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肉搏
殷九尋著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離。
他不是走了嗎?
自己剛才想事情太專註,竟然沒有注意到他是何時跟在身後的。
「你怎麼又來了?」
為什麼來了?離自己也不清楚,他進入山裡後發現不知道去哪兒,就又鬼使神差地跟著殷九來了。
他看著殷九嘴唇微動,卻也沒說什麼。
殷九等不到它的回答,便繼續往家裡走。
可是她的腳步一動,後面的人也跟著自己動。
殷九無奈,「你要跟我去我家嗎?」
離看著殷九面無表情,一直不說話。
殷九:「……」
這人真是奇怪,要跟就跟著吧。
殷九這次沒有停,後面的離也不遠不近的繼續跟著殷九,直到殷九回家,進了後院的門。
離停下腳步,似乎猶豫了一瞬,便也跟著殷九進了院子。
殷九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便由著他了。
後面離跟著,殷九也不打算去看孩子們了。
她徑直往前院走去。
院子裡,殷大海正好剛從山上騎馬下來,坐在涼亭裡喝茶。
他剛要問進門的殷九,就看到了殷九後面跟著的人,他雙眉緊皺,這人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
他身上的殺氣竟然比自己這個上過戰場的將軍還甚,面由心生,此人絕對殺人無數。
九兒怎麼結識的這樣的人,還帶回家裡來了?
在殷大海思考的時候,殷九和她後面的離已經走進了院子,往涼亭裡走來。
殷大海站起來,面帶詢問地看向殷九,「九兒,這位是?」
「爹,他是離,我娘的舊識,算是舊識吧?」殷九轉頭對著後面的離問。
離沒回答,他上前走到殷大海跟前,嚴肅地盯著殷大海半晌,然後沉聲說道:「我是煙兒的未婚夫。」
說完這句,離還是盯著殷大海不放,不過再沒說話。
殷九:「……」
殷大海:「……」
父女兩人集體石雕!
殷九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母親的未婚夫。
母親走丟時很小,那應該是訂的娃娃親了。
這是,給爹來個情敵的節奏啊!
殷大海是有點懵逼了,滿臉問號,什麼煙兒的未婚夫,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一時沒想明白,轉頭看向殷九,就見殷九一臉震驚,看來九兒是知道什麼的。
他盯著殷九,等著殷九給他解釋。
殷九也沒辜負老爹的期望,看了一眼離,給殷大海解惑,「爹,我娘以前的名字估計就叫煙兒。」
殷大海有點失聲的大喊:「什麼?你娘的名字叫煙兒?」
他問完又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了一眼離,指著離問殷九,「他是你娘的未婚夫?不、不,你娘的夫君是我,她沒什麼未婚夫。」
殷大海胳膊一揮,十分肯定的自問自答。
殷九摸了摸鼻子,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老爹不願意相信有什麼用。
離一直陰沉沉地看著殷大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於旁邊父女兩人的對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你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她?」
離掉著冰碴子的問話,直擊殷九和殷大海的腦海,這句話穿透力太強了!
父女兩人同時轉過頭看著離,離因為憤怒,臉上的疤痕如青筋一般凸起,看著很是恐怖。
有點輕微強迫症的殷九,很想給他把疤給去了。
看離憤怒的面龐,殷九立刻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她瞅了老爹一眼,真替他為難。
母親確實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沒的,自己從來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母親的事。
有好幾次,她都看到父親一個人在怔怔的發獃。
他已經夠自責了,自己不敢再次提起,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離第一眼不錯地盯著殷大海,等著他的回答。
先前自信滿滿的殷大海,聽到離的質問,瞬間如鬥敗的公雞,偃旗息鼓。
他看著離,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在離肅穆的眼神裡擡不起頭。
「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她!」殷大海低沉的話音剛落,迎面就被擊了一拳!
他條件反射的捂著臉,懵懵地擡頭看向出手的離。
離的速度太快,快的旁邊的殷九隻看到了虛影,老爹就挨揍了。
其他的都好說,可在自己面前打老爹,這怎麼行!
殷九蓄勢,擡起手腕,一掌向著離打過去。
「九兒,住手!」
在殷九打出的瞬間,殷大海大聲喊道。
離也轉頭看向對自己出手的殷九,穩穩地站著,沒有一點要躲避的念頭。
聽到殷大海的喊聲時,殷九收回來掌力是來不及了,隻好改變了打出去的方向。
「嘩啦!」
亭子前面的荷花池裡濺起一堵水牆,等水牆落下去,池子裡的荷花殘枝胡亂地漂浮在水面上,狼藉一片。
殷九看著池子裡破敗的場景,心疼的一批!
自己辛苦種的荷花啊,就這麼被自己毀了!
然而,她還來不及多想,就再次聽到了破空的聲音。
離的第二拳繼續朝著殷大海打去,殷大海還是沒躲。
他不但沒躲,還喊話殷九,「九兒你別管!」
電閃雷鳴間,殷大海已經挨了離的三拳,臉上已經看不清原貌了,殷九在一旁隻能幹著急。
當然,著急的還有不知何時院子裡站滿的龍衛。
從第四拳開始,殷大海也開始還手了,兩人一人一拳,開始肉搏。
龍衛拿著武器,隻能保持著警惕心觀看兩人搏鬥,沒看到少夫人也在觀戰嘛。
直到打架的兩人累癱在亭子裡,相互沉默。龍六才上前,小聲問,「少夫人?」
看著亭子裡的狀況,龍六是真的不解。
他們一進來就看到殷九打向水裡的一幕。
少夫人不打敵人,怎麼打荷塘玩呢?
還有更奇葩的,將軍竟然和那人打了起來,少夫人還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這都是什麼操作,別說龍六了,院子裡的龍衛都沒有搞清楚。
殷九看了一眼龍六他們,無奈的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沒事。」
「是,少夫人。」
龍六猶豫片刻,掃了一眼亭子裡的三人,還是帶人離開了。
殷九瞪著地上的離,都是這人害的。
再看看殷大海,鼻青臉腫的,殷九心裡更氣了。
她上前,拉起地上的殷大海,給他上完葯,準備拉著老爹離開,就聽殷大海咬字不清的說,「給哈也桑葯吧,」
殷九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隻能認命的給離也上好了葯。
唉,這都是什麼事。
殷九在殷大海的要求下,不但給離上好了葯,還替他安排了院子。
殷九忍不住吐槽,老爹估計是最大方的情敵了吧。
幸好自己當初建的房子多,要不然都沒地住了。
等殷九安頓好離,她才有時間去淑太妃那兒看孩子們。
遠遠的,殷九就聽到了白狼的嚎叫。
她有點意外,最近盡職盡責守著馬場的白狼竟然下山了,這是有事?
白狼一聞到殷九的氣息,從地上爬起來,沖著外面靠近的殷九跑去了。
正在擼毛的四隻手下一空,頓時不滿的嗷嗷叫。
他們最近都沒看到四隻有毛的玩具去哪兒了,這好不容易逮住一隻,可不使勁地擼。
經過幾天的休養,以及靈泉水的澆灌,白狼的身上受的傷已經好了。
想必兩隻老虎也好的差不多了,殷九欣慰了不少。
當然,禿掉的毛還是沒有長出來的。
白狼興奮的往殷九身上撲,在她身邊跳來跳去,這麼一大塊頭,殷九還真有點架不住。
「你怎麼下山了,有事?」殷九摸著它的頭問。
「嗷嗚……」白狼瞬間越起好高,落下後又朝著天上嚎叫。
殷九一喜,「你是說找到我要的可以傳信的鳥了?」
「嗷嗚。」白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