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新宅名叫富豐莊
待得夏兆豐和帶著兒子和富貴回來了,大夥兒就攛掇著他給這莊子起個名兒。
這一大家子人都入住了,老喊破莊子就不合適了。
夏兆豐也是難得怯場,隻笑說:「我不會這些文縐縐的,讓安茹起吧。」
眾人皆點頭,特別是姚蓉和夏安陽,點頭點的尤為起勁,畢竟他們也不想攬上這差事。
其實夏安茹起名兒吧......也就那樣,畢竟以前養過的小倉鼠啥的,不是叫小白就是叫黃妞.....
另外起的,還有像姚錢樹,夏富貴這樣的名兒,也實屬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看著群眾們殷殷期盼的眼神,夏安茹也不再扭捏推辭。
她小細胳膊一揮,就來一名兒,「外公和我爹名字裡都有豐字,咱們家現階段的目標就是緻富,那這莊子就叫......富豐莊吧!」
眾人一聽,都說這名兒好,無用武之地的三白,更是說這名字雖然富貴,但是接地氣,普通人也能壓得住,真正是頂好的名兒。
「那......筆墨伺候!於大夫,您給咱把莊子名兒寫上,咱們即刻掛牌!」
沒辦法,夏安茹小時候光顧著練二胡了,書法沒怎麼學過,字倒是能認識,就是寫出來就一般般了。
所以這麼重要的任務,她覺得還得讓寫字龍飛鳳舞,生怕別人看去藥方的於大夫來。
大順喊了聲得令,便蹬蹬蹬跑去房間,拿出了筆墨。
「哈哈哈哈,老夫的字,其實一般.......」於大夫還不忘自謙,其實他內心覺得自己寫的一手字,還是非常飄逸靈動的。
「那我來吧!」三白自告奮勇。
........
「於大夫快寫!」
「三白師傅,您還是休息休息吧。」
「對對對,三白師傅今天陪著大夥兒嘮嗑辛苦了,來,喝茶喝茶。」
......
最後,於大夫大手一揮,在來的木闆上,寫下了三個大字。
「冒半雲?」夏安陽皺眉看著匾額,「這寫的不對吧?」
當然,其實其他人也不是很懂於大夫書法的奧義,但是他們也不敢多說。
畢竟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半文盲,提了意見怕自己露怯。
夏兆豐拍了下兒子的後腦勺,「瞎說什麼,人家於大夫寫的明明就是,」他用手指一個個指過去,「富,豐,莊!」
「爹,」夏安茹不能再沉默了,「您可能指反了。」
「噗~~~」姚蓉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噴了出來。
眾人也忍無可忍,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於大夫氣得直跺腳,「老夫寫的這是狂草!狂草!你們不懂,便不給你們了!」
說完,老大夫奪了匾額就想走,還是夏兆豐拉住了他,再三解釋,大夥兒是笑話他跟安陽沒文化,完全沒有半點兒笑話老大夫您的意思。
姚家眾人應和不已,被門檻擱楞醒的姚老八更是按住了於大夫,把匾額搶了過來交給了夏安陽。
姚外婆迫不及待的催著夏兆豐放兩串鞭炮,趕緊的把匾額掛上去吧。
別一會兒他們匾額還沒掛上,狼就來了。
夏兆豐不敢耽擱,揪了兒子來掛牌。
匾額很快就被訂上了門框。
雖然,門是簡樸的原木,匾更是邊角料做的,但是,這富豐莊,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了。精華書閣
這廣闊的天地,終於又有了眾人的棲身之所。
姚蓉鼻頭泛酸,輕聲跟女兒說:「以後,咱們就是這兒的人了。」
「嗯,」夏安茹點點頭,「沒事,別怕,我們都在。」
然後她感受到了老母親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娘,別捏了,再捏可能需要於大夫出場了。」夏安茹此刻隻佩服老母親『溫柔"的手勁兒。
掛完匾額,夜色將深,夏兆豐關上了新造的大門,用門栓抵上,然後吩咐大夥兒趕緊休息去,自己則爬上了扶梯,趴在牆頭觀望著......
深夜,狼群果真還是來了。
不過夏兆豐明顯覺得狼群多少是有些懵逼的。
頭狼在圍牆不遠處,來來回回,左左右右觀察了能有十多分鐘,然後嗷嗚嗷嗚的罵街罵了能有小半個鐘頭,才帶著小弟們,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頭狼估計在想,昨兒個還看到一排屋子來了人呢,怎麼的今天光聞著味道,卻沒見人?關鍵那熟悉的破屋子也不見了,隻留下一個圈~~人類,你們到底幹了什麼!
