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別鬧,不會真有全家穿越這種事吧

第329章 這不,巧了嗎?

  

  馬隊很快轉上了長街,還沒到醫館呢,夏兆豐就探出身子大喊:「於大夫!於大夫救命!」

  五味齋此時已經被夏家母女倆徵用來做了食品加工廠。不過售賣窗口還是保留了兩個,平日裡賣點乾糧飯菜啥的,不然姚外婆沒事兒幹,渾身刺撓不說,老兩口天天還得在家幹架。

  大早上就已經在大食代幹活的夏安茹和姚蓉,一下就聽出了夏兆豐的聲音。

  兩人趕忙放下手裡的活,跑出去瞧.......

  隻見快半個月沒見的老夏,頂著一頭淩亂的枯草頭,鬍子拉碴,雙目通紅,從一輛幾乎要佔滿整條長街的馬車裡,探出了半邊身子,跟個野人似的狂喊:「救命啊!於大夫救命啊!」

  這又是整哪出?!

  大驚失色的姚蓉,急忙大喊:「老夏!怎麼了?!」

  「於大夫,快點讓於大夫準備搶救,有人不行了!」夏兆豐大喊。

  「好!」先反應過來的夏安茹趕忙應了一聲,然後拔腿就往無事館跑。

  因為前線兩日沒有開戰,所以於大夫今天正好得空,夏安茹趕緊沖裡頭正在跟人爭論的於大夫喊:「趕緊準備床鋪!有人急症!!」

  此時,馬車也正好停在了無事館門口。

  正在吵架的於大夫瞬間閉嘴,他讓丹姐把自己的藥箱拿出來,然後轉頭跟他的冤家說:「張禦醫,別鬧了,我這兒有急事!你就放了大廖吧,他都快被你抽幹了!」

  「好好好,不鬧不鬧!!」張禦醫搓手,「急症急症,我們先看急症。」

  「我看!不是我們看!」於大夫用手攔開了張禦醫。

  「小氣勁兒!!喲,來頭不小啊。」張禦醫看了眼外頭的車駕,一看起碼這得是個王爺.......不對啊,他突然喊道:「北安王?!」

  此時北安王已經背著皇帝到了無事館門口,他聽得有人喊他,趕忙擡頭一瞧,然後大吼道:「張禦醫!!救我父親!!」

  卧槽?!張禦醫看了眼已經被北安王快速安置在了病床上的人,果然......「我勒個......怎麼......我......草。」

  瞬間明白情勢的於大夫小聲問:「需要我打下手嗎?」

  已經開始把脈的張禦醫,點頭,「行,你去拿副金針給我,不對,等下,要一副十寸金針,先下針穩一穩再說。」

  於大夫平日裡跟張禦醫雖然不對付,但是此時人命關天,他也沒心思再跟人吵吵了。

  他立馬去翻出了他珍藏的一套祖傳的長針,另外又拿了一套自己常用的針,心甘情願的給張禦醫打下手。

  一邊打下手,於大夫還不忘問詢幫皇帝吊了一路命的謬大夫,期間給過什麼葯,用過什麼針法。

  已經幫皇帝脫開了上衣的張禦醫,手還沒摸到穴位,就「咦?」了一聲,隨後皺眉問:「這肋骨,怎麼全斷了?這是......整個人砸地上了?不對啊,砸地上臉沒事,這嘴怎麼會脫臼了呢?」

  要是肋骨都斷了,那麼臉部頭部肯定會有傷,可是現在臉上唯一的問題就是下頜脫臼了,就這麼聯繫不到一出去的傷害,讓張禦醫都無法猜測,這位是怎麼傷的。

  俞王在旁邊解釋了一句:「一言難盡,這個肋骨是我們按斷的,就是為了讓父皇心跳再起來,這個下顎.......不影響您紮針的話,這事兒本王稍後跟您交代。」

  「影響啊,怎麼不影響?還好我多問一句,不然這一針長針下去,即刻就要命。行了,我知道了,會看著辦的,老芋頭,要長針。」

  張禦醫不再多言,開始全神貫注的下針。

  等一套針下去,張禦醫已是滿頭大汗。

  別說他累了,看的人都累了。於大夫這輩子紮的最多的一套針法,五十四針,再多他就覺得沒地兒紮了。

  而且要紮對五十四針,也非老大夫幹不了這活,因為每根針下的深淺也有講究,年輕大夫手生,根本幹不了這活。

  可現在張大夫紮的這套,一百零八針,針的長短不同,下針角度,深度,也各有不同,這難度連紮了大半輩子針的於大夫,都嘆為觀止。

  敞開著膀子的皇帝,此時就像一隻待宰的豪豬,渾身是刺,卻無力掙紮。

  紮完了針,張禦醫擦了擦汗,這才要了個凳子坐下,再替皇帝細細把了一回脈象。

  正如之前謬大夫所說,皇帝這是中了毒。

  而且,不是一般的毒。

  「蠱毒啊。」張禦醫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不.......尼瑪巧了嗎?

  他左右張望了一回下,然後沖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廖大勇招手,「來呀,大廖。」

  躲在一旁的大廖虎軀一震,拔腿就想跑。

  可張禦醫卻說:「跑吧,跑了咱們全得去給這位陪葬。」

  已經準備從窗口翻出去的大廖,也不知道被哪個好心人,用根樹杈子給懟了回來。

  彥妃:不用謝。

  重新跌回室內的大廖,顫顫巍巍走到張大夫跟前,「您老別,別嚇我,我容易暈。」

  「不嚇你。」張禦醫笑眯眯,「我問你啊,你說你從小都中了什麼毒?」

  「蠱毒啊。」大廖不明所以的老實回答,「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我從小就在西南制蠱的世家做長工,他們家就是做蠱的嘛,我中毒次數多了,就基本百毒不侵了。不過最後中了草原蝰蛇的毒,我沒抗住.......」

  此時在場眾人都已經聽得目瞪口呆,搶了孫媳婦樹杈子的彥妃,站在無事館敞開的窗口外,問了一句,「這人......難道是解藥?!」

  大廖嚇得腿都抖了,怎麼的?這就要死了?他們打算是蒸了他,還是煮了他?

  他蹲下身,死死抱住於大夫褲腿,眼淚鼻涕直往老頭兒褲子上蹭,「救我,於大夫救我。」

  「啊呀,哭啥!」張禦醫翻了下白眼,他多少是有點兒瞧不上大廖的膽子的,「不會要你命的,就是要你半碗血,做個藥引子。」

  要在救皇帝和大廖流掉半碗血之間做選擇,於大夫想也不想,直接從懷裡掏出他平時採藥用的小刀,「大廖,你割還是我割?」

  破滅了所有幻想的大廖,把刀子推了回去,「你來吧,我下不去手。」

  可他話音剛落,隻覺手臂有點刺痛,扭頭回看,就見一把大刀橫在眼前。

  原來是鄭都統嫌棄這兩人太墨跡,耽誤張禦醫搶救,所以親自動了手。

  他用那一米長的大刀,給大廖拉了個小傷口。

  面對動物膽子很大,面對人類卻膽子很小的大廖直接哼唧一聲,就暈了過去。

  急得於大夫趕緊喊縮在角落裡的丹姐,「別愣著了!趕緊的拿碗啊!啊喲喲,這麼多血,白瞎了白瞎了。丹姐,白布和傷葯也別忘了!」

  丹姐回了聲「欸」,就趕緊往無事館後頭新造的小庫房跑去拿了東西。

  動作慢點,她怕大廖傷口結痂了,再挨一刀。真是......好慘一隻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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