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們要跟著媽媽
周韻心裡有些急,她覺得蘇淺淺是個伶牙俐齒的人,程樾可能會被蘇淺淺的三言兩語給欺騙了。
「這是我們關起門來的家務事,何必讓一個外人牽扯進來?」她淡淡地看向程樾,程樾覺得是這個道理,家醜不可外揚。
而且周韻的行為本來就僭越了,讓他不舒服。
他便對周韻說,「周韻,你先走吧,我們夫妻倆聊聊先,還有,我家的事,你別擅自去查了。」最後一句話是警告,周韻心裡更氣了。
該死的蘇淺淺,根本就是癩蛤蟆吃天鵝肉!又老又醜又土,哪裡配得上程樾!
但她也知道現在留下來不合適便冷著一張臉走開了。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問,不然都冷了。」蘇淺淺顯得太鎮定了,這讓程樾心裡打鼓,難道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還是蘇淺淺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強了?
想起以前的事,他覺得是心理素質強,畢竟隻要是蘇淺淺決定的事,別人根本無法撼動她。
吃菜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蘇淺淺做的菜是真的好吃,而且吃完覺得很舒服,無法形容的舒服,怎麼回事?!
「現在可以說了?」他闆起臉嚴肅地問,涉及到孩子的問題,他必須重視,畢竟離婚的時候得考慮孩子跟誰的問題。
「很簡單啊,三個孩子,三張嘴,勞動力不夠,留在家裡生活條件太差,當時想著去別人家至少能吃飽穿暖。」當時原主也是有這個考量,隻不過她是出於重男輕女的原因考慮,但蘇淺淺沒辦法這麼說,不然肯定搶不到孩子。
「你拍拍屁股走的輕巧,我們是每天都要過日子,都要吃東西的,別躺著說話不腰疼。」
一句話堵的程樾啞口無言。
其實一直躺著,腰也不舒服的。
「當初要不是你死活非得賴上我,也不至於這樣。」程樾想了想,想出了說辭。
當時他救了她一命,卻被賴上,鬧的很大,幾個大隊都知道了,他不得不娶,因為她非得說他佔了她的便宜,看了她的身子。
他在大隊的名聲都被蘇淺淺給毀了。
「對呢,當初我賴上你,你離開家,所以我們倆扯平了,孩子,至少是我在照顧拉扯大的,所以跟著我,沒有問題,不然你問他們,別人不管怎麼說終究是別人,還得看孩子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們要跟著媽媽!」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回答。
程樾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這件事我好好想想再給你答覆。」
蘇淺淺點頭。
「還有,你以後當著孩子的面別胡說八道,我和周韻沒什麼。」
「我可沒跟孩子們說。」
二寶立即開口,「是我們自己看出來的!我們是小,但不傻!」
程樾:「……」
「行了,大人的事,你們別摻和!」他不認為自己和周韻有什麼,他這些年都在執行任務,都沒和別的女人有過多的接觸,和周韻接觸的其實也不多,而且再怎麼不喜歡蘇淺淺,自己也是有婚約在身的,肯定不能亂來。
「反正你讓我們跟著媽媽就行。」二寶嚴肅地說。
程樾沒說話,他還是要先調查清楚。
第二天,程樾的頂頭上司來看望他了。
隨著上司一起來的還有以為中年男人。
「我聽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上司姚團長一臉欣慰地說,「我讓他們給你用好葯,都可以報銷,你這一次立了大功,絕對不能讓你有事!」
「謝謝團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敢居功。」程樾剛想叫蘇淺淺泡茶,就發現蘇淺淺已經端了兩杯茶水過去了,「兩位領.導,喝茶。」
「程樾,這就是你在鄉下的那個老婆?」中年男人接過茶後問道。
「是的,這是我妻子蘇淺淺,淺淺,這是姚團長,這是周政委。」程樾介紹。
蘇淺淺笑著點頭,「姚團長好,周政委好,這是三個孩子,你們叫伯伯好。」
「伯伯好。」三個孩子很有禮貌地喊了一聲。
「真乖,你小子有福氣的,一口氣就三個孩子,計劃生育都拿你沒辦法。」姚團長覺得蘇淺淺和三個孩子挺不錯的。
倒是那個周政委說的話讓人有些不舒服。
「聽說你老婆沒上過學,是個文盲?」
蘇淺淺蹙眉,心想這麼大個人了,這麼不會說話嗎?
等下,姓周?不會是周韻的爸爸吧?
「我是沒上過學,畢竟我是農村的,條件不好,沒有餓死凍死就已經很好了,當然,我不是文盲,我聰明,學東西很快。」她不卑不亢地看著周。
周建設臉色微變,有些詫異,蘇淺淺這個村婦好像挺有膽識。
「有多聰明?我考考你。」
「行,你教我幾個字,我可以很快就學會,或者背詩也行。」
「淺淺,別胡鬧。」程樾覺得蘇淺淺太自大了,沒有上過學的人,怎麼能這麼狂妄?
一旁的姚團長倒是覺得很有意思,「不錯不錯,程樾,你這個老婆好膽識啊。」
周建設當即就說,「我念幾句沁園春雪,你來背。」
!!!還有這種好事兒?這篇,她很熟!
「江山如此多嬌……隻識彎弓射大雕。就這幾句,你背吧。」
為了不讓自己太過於搶眼,蘇淺淺讓程樾又念了一遍,「我給你寫下來……不對,你不識字。」他有些頭疼,以前的蘇淺淺隻是刁蠻潑辣,現在已經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了嗎?
他就又念了一遍。
蘇淺淺低聲重複。
「不會不用勉強,沒事的,這是正常的。」周建設淡淡地說。
「可以了。」蘇淺淺露出自信的笑容,「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隻識彎弓射大雕,對嗎?」
三個人都驚住了。
程樾:??蘇淺淺這麼牛?過耳不忘?
「你以前沒背過?」周建設很是驚訝,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背下來?
「您一會說我文盲,一會又懷疑我以前是不是背過,好像您對我不太滿意呀,是我無意間得罪您了嗎?」她的態度落落大方,語氣溫和,並非咄咄逼,隻是那雙澄明的眼睛彷彿能將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