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唉！”罷了，說就說吧，今晚要是不說，可能比跟明梅搞暧昧還嚴重。

　　“她說我一直沒答應她，是因為我不喜歡女人。還造謠說，我跟易雲碩那小子有一腿。”

　　林玉瑤瞪大了眼睛，“就這……爺爺也信？”

　　“是啊，他還真信了。”

　　林玉瑤：“……”

　　老爺子的思想這麼超前的嗎？

　　這麼離譜，他也能信？

　　“所以爺爺才同意我們的婚事？”

　　“不是，他能同意，當然是你好。”

　　林玉瑤覺得，多少估計也有點兒那個意思。

　　真是沒想到啊，明梅說的誤會這麼離譜。

　　老爺子的思想能這麼超前。

　　都給她逗樂了。

　　傅懷義：“這下不生氣了？”

　　林玉瑤：“我沒有生氣啊。”

　　“你剛才的樣子，不是在生氣？”

　　“沒有啊。”

　　“哎，你剛才明明……”

　　林玉瑤擡起一隻手，按在他的唇上。

　　“去洗澡。”

　　這是一種暗示。

　　他急忙起身去找衣服，然後洗澡。

　　依舊是快得很，不過幾分鐘就出來了。

　　……

　　休息的時候，方晴帶着王翠蘭去醫院檢查。

　　即便王翠蘭有軍屬優惠，隻做一隻眼睛，醫生給估計，前前後後也得花好幾百塊。

　　方晴有些肉疼。

　　還以為優惠後花不了幾個錢呢，沒想到要花這麼多。

　　醫生給她解釋了半天，說王翠蘭的情況多嚴重，要用到什麼技術，又一些亂七八糟的，她一句沒聽懂。

　　她就隻聽到了要花多少錢。

　　王翠蘭也感覺出來了，方晴不太樂意。

　　她摸索到了拐杖，又開始到處摸方晴的胳膊。

　　拽着方晴胳膊說：“方晴，要花這麼多錢，算了吧。我一把老骨頭了不值錢，把我論斤賣了也不值這錢。”

　　方晴一臉郁悶。

　　心想可不是呢？

　　大幾百呢，一把賤骨頭能值幾個錢？

　　看到方晴猶豫，她繼續說：“方晴呐，我想來想去這錢花了不劃算，我還不知道能活多少年呢，瞎了就瞎了吧。大不了以後我不出門，總之，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

　　話是這麼說，可是家裡的具體情況……

　　唉！

　　心想你要真瞎了，還不是我的負擔。

　　幾百就幾百吧，隻治一隻眼睛。

　　把眼睛給她治好了，沒準兒能幫着做飯。

　　再不濟，等老頭兒躺床了，她能獨自去接晨晨放學，還能伺候癱瘓的老頭。

　　是了，她可不想伺候老頭。

　　如果老太不能伺候，以後還得請人伺候。

　　請人不花錢啊？那更貴。

　　想到這兒方晴就說：“娘，眼下爹身體越來越不好，少不得要人照顧。我跟江庭都要上班的，根本照顧不過來。回頭你把眼睛治好了多少能幫些忙，花多少錢我都給你治。”

　　王翠蘭心下了然，就說怎麼方晴舍得花錢給她治眼睛呢，合着在這兒等着她呢。

　　回頭她眼睛治好了，那不得幫他們洗衣煮飯帶孩子，外加伺候老頭，不給累死她呀？

　　她一把年紀了，可遭不住折騰。

　　現在她的眼睛能看到人，隻是看不清臉，她覺得沒必要治。

　　真要治，也不是現在。

　　王翠蘭想到這兒，決定打定主意不治。

　　“哎喲，方晴你說你，起早貪黑的賺幾個錢多不容易，不治，算了不治。我瞎就瞎了吧，不治，太貴了，貴死了。”

　　老太太突然态度大變，剛才還說客氣話，現在是到找起拐杖就往外跑。

　　方晴一看她這樣，急忙就追上去。

　　“娘，你慢點，說得好好的怎麼就不治了呢？花不了幾個錢。”

　　覺得老太太人挺好的，眼睛治好了肯定能幫她很多忙，能頂得上半個保姆，怎麼着也比花錢治老頭劃算。

　　方晴追上她，拉着她的胳膊道：“治，咱們治。走，我們一起進去，跟醫生說治。”

　　“我不治，我要跟江庭說。”

　　“不找他說了，這事兒我做主，治。”

　　“不治，我不治，你們賺錢不容易，我不能浪費你們的錢。”

　　“治，娘，你這眼睛必須治，我們砸鍋賣鐵也給你治。”

　　兩人在醫院門口推推嚷嚷，驚動了周圍的人。

　　“這是怎麼了？”大家停下來詢問情況。

　　方晴簡單的說了下，“我娘眼睛不好，我想給她治，她怕花錢不願意。”

　　原來是這麼回事。

　　“哎呀老太太，眼睛可不是開玩笑的，能治就得治，可不能硬抗啊。”

　　“是啊，眼睛不治可是會瞎的。”

　　王翠蘭說：“我一把年紀了，不想花這錢，給年輕人增加負擔。”

　　“你這話不對呀，你看着不治是給家裡省了錢，其實你要真瞎了，那才是給家裡增加負擔。”

　　“是啊，你要瞎了你才是給你閨女增加負擔。”

　　旁邊方晴說：“我不是她閨女，我是她兒媳婦。”

　　“喲，還是兒媳婦呢？老太太你可有福了，這年頭哪有兒媳婦追着花錢給治病的，你這兒媳婦孝順。”

　　一幫人對着方晴一通誇贊，方晴聽得心花怒放，又拿好聽的話各種吹噓自己。

　　大意是老太太有兒有女，都沒人說給老太太治眼睛的，隻有她帶着老太太來醫院。

　　當然，她也不傻，不能直說。

　　隻說老太太不肯來，是她硬拉着來的。

　　可落在周圍吃瓜群衆眼裡，既然兒媳婦能給拉來，那她的親生兒女也能拉來。

　　拉不來，就是對老太太不上心。

　　聽得把王翠蘭都快氣死了。

　　她生的孩子們，哪能給這些人說道？

　　“不對不對，我女兒在幾千裡外呢，她們有心無力。況且人家有自己的家呀，日子過得也不容易，我哪能給她們增加負擔？”

　　“哎呀老太太，這些都是借口，人家要真心疼你，不管多遠都會來帶你去看病的。”

　　“不是他們不帶我去，是我不願意去。”

　　“這話說得，要真心疼你，怎麼也能給你弄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處處都是在擡高方晴，貶低她的兒女。

　　給王翠蘭氣得不行。

　　好名聲都被方晴占完了？

　　她本來就不想治，這下更不想治了。

　　她要真治了，那她的兒女們成啥了？

　　王翠蘭不管不顧的，杵着拐杖就要往外跑。

　　方晴哪能讓她跑了？疾步就追上來，嘴裡嚷嚷着，“娘，治，咱必須得治啊，你上哪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