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10章 給老爺子打電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離過年越來越近,陸芳芳去了縣城一趟,将給京城和老家的年貨,都郵寄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她又去了一趟副食品商店,買了些過年用的東西。
臨過年前幾天,她和莊明誠抱着青青、蛋蛋,去給京城的爸打起了電話。
蛋蛋和青青倒是沒有秀剛學會的外語,兩人咿咿呀呀地對着話筒說個不停。
電話對面,老爺子很是高興,跟咿咿呀呀的蛋蛋、青青說了許久。
半晌,陸芳芳接過電話,解釋起了今年不能回去的原因。
“爸,孩子還小,我跟明誠今年就不回去了,等明年我跟明誠帶着蛋蛋和青青再回去看您。”
“好好好,芳芳,今年冷得很,就不用回來了,你和明誠好好的,要是缺了什麼,就跟我說。”
老爺子拿着電話,還有些猶豫。
想了想,他小聲道:“芳芳,你們要是明年回來,我想着讓你媽也回來看看孩子,她這兩年在農場裡,已經改造好了……”
陸芳芳聽着一怔。
說實話,她還真有些不想見莊母。
可……畢竟是自家男人的親生母親,也是她的婆婆,這事是改不了的。
沉默了一會,她笑着道:“爸,我沒問題,您看着辦吧。”
将電話交給莊明誠,她抱着蛋蛋又尋思了起來。
等明年去京城,正好看看能不能買處房子,她可不想以後跟莊母生活在一塊。
這兩年她和自家男人工資挺高,在祁連這也沒處花,攢下了兩千多塊錢。
等到明年末,應該就有四千多了,不動用狗頭金,應該也能買處小四合院。
就是這個年代,不知道能不能買房子。
讓蛋蛋和青青又咿咿呀呀了一會,莊明誠便挂下了電話。
馬上就要過年了,團裡最近忙得很。
陸芳芳将蛋蛋放到了自己做的木頭嬰兒車裡,接着又從自家男人手裡接過了青青。
“明城,你先去忙吧,我推着他倆逛一會。”
“那成,你們早點回去。”
“對了,待會軍區的文工團就來了,有慰問演出,你們要不要過來看?”
“算了,去年都看過了,我還是陪着孩子們吧。”
陸芳芳搖了搖頭,也沒有什麼興趣。
又跟自家男人說了兩句,她便推着嬰兒車走了。
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曬得人很舒服,她推着閨女、兒子出了團裡,也沒回家屬院,直接去了養殖場前的草場上。
“啊……啊……”
蛋蛋伸着小手,像是在叫着什麼。
遠處草場上,正無聊啃食野草的小野驢聽到動靜,立馬奔跑了過來。
它伸着驢腦袋,湊在蛋蛋腦袋前,咧開嘴叫了起來。
“哦……啊……”
“啊……啊……”
陸芳芳嘴角抽動了一下,緊接着擡手打了過去。
“啪。”
“去去去,吃你的草去,别在這搗亂。”
“哦……啊……”
小野驢擡起頭,不滿地看着她。
陸芳芳翻了個白眼。
摸出一把瓜子,她塞到了驢嘴裡,接着又朝它的驢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今年的葵花籽用的肥料多,結得更加飽滿,吃着也香。
小野驢嘴裡有東西,這才搖着小尾巴,走到了一邊。
不過它也沒走遠,緊緊地跟着嬰兒車。
過了一會,它低頭啃一口草,接着又擡起腦袋,看向了驢車裡的蛋蛋。
蛋蛋“啊啊”着,也一直盯着小野驢。
陸芳芳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倆的關系,都快要比自己還要好了,也真是怪了。
推着木制嬰兒車,她繼續在草場上逛着。
“吱吱~”
“吱吱~”
不遠處,小黃帶着三個孩子,正在捕獵鼠兔。
陸芳芳停在原地看了一會,也沒過去打擾它們。
當初的三隻小香鼬崽崽,現在長得快跟小黃一般大了,讓她頗為羨慕,人家養崽崽可真快呀,一個夏天就成年了。
她嬰兒車裡的這倆蛋兒,還得養十幾年呢。
“喵嗚~”
“喵嗚~”
嬰兒車裡,青青張着嘴,又“喵喵”叫了起來。
陸芳芳瞧了眼閨女,伸手抱到了懷裡,“青青,快别叫了,你姐不在這呢。”
“它啊,跟大胖一塊,都快忘了家了。”
說着,她又歎了一口氣。
現在小花已經成年了,前兩個月就學會了夜不歸宿,這次更是兩三天沒見它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大胖雙宿雙飛去了。
一想起來,她這個當老母親的就頗為心酸。
小黃狗也是,整天在養殖場前的這片草場上瘋跑,像是當成了自己的領地,在家待的日子,都沒在這多。
“閨女、兒子大了,不由娘啊。”
“喵嗚~”
“喵嗚~”
青青伸着小手,還在叫着,而且越來越大聲。
陸芳芳剛想再勸閨女幾句呢,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動靜。
她心中一動,連忙轉過了身。
“砰!”
“喵嗚~”
小花松開嘴裡的小岩羊,仰頭朝青青叫了一聲。
“咯咯~”
青青揮舞着小手,笑了起來。
“我的天啊,小花,你這是一路拖回來的?”
陸芳芳抱着青青走上前,驚歎不已。
這是一隻小岩羊,估摸着有二三十斤重,從北邊的雪山拖到這可不容易。
“喵嗚~”
小花微微喘着氣,直接趴在了草地上。
陸芳芳摸了摸它的大腦袋,知道小花是累壞了。
将青青放回嬰兒車裡,她摸出匕首,破開了岩羊的肚子。
掏出裡邊的内髒,她放到了小花身前。
“快吃吧,以後可别這樣了,你啥東西都不帶,隻要能回來我就可高興了。”
“嗷嗚~”
小花看了看她,便低頭啃食了起來。
陸芳芳望了望草場上,也沒瞧見小藏狐的身影。
她直接摸出哨子,用力吹了起來。
“嘟嘟~”
“嘟嘟~”
沒一會的工夫,小藏狐就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
“嗷嗚~”
“嗷嗚~”
到了近前,小藏狐拱了拱陸芳芳的腿,接着不斷在地上刨着,像是在演示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