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將謝南淵綁起來
入夜。
沈府側方的圍牆之下,臨澤看著高高的圍牆有些懷疑人生。
他看向一旁精神奕奕的謝南淵,問道:「王爺,您現下都已經與沈小姐說開了,您若是想見沈小姐,咱們不半夜翻牆,白日裡走正門不好嗎?」
王爺現在哪還有個王爺的樣子,和那飛檐走壁,偷香竊玉的盜賊有什麼區別?
還有……臨澤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瞳孔都有些渙散。
每日白日裡忙了一天,晚上還不能睡覺跑來沈府,他都要撐不住了。
也不知道王爺為何精神那麼好。
謝南淵聞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沈家隻有她一個女子支撐門戶,本王若是經常白日裡來,被人看見了,豈不是壞了她的聲譽,讓她平白遭人閑話?」
再者他白日裡公務繁忙,即便來見她,也相處不了多長時間。
如此一來還怎麼培養感情?
還是晚上好,也沒有旁人打擾。
臨澤聽到這話嘴角一抽,脫口而出道:「那您晚上來就不會壞了沈小姐的聲譽嗎?」
合著隻顧外頭,不管裡頭了?
話一出口,臨澤就知道要遭。
果然,下一刻,一雙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其中暗含的威壓令臨澤冷汗直冒,不敢直視。
謝南淵一步一步走向臨澤,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晚上來此,隻有你與本王知曉,若是這都能壞了她的聲譽,那就說明有人洩露。」
「既然有人洩露,為保她的聲譽,那就隻能滅口。」
「你猜……」謝南淵的手重重地拍在臨澤肩膀上,緩緩道:「滅的是誰的口?」
最後一個字落下,臨澤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能滅誰的口!
還不是他這個倒黴蛋的口!
難道王爺還能滅了自己的口不成?!
臨澤擦了擦額上的汗,什麼瞌睡都被嚇醒了。
「王爺您放心,屬下在外面絕不敢多嘴!」
說完,他連連後退幾步,躬著身子,極盡恭敬與卑微道:「王爺,您快請,沈小姐若是等極了可怎麼是好。」
謝南淵冷笑一聲,這才上前,縱身幾個跳躍,便消失在沈府的上空。
臨澤看不見謝南淵的身影了,這才直起腰,氣憤地往自己嘴上拍了幾下。
這張嘴啊!
——
雙腳輕輕落地,謝南淵下意識朝窗戶那處看去。
原本厚重的木闆已經被拆了下來,露出了白色的窗紙,有微弱的燭光透過窗紙映照出來,在寧靜祥和的夜裡顯得有些溫馨。
謝南淵勾起唇,對於沈瓊華的行為頗為滿意。
他下意識朝那窗戶走了兩步,突然腳步一頓,想了想還是朝屋門的方向走去。
站在屋門十米遠處,未曾看見沈夫人身邊的嬤嬤這才真正露出一抹笑。
在宮中說的被沈夫人發現就立刻提親的這種話當然是嚇唬沈瓊華的,他還不至於這麼蠢。
若是他真的夜晚今日沈瓊華的閨房被沈夫人發現了,沈夫人不發怒就不錯了,豈會答應他的提親。
這時,屋檐上一直守著的暗衛似是終於發現了有人擅闖,連忙飛身而下。
見著是謝南淵,有些驚訝,連忙單膝下跪行了一禮,謝南淵擺擺手,那暗衛立馬便退了下去。
謝南淵想了想,還是沒有走正門,轉而又回到了窗戶處,掀開窗戶一躍而入。
臨澤剛剛追進來,恰將謝南淵方才的糾結看入眼底,嘴角一抽。
都到這時候了,闖門而入與翻窗而入還有何區別嗎?
想到方才被嚇得心有餘悸,臨澤心裡分外憋悶,腳一轉,飛身去找暗一吐槽去了。
既然他沒得睡,那睡也別想睡!
屋內。
燭光昏暗。
一切都與一個多月前沒什麼兩樣。
芍藥仍舊衣著整齊的打地鋪,蓋著被褥。
謝南淵看也未曾看她,徑直走向床榻邊。
不知為何,謝南淵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是一個多月才見了一面不能以解相思,抑或是他想她或許在等他?
謝南淵知曉他的想法在眼下來說是有些白日做夢,但沒關係,他可以等。
遲早有一日她會心甘情願嫁給他的。
當然,她也隻能嫁給他。
伸出的手都有些顫抖,骨節分明的之間勾著珍珠紅的床幔,帶著他滿腔的思念,緩緩掀開一角。
不施粉黛,天生麗質的女子躺在床榻之上,整張臉睡得紅撲撲的。
謝南淵緩緩勾起唇,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她睡著了,但看她睡得這般香甜,也不想打擾她。
謝南淵在腳踏上坐下,注視著沈瓊華的睡顏。
香爐裡的香煙裊裊升起,在空氣中散開。
謝南淵心中泛起困意,視線有些迷濛,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猛地起身。
卻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沈瓊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床榻上爬起來,正對著謝南淵那張俊朗的臉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你……」謝南淵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便暈了過去。
『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裝睡的芍藥立馬站起身,雙眼亮晶晶的,手上還拿著一根足有一節手指粗的繩子。
「小姐,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滿臉興奮,不見絲毫害怕。
沈瓊華拍了拍手掌,將手中殘留的多餘的藥粉拍掉,雙臂抱胸,得意地笑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誰。」
「闖我的閨房,若是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就罷了,既然知曉了,總要付出點代價。」
說著,她朝芍藥吩咐道:「去,將他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