狼群走後,夏兆豐又等了小半個鐘頭,見它們沒再回來,才下了梯子。
回到房間,他還跟姚蓉說:「等過幾天,衙門裡頭招了人了,我還得請教請教人家怎麼做陷阱,這群狼在這兒,咱們總歸不安全。」
「是得把這些狼給抓了,」姚蓉點點頭,「不然進進出出總是提心弔膽的,特別是幾個小的,萬一被狼叼走了,要的可是全家人的命。」
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的才商量了沒幾句,便沉沉睡了去。
隔壁的夏安茹此時卻還沒睡,她正在空間裡盤她的菜種。
既然暖房暫時還沒法搞,她就準備到時候在房間裡種點兒韭菜小蔥啥的。
雖然身為南方人,但是她也去冬季的北方滑過雪,泡過溫泉。
到了農曆十月裡,北方就要下雪了,到時候大地一片雪白,沒有一絲綠色。
她那些個韭菜小蔥大蒜苗,種著當盆栽也好。
另外過兩天,她還得跟安陽和老母親去買點兒耐存放的蔬菜,可現在肅州,除了大白菜,連土豆番薯都沒有,選擇很少......
不過她倒是可以趁著還有綠葉菜,多少買一些存著,到時候是賣是吃,可以再說。
其實造暖房,她是為了能把賣菜的錢過個明路,這會兒既然暖房還輪不上造,那她就隻能暗搓搓得賺錢了。
「哎,」夏安茹嘆了口氣,看著已經空掉了的地,雙手合十,許了個願,「大哥,可爭氣點啊,好歹長點兒能當糧食吃的出來吧?咱們家能不能多養點兒雞和兔子,可全靠你了!」
說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她就從腰封裡掏出個銅闆,扔了出去,嘴裡頭還說:「塵歸塵,土歸土,這銅闆是賣冬瓜得的,給你了。」
失心瘋患者,把這地當許願池了。
不過那塊地皮,依舊巋然不動,銅闆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空地裡,彷彿在嘲笑夏安茹的天真。
行吧,我就知道你這破地看我不爽,夏安茹聳了聳肩,也沒去撿回那銅闆,直接就出了空間。
反正能不能長出糧食來,明天就知道了,夏安茹已經被這空間磨完了好奇心。
房間裡的阿狸,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夏安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嚇得嗷嗷嗷嗷直扒拉門縫。
別說小動物沒智慧,人家也是知道怕的。
見阿狸這樣,夏安茹笑嘻嘻的把阿狸抱了回來,「想逃?嘿嘿嘿.......看我吃了你......」
就,這種事情,可能六七歲的小孩兒做起來顯得很幼稚。
可大學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做,卻是剛剛好。
溫馨的互動,在阿狸的嚇尿,和夏安茹的尖叫聲中戛然而止......
此時,西州境內。
「都在這裡了嗎?」崔承允的聲音,出現在之前夏安茹他們落腳的破廟裡。
有聲音回答:「是,大人,一共二十車,皆在此處。」
「裡面如何?」崔承允又問。
「按照將軍的吩咐,隻借了東西,另把損壞的部分修補了一下,沒有開棺。」孫自立低聲回答。
「好,記住,今日之後,就再無此事。你跟蔣正,武義,帶隊即刻回肅州,陳將軍此時應該已在大營。
你們路上莫要耽擱,有任何不明身份之人阻攔,直接處置了便是。」崔承允說著話,人就走到了廟門外,隻見他一個飛身,就跨上了坐騎。
送上官出門的孫自立,抱拳答了一聲:「是,大人。不過您是去......」
崔承允沒回答,隻是調轉了馬頭,才想拉了韁繩出發,卻又轉身低頭,交代了一句,「你送完東西,去趟泰平城,問問州府夏家姚家被分去了哪裡。我兩日內就會回來。」
說完,喊了聲駕,那大黑馬就如箭矢一般,沖了出去。
孫自立看著上官遠去的背影,腦瓜子上的傷口,突然又覺得有些隱隱作痛......
為什麼,大人的報恩,如此長久,咱就是說,給點錢就不用往來了,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