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97章 陸江庭不受威脅
全是他的軟肋。
陸江庭氣得個半死,但這事兒也必須得回去處理。
他不能讓楊光宗那個王八蛋胡說八道。
不管是為了晨晨還是為了爹。
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這要是知道了,沒準兒真能氣到一口氣上不來。
方晴挂了電話,看到不遠處一輛三輪車前圍了好些人。
坐在三輪車上的男人還拿着個大喇叭在喊,什麼公司招人,一個月二百塊,包吃包住。
她本來對這些沒啥興趣,但一聽那二百塊一個月,沒有人不被吸引的。
她裹緊了衣服,靠近那輛三輪車。
旁邊有人問:“做什麼一個月二百塊還包吃包住?”
“跟着司機跑車的,貨拉到地方了,就幫着司機一起卸貨。二百塊是底薪,活兒幹得多還有提成。有些幹得好的,一個月四五百都能拿。”
這話聽得周圍的人心血澎湃。
幹得多四五百呀,這啥概念啊?天呐。
一個老頭酸溜溜的說:“喲,那得年輕力壯的。”
“是的。”對方拿着牌子指着上面寫的字道:“我們這裡寫得很清楚,要年輕力壯的男性,十八到四十八,年齡大的不要。”
十八到四十八,這年齡放得也挺寬的。
“那累不累呀?”
“累啥?再累有人家司機累嗎?司機在路上開車,你就盡管倒頭就睡。到地方了,你再起來幫着司機一塊兒卸貨就行了。”
“那就是搬運工呗。”
“差不多,不過這種跟車的搬運工,可比工地上的搬運工輕松多了。你要去工地上當搬運工,你得一直幹。跟車的,隻到地方了才搬。”
“聽着好像不錯。”
“當然了,跟着司機同吃同住,頓頓有肉吃,你們出去打聽打聽,上哪兒找這麼好的活兒去?”
“這倒是個好活兒,這得多少人搶着幹吧。”
“那是肯定呀,就是有點兒不好,你得跟車,有時候拉得遠,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一次,而且要不暈車的,你看你成不?”
“出門一趟十天半個月,我家那口子怕是不同意。”
“喲,那就沒法。咱們這活兒适合單身的去幹,沒有家庭拖累的。”
“那對學曆有要求沒有?”
“沒要求,有力氣就成。”
“那我回去跟我家的商量一下,你明天還在這裡不?”
“不在了,一會兒我們就走了。等你商量好了,你打這個電話。”
坐三輪車的人随手扯了一張紙寫了個号碼給他。
旁邊有幾個心動的人,紛紛都讨要了電話号碼。
方晴見狀也去打了一張。
心想楊光宗不是要工作嗎?這不就是一個絕好的工作機會?
隻要能把他搞遠點,怎麼着都成。
……
挂了電話的陸江庭黑着臉回到工位。
易雲碩小聲的問隔壁傅懷義,“陸江庭咋了?”
“怎麼?”
“我剛才偷聽他讓電話那頭的人去死,那不是方晴給他打電話嗎?他跟方晴怎麼了,怎麼說要讓方晴去死呢?他不是對方晴可好了嗎?”
傅懷義:“……”
“咳咳,可能……”
話沒說完,老王就拿個不鏽鋼盆進來敲。
“上班了啊,不準再交頭接耳。”
傅懷義隻能把話憋回來,用眼神告訴易雲碩,下班了再說。
給易雲碩憋得。
這麼大口瓜都喂到嘴邊了,不給吃,憋得他一下午都好難受。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易雲碩又追上傅懷義問沒說完的八卦。
傅懷義四處看了看,沒人,才低聲對易雲碩說:“方晴那孩子被陸江庭拉去醫院打了。”
“啊?為啥呀?這不都三個多月了嗎?好好的咋打了呢?”
“聽說不是三個多月,是五個多月。”
易雲碩:“五個多月?都這麼大了,那打了不是更可惜了。”
“可惜啥呀,你算算那時間方晴在哪兒。”
易雲碩算了算,然後陡然瞪大了眼睛,“方晴還老家過年呢。”
傅懷義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
易雲碩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家夥,看不出來啊,方晴不容易,她可真不容易。瞞着陸江庭這麼大的事,還得把這野種安在陸江庭頭上,那得多不容易啊。”
“那可不?這麼大的秘密壓在心頭,惶惶不可終日啊。”
“那陸江庭把她叫去打了胎,也算是幫她把壓在心裡的大石頭搬走了。”
“嗯,你要這麼想也對。”
“啧啧,陸江庭對方晴可真好。”
陸江庭發現易雲碩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但他也不敢多問。
晚上下班後,他急匆匆的騎車離開。
不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楊光宗。
楊光宗今兒是有準備的,如果要打架,兩人正面剛,他也不一定會吃多少虧。
不過今兒陸江庭不是來找他打架的,直接就問:“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也沒啥大事。”楊光宗搓搓手,“就是最近手頭不寬裕,問你借點錢花花。”
陸江庭冷笑一聲,“呵,敲詐到我頭上了?”
“這怎麼能說是敲詐呢?你媳婦懷了野種這麼大的醜事,你也不想被弄得人盡皆知吧?”
陸江庭淡道:“威脅我?”
“這怎麼能叫威脅呢?要封我的口,你不拿點兒錢怎麼封得住呢,你說是不?”
陸江庭冷笑道:“問我要封口費?哈,好啊,我們一起去局子裡,你跟他們談談去。”
“哎,你這人怎麼說不通啊,你就怕我把方晴那點兒事抖出去。”
“随便你,這事兒要真抖出去了,無非兩個結果。一是我當那綠毛王八,一口承認那是我的種。當然,如果是你抖出去的,我自然不會讓你好過,我要把這頂帽子扣你頭上,說是你幹的。”
楊光宗面色一變,“我他媽又不瞎,我看得上方晴那種爛貨?”
明明罵的是方晴,但陸江庭感覺自己也被罵了。
“在南城這地界,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能想辦法把這頂帽子給你扣上,你信不信?”
楊光宗想到上次明明自己挨了打,最後對方還得了個見義勇為的獎的事。
心想在别人的山頭上,還真不好說。
陸江庭冷着臉威脅他,“流氓罪,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