌繡衣?
”
“對啊,欺負了一個小姑娘卻編出這樣的謊言。
”
……
聽到衆人的質疑,祖安直接扔出一塊令牌過去。
船上的嬉笑聲頓時一靜,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那塊令牌上,上面那特殊神獸的符文散發出一股森然之意,看着都有一種聞風喪膽之感,這是多年來繡衣使者追捕聖教弟子帶來的威壓。
“真的是銀牌繡衣!
”
這時衆人望向張梓彤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憐惜,反倒是充滿了警惕。
如果她真的是銀牌繡衣,确實有能力殺光房彪身邊的手下。
要知道銀牌繡衣都是繡衣使者裡的佼佼者,不僅修為高,而且身上裝備精良,各種朝廷提供的神奇法器,讓他們不僅在同階無敵,甚至還能越級挑戰。
這時李飛卿重新站了出來:“恕我直言,她既然能殺光你的手下,自然能殺掉你,又怎會落入你手中,到底是你俘虜了她,還是被她挾持了?
”
其他各派的人見狀漸漸散去,隻是感歎房彪這小子倒是
因禍得福,得到了這樣一個大美人兒,還是銀牌繡衣,想想都帶勁。
不少人甚至不無惡意地猜想,這房彪出了名的腎虛小王子,真能送這銀牌繡衣十八度春風麼,恐怕是找他手下代勞的吧,事後為了保住名聲,将那些手下滅口了。
魔教中人,對此早已習慣了。
陰陽中不少弟子甚至還有些高興,那些人死了,彪少爺身邊的位子空了出來,他們就能上位了。
“開船!
”
潘巧巧剛下令,這時胡胖子卻喊道:“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