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67章 認錯人了
城門外,林曉曉的馬車已經離開京城挺遠了,打開窗簾,林曉曉看着外面的山林,琢磨從哪裡上山會比較好。
她還是不放心五哥,決定親自去看一看百獸園的情況,好在黑胖認識路,找個機會上了山,她把三姐放出來,過去探探情況再說。
就在林曉曉琢磨從哪裡走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呼救聲,離門最近的喬喬趕緊掀開簾子,讓她們看的更清楚。
隻見不遠處,一輛馬車失控撞到了路邊的大樹橫躺在了地上,車夫倒在一邊不知死活,拉車的馬似乎受了傷,趴在地上掙紮了幾次都起不來。
車廂倒在地上,已經散架了,呼救聲就是從車廂裡傳來的。
“去看看。”林曉曉當機立斷下令,沈銘直接駕着馬車跑了過去。
這條路不是正經官道,就是一條林間小道,路上幾乎沒有人,因為林曉曉要找機會上山才特意走的這條小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有人馬車出事。
沈銘将馬車停在了旁邊,上去查看車夫的情況,摸了摸鼻息,回頭對林曉曉搖了搖頭。
“救命,救命啊。”馬車裡傳來呼救聲。
沈銘趕緊上前掀開馬車的車簾,林曉曉三人才看清馬車裡的情況,一個老嬷嬷被馬車散落的架子壓在底下,懷裡還抱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被什麼東西砸到了腦袋,現在臉上都是血。
老嬷嬷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被車廂壓住了半個身子,要不是她死死護着懷裡的小姑娘,這會被壓住的就是那個小姑娘了,老嬷嬷身上也有些地方都被擦傷了,衣服都被刮破了。
林曉曉當即讓沈銘和喬喬三人救人,她則去查看那個車夫的情況。
突發性心梗,人已經死了,回天乏術。
她又去看馬,隻見它一隻腳落在一個坑裡,突然摔倒腿直接被硬生生折斷了,身上套着缰繩,馬車傾倒的重力也扯着它站不起來。
林曉曉摸出靴子裡的匕首,割斷了馬車和馬之間的繩子。
有沈銘在,三下兩下就将壓在老嬷嬷身上的車廂給掀開了,把人給抱了出來,紅纓緊随其後将已經昏迷的小姑娘也抱了出來。
“别管我,别管我,快看看我家小姐。”老嬷嬷痛哭流涕,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不停的往小姑娘那邊撲過去,可她自己被車廂砸的不輕,才剛站起來就倒了下去。
沈銘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住,一邊喊林曉曉:“公子。”
紅纓也把小女孩抱到了林曉曉的面前。
頭被砸傷,額頭也被木片劃出一道口子,臉上的血就是這口子流出來的。
呼吸平穩,是被砸暈過去了,不過這麼小的孩子,怕是容易腦震蕩。
“把她抱到馬車上去,我給她處理傷口。”林曉曉一聲令下,紅纓将孩子又抱到了馬車上,林曉曉緊随其後。
還給了紅纓幾瓶處理外傷的藥,讓她和喬喬先給老嬷嬷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老嬷嬷記挂着小姑娘,不停的哭。
“我家公子是大夫,不用擔心。”喬喬見她哭的傷心便安慰了一句。
老嬷嬷很是自責:“都怪老奴,都怪老奴啊,如果不是老奴說走這條路,馬車又怎麼會翻,小姐又怎麼會受傷。”
紅纓和喬喬給她檢查,好在都是皮外傷,老嬷嬷哭了一會才四周尋找起來:“車夫呢?”
沈銘指了指地上躺着已經咽了氣的車夫:“死了。”
老嬷嬷臉色大變:“怎麼會。”
沈銘搖搖頭,他判斷不出死因,還是得少主才知道,不過少主這會正在給那小姑娘診治,不能打擾。
老嬷嬷看着車夫的屍體,哭成了淚人,不停的自責。
馬車裡,林曉曉将小姑娘放平,從空間裡直接掏出小藥箱,小藥箱二話不說就開始往外拿東西。
林曉曉給小姑娘做了檢查,發現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便松了口氣,給她喂了一些靈泉水,又拿出金針施了幾針,又給她清理了臉上的血迹,才發現額頭上的傷口足有五厘米長,一直從額頭到眉間,這是要毀容啊。
這孩子還這麼小。
不知為何,林曉曉看到這個小姑娘受傷,心裡莫名的揪心,小心翼翼的清理傷口,然後縫合。
為了怕小姑娘疼醒,林曉曉給她皮膚上噴了麻藥,可縫合中途小姑娘還是醒了,隻是喃喃的喊着娘。
林曉曉的心一下就軟了,柔聲哄着:“别怕,沒事的。”
小姑娘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慢慢安靜了下來。
林曉曉迅速的将傷口縫合,盡量縫的很漂亮,可再漂亮,小姑娘的臉上還是有像蜈蚣一樣的痕迹。
好在她還小,等傷口好了塗上玉肌膏,疤痕慢慢的就長好了。
小姑娘還沒醒,林曉曉就讓她在馬車裡休息,下車查看老嬷嬷的情況。
之前老嬷嬷一直擔心小姑娘的傷勢,沒怎麼注意救命恩人,這會林曉曉下了馬車,老嬷嬷在看到林曉曉的一瞬間就呆住了。
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曉曉,本就紅腫的眼眶瞬間又湧上了淚水,雙唇顫抖,人也掙紮着站了起來。
她激動的打量林曉曉,不住的搖頭,似乎不敢相信。
直到老嬷嬷神情激動的喊出一聲:“郡主……”
林曉曉的腳步一頓,一聲郡主讓她的心揪了一下,幾乎是瞬息之間林曉曉就恢複了正常。
“嬷嬷這是怎麼了?”一開口竟是男聲,雖然稚嫩,卻一聽就不是女子,林曉曉既然要變裝,自然不可能讓人看出破綻,這利用氣息改變聲音的功法還是姑姑教她的呢。
老嬷嬷陡然回神,這才看清對面的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君,根本就不是他們家郡主。
可是,怎麼會這麼像,簡直太像了。
這張臉,明明就是郡主年輕時候的模樣啊。
“這車夫是你們府上的嗎?”林曉曉問。
耳邊再次傳來男子的聲音,老嬷嬷終于确定面前的是個公子,并非他們家郡主了。
她擦了擦眼淚,哽咽着硬撐行了個禮:“多謝恩公救了我們主仆,是的,他是我們府上的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