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沒有絲毫猶豫,緊跟著拔地而起,躍向樹梢。
在張教頭沒有站穩之際,他已雙腿斜踢,逼著張教頭往旁邊騰挪。
隻聽的咔嚓一聲,樹枝折斷。
張教頭腳下失去了借力點,整個人身形向下墜去。
而丁巧早已等在樹下,兩根梅花刺直直刺向張教頭的腳底。
情急之下,張教頭在空中來了個騰龍十八轉,卻在轉到第十五下的時候,被隨之而來的張千一腳踹到了地上。
冰冷的刀刃橫到脖頸,張教頭被壓制的一動不敢動。
丁巧隨身而上,掏出身上的繩索,利落的將人捆了起來。
「我隻是這府裡的教頭,你們兩個綁我幹什麼?」
張教頭開始裝傻。
張千冷哼一聲,「這大晚上的,誰知道你是人是鬼?有什麼委屈,找我們家主子說去!」
張教頭萬萬沒想到自己能栽在這兩人手中。
他開始後悔自己太過大意。
不過就算被抓到了又能怎麼樣?
他們休想從自己嘴裡問出什麼。
冷清羽還在青樂院中,見張千和丁巧帶人過來,她也沒換地方的打算。
隻坐在堂屋的主位上,冷眼看著腳下之人。
張教頭低著頭什麼都沒說,冷清羽開口問道:「丁巧,抓這個張教頭回來做什麼?」
丁巧邁步上前,抱拳說道:「回主子,這個人並非我們府中的張教頭,而是偷偷混進來的賊人。」
「賊人?」冷清羽又叫來管家,問道:「你可認識這個人?」
管家彎腰看了半天,臉都快貼到對方臉上了。
最後說道:「奴才看著是張教頭啊,這眉眼,還有這鬍子,一模一樣!」
張千冷哼一聲,走到張教頭面前,抓著他的鬍子用力一扯,一把鬍子連著一塊麵皮一起被撕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再定睛去看,發現張教頭的臉皮還好好的長在臉上,撕下來的這塊,竟然是後粘上去的。
管家嚇的雙腿發軟,立刻跪在地上,「夫、夫人,小的眼拙,真沒發現這個張教頭有問題。
小的在武行選的人,那武行在京城也小有名氣,實在沒提防會出這種事!」
冷清羽神色平靜,並沒有要責怪的意思,反而盯著跪在下面的人道:「這事兒不怪我府中的管家,
你既然不是他當初找來的教頭,你到底是誰?」
假的張教頭鐵了心要死扛到底,所以不管冷清羽問什麼,他都隻閉嘴不說話。
冷清羽也不惱,他不開口,就問站在一旁的巧,「你什麼時候發現了不對,那你可從他身上發現了什麼問題?」
丁巧連忙答道:「回主子的話,奴婢早就發現這個張教頭有問題,所以盯了他好幾天,奴婢發現,他昨天剛剛去過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你確認沒有看錯?
冷清羽連忙追問。
丁巧肯定的回答:「絕對沒有錯!」
冷清羽看著假張教頭道:「既然是三皇子派你來的,那你來說說,你到我們府中到底想幹什麼!」
假教頭依舊一言不發。可他的眼神,已經沒有原來那麼堅定。
這家人到底什麼時候發現他身份有問題的?
難道他們早就發現了,隻是一直不說?
冷清羽接著道:「你不說也行,我明天就派人請三皇子過來,把他們家的狗領走。」
「你胡說!」
一聽說要請三皇子過來,假教頭立刻慌了。
他辦事不利,若是三皇子追究起來,那他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將不保。
「我一個江湖散人,什麼時候和皇子府扯上關係了?」
「是嗎?那你一個江湖散人,又為何要來我府中?」
「我,我隻是隨便找個容身的地方,不是這裡,也是別處,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假教頭還企圖矇混過去。
丁巧聞言,上去一腳踹在他的心口上,「你隨便找個容身的地方,為什麼要害我家姑娘?」
「我,我沒有!」
假教頭心中有數,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