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鍾玉簡悔恨不已,坐在凳子上,又開始追憶似水流年。
另外一邊,葉欣染和冷清羽已經回到了王府。
「娘,這次見到鍾叔什麼感覺?」兩人在梅花林中穿過的時候,葉欣染輕輕開口。
「什麼什麼感覺?」冷清羽頓住腳步。
葉欣染輕輕挽住她的胳膊,「就是看到鍾叔後,是怨恨,高興,還是別的。」
「怨恨?」冷清羽輕輕道,「沒有什麼可怨恨的吧。高興也談不上多高興。」
她仔細回想子剛才的情緒,慢慢說道:「倒是有一種久別重逢的踏實感。
對,是踏實感。好像丟掉的某件東西,突然又找回來的那種感覺。」
「原來是這樣。」
葉欣染點頭,有些欣慰。
看起來自己的力氣沒有白費,能給娘這種感覺的,估計也就鍾叔一人吧。
鍾玉簡至今未娶,肯定有娘這邊的原因,而娘想不想給他機會,就看兩人的緣分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葉欣染美滋滋的與冷清羽道了別回房休息,剛打開門,就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誒呦!」
葉欣染伸手捂住自己的頭,蕭淮安的大手也立刻撫摸上來:「怎麼樣?哪裡撞疼了?」
「整個頭都疼!」葉欣染埋怨,「你身上怎麼這麼硬。」
「呼~呼。」
蕭淮安幫她輕輕呼了兩口氣,眯眼微笑道:「確實都很硬,讓娘子受苦了。」
「你!」
葉欣染聽出了點別的意思,臉上飛起兩朵紅霞,一扭身,從蕭淮安的身邊擠進了門裡。
蕭淮安關上了門,也跟在葉欣染的身後,走了進來。
「你不是要出去嗎?」
剛才蕭淮安開門,明顯是要出去的。
「我是打算出去找你的。」
蕭淮安坐下來,倒了杯茶遞給葉欣染,「聽說你們出去吃飯了,正好無事,打算過去看看。」
葉欣染接過茶杯,「你呢?你吃過了嗎?」
蕭淮安:「吃了,在瑞王府和瑞王一起吃的。」
「朝廷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葉欣染問,「現在還算安定嗎?」
葉欣染平時很少過問朝廷的事。
倒不是因為什麼後宅不得幹政,她是真的沒有興趣。
反正有瑞王和蕭淮安在,她完全放心。
「三皇子一黨已經順藤摸瓜,全部拿下了。
至於一些隱藏的深的,想來他們想要保全自己,以後肯定會謹言慎行,不敢讓人抓住把柄。
三皇子在獄中畏罪自殺,其餘犯人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永遠都翻不起風浪了。
皇上免了稅之後,百姓們叫好聲不斷,朝廷的這些官員,也都對皇上的決策十分贊同,估計用不上三年,大梁會出現歌舞昇平的繁榮景象。」
「長安呢,能耐得住寂寞和枯燥嗎?」百姓們歌舞昇平是好事,可孩子的健康也很重要。
「他生來就肩負著這樣的使命,即使偶爾有些脾氣,也能很快調整過來。」
蕭淮安有些驕傲,「我也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這麼出息,不過還是師父教的好,再加上有長生和長平兩個在身邊陪著他。」
「長生和長平兩個也是懂事的,他們在宮中伴讀,肯定沒有在外面自在。」
葉欣染感嘆。
蕭淮安:「他們從小生活在一起,現在陪在長安身邊,也是心之所願,孩子們也大了,他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也不必太過操心。」
葉欣染點頭,知道蕭淮安說的有道理。
蕭淮安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茶杯,狀似無意的問道:「這是我從瑞王那裡新得來的雪山毛尖,你喝著感覺如何?」
葉欣染剛才喝茶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這會兒蕭淮安突然問起,她有些答不上來,於是敷衍道,「味,味道還不錯,你自己沒喝嗎?要不要嘗嘗?」
「茶杯裡的茶已經涼了。」
蕭淮安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不過我自有辦法能嘗到。」
說著他突然靠近,在葉欣染的唇上舔了一下。
溫潤的舌尖劃過葉欣染的唇縫,貼著貝齒掃過去,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蕭淮安察覺到了葉欣染的反應,輕輕一笑,「茶香清冽,苦中回甘,確實是好茶!
不過娘子怎麼這麼敏感,我才輕輕碰了一下而已。」
「我,我才不是敏感。」
葉欣染臉上的溫度又升了幾分,「我是被你嚇了一跳。」
蕭淮安根本沒有聽她狡辯,伸手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娘子這麼怕我,一定是因為我與娘子親近的不夠多,感情太過生疏了。看來我要加倍努力才行。」
想到他說的努力,葉欣染臉上更加紅了,伸手推著他的胸膛:「就是因為你太努力了我才害怕,你快放開我,我要離你遠一些。」
「娘子這麼推拒,是我動作太粗魯了嗎?」
蕭淮安將人放在床上,伸手幫葉欣染整理了頭髮避免被壓住,然後認真的看著葉欣染,十分真誠的說道:
「那我以後都溫柔一點,什麼都聽娘子的,娘子說讓我快一點我就快一點,娘子說讓我慢一點,我就慢一點,你說好嗎?」
葉欣染不知道蕭淮安平時那麼一本正經的人,怎麼一到了床上就葷話不斷。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捂著發燙的兩頰,閉上眼睛搖著頭,「我不聽我不聽。」
卻不知道自己這樣一來,就把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了對方。
蕭淮安看著眼前像受驚兔子一樣的小人,立刻起了狼心,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床幔被放了下來,沒多一會兒,裡面就傳出了幾聲嬌喘。
葉欣染似乎是承受不住,一邊發狠,一邊求饒。
梨花木的大床似乎是受了委屈,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過了好久,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蕭淮安下床叫人備了熱水,然後邁著長腿,將人用被子裹著抱進了浴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