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殺人了
夜瀾姍被妹妹的笑容晃了一下,就覺得明明共用一張臉,她卻沒有小妹那麼明艷動人。
這幾天小臉有點圓,比剛來那會好看多了。
要是再胖點,估計還得好看,長得桃羞杏讓的。
「你看我幹嘛?」
夜瀾傾對上四姐直勾勾的眼神,心裡毛毛的,她從四姐的眼底看到了垂涎。
「我看你長得俊。」
「嘿嘿~~那必須的。」夜瀾傾笑的十分欠揍,很是自信。
夜瀾姍稀罕了一會那幾件首飾,便又還給了小妹。
「這玩意姐不要,你都留著,將來給安安,讓安安娶個漂亮的小媳婦。」
推辭無果,最終四姐就真的沒要首飾。
兩姐妹又嘮了一會,安安也吃飽了,才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兩姐妹是在急促的敲門聲中,醒來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去姥姥家住了大半個月的春草。
「瀾傾,你知道嗎?封家出事了,現在院子裡全是公安。」
春草吞了吞口水,緊張兮兮的說道。
夜瀾傾臉上的笑一頓,看向春草,見她眼底隱含擔憂便問:「出什麼事了?」
她以為是封家丟了東西,又要賴到她頭上。
結果就聽春草說:「東馮莊那個馮家小寡婦,也不算小了,應該三十左右歲吧,我也不知道她多大,她昨晚死了,死在東邊小樹林裡。」
夜瀾傾聞言,太陽穴突突直跳。
難道是自己給人嚇死了?想到這個可能,她心咚咚跳的厲害。
春草見夜瀾傾臉色不對,以為是嚇到了,忙又道:「你別怕,咱這裡是安全的。那個馮香蘭臨死前,在用手指蘸著血,在地上寫了封東兩個字,現在公安正在封家找封東呢,但是他沒在家,趙二丫都不知道他男人啥時候起床的,或者說是昨晚就沒在家。」
「那人咋死的?」
「石頭砸的後腦勺,身上還是濕的,就在河邊發現的,應該是在水裡來的,自己爬岸邊的。」
夜瀾傾回憶昨晚的事情,她聽到有人掉水裡,但沒想到人會死,畢竟最深的地方也就到膝蓋,最多感冒。
「那誰報的案?」
「俺爹。」
夜瀾傾瞭然的點了點頭。
春草見夜瀾傾臉色依舊不好,心裡也怪不得勁的,她以為是聽到寡婦兩個字,夜瀾傾敏感的想到自己了,就挺內疚的。
「走,咱們去看熱鬧。」
夜瀾傾動作麻利的下了炕,看向靠在門框上走神的四姐。
「姐,你看孩子,我去看看。」
夜瀾姍聞言擡眸望向妹妹,下意識的點頭:「你去吧。」
她現在就想大姐的那工作可別被人頂了,她不想給父母添負擔。
「走,春草咱們去。」
春草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她其實是被她娘轟回來的。
「咱們遠遠的看,俺娘說,別往上湊熱鬧。」
「好,咱們在衚衕口看一眼。」
此時的封家,簡直就是亂了套。
張小丹早上起來的時候準備給孩子找個小被子換上,結果就發現她的櫃子裡全部空了,這照比頭年那次,更驚悚。
是什麼都沒了,孩子東西都在,唯獨她的被子,舊衣裳,還有她媽給她偷偷塞的十塊錢,都沒了。
是的,夜瀾傾沒收孩子的東西,她覺得四姐說的對,禍不及孩子。
她還沒來得及出去說呢,就聽到她婆婆發出慘叫聲,出去一看,原來家裡的糧食都在她卧室裡炕櫃裡,明明天天都上鎖,現在櫃子裡都空了。
雞飛狗跳一早上,這還沒完,竟然沒多一會,大隊長又領著公安來了。
說是村東頭小河邊,有人死了,與大伯子有關。
這一下,更亂套。
這邊,夜瀾傾和春草站在衚衕口的土坡上朝著那邊望去,隻見封家門口堵著好多人。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裡邊傳來的哭喊聲。
劉婆子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拖著唱腔哭她的糧食。
眼看著家裡日子剛正常一點,落了一屁眼飢荒,最起碼能吃上一口正經飯食。
現在倒好,啥也沒了。
「我滴老天爺——這是不讓俺們家活下去了啊,啊啊——」
付昌平頭髮都被自己撕的飛起來了,他為難的與兩名帶頭的公安同志解釋著封家最近發生的超自然事件。
他現在有點相信封家了,要是自導自演的,怎麼能到處借糧借錢,更加不會來個二次,可事情就太蹊蹺了。
他又解釋不明白,不知道人家公安能不能信。
「公安同志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們看封東也沒在家……」
兩名公安聽了這麼懸的盜竊案,也有點不可思議,他們還真沒見過這種,如果說不是自導自演,那怎麼可能連點聲音都沒有,更甚至外頭連點痕迹都沒得。
「他們沒報案,咱們不管,現在先說封東的事情,那人現在還在河邊呢,已經通知馮香蘭的娘家人來,但是人家不來。」
公安是想問問這個報案的人,如果人家不管,他們也不能把屍體弄回去,就想看他這有沒有地方放。
付昌平聞言眼神微閃,他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懂。
開玩笑,又不是他們村的人,怎麼可能放在他們這裡。
兩名公安對視一眼,感覺很無奈,這一家前後不出一個月,兩個兒子都犯了事,而且還丟了糧食,確實挺糟心的。
「你先別讓她嚎了,咱們問問她大兒子到底咋回事。」
其中一名公安直接對大隊長說道,說著還看了一眼在東屋門框失神的趙二丫。
「哎哎,好。」
付昌平走到劉婆子跟前,嫌棄的踢了她一下,沒用力,就是提醒。
「你別哭了,現在封東是惹上命案了,你要繼續不配合,人家公安抓到他可要判死刑的。」
聞言,劉婆子哭嚎的嗓音瞬間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一樣。
「你們說是封東殺的人嗎?」
「說不準吶,咱們也沒看到。」
「人不可貌相,我覺得是劉婆子打封北媳婦,遭報應了,封北在報復他們家呢。」
劉婆子聽著院子裡的議論聲,心裡也是慌得的不行。
「同志~不可能是我大兒子,我兒雖然平日裡懶了點,但一直都很老實,村裡人都可以作證的。」
封老頭實在是忍不住了,拄著拐棍從屋裡走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鬍子也糊了滿嘴,看著邋遢不已。
以往他可是以乾淨利落的形象出名的,村裡的同齡老頭數他腰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