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296章 老爺你好壞。
胡嬷嬷一驚,想要掩飾,已經被憤怒的趙将軍推倒了一邊。
軍醫過來查探,湯裡的問題一目了然。
胡嬷嬷咬着牙反駁道:“陳将軍休要血口噴人,湯可是你端過來的,說不定是你貪慕我家郡主的身份和美色,這藥就是你下的。”
陳士歸冷笑,“是不是嬷嬷一查便知,說不定嬷嬷身上還有那種藥呢?”
他又對康甯郡主道:“要不是郡主也喝了這湯,怎麼會主動投懷送抱,我也不至于失去理智。這事歸根結底,我才是受害者!”
衆人:……
康甯郡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如今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嫁給陳士歸?
陳士歸能被恩義公主看重,把女兒許給他,這人長得自然是好看的。
雖然如今二十八了,邊疆的風沙磨粗了他的皮膚,卻更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滄桑感。
而且,他剛才說自己喝了這湯才這樣,也是對自己的維護,畢竟在藥物的作用下做出的什麼事,總能對自己的名聲遮掩一二。
再就是在提醒她,這事查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背鍋的隻能是胡嬷嬷。
還有,昨晚上這男人的滋味……
她可是沒有喝湯,是清醒着沉淪在這男人的懷抱中的,可見這男人魅力不同凡響。
康甯郡主一隻手捂着臉嗚嗚哭着,一隻手指着胡嬷嬷道:“把這個以下犯上,自作主張的老奴給我捆了,交給我母親發落。”
胡嬷嬷一哆嗦:郡主這是要放棄她了?公主要是知道她把事情辦成這樣,還不活剮了她?
不行,得想辦法自救。
康甯看了陳士歸一眼,看到他裸露在外面的胸膛上,昨夜自己留下的抓痕,終于道:“事已如此,姐夫還是趕緊張羅着上門提親吧。”
陳士歸一聽,頓時喜上眉梢。
“呸!”趙錘狠狠吐了口唾沫。
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本來是領着準鎮國公夫人千裡尋夫來的,結果卻弄丢了,他怎麼向鎮國公交代呢?
衆人:郡主,你改口這麼快,京城貴女都是這麼審時度勢,水性楊花,當機立斷的嗎?
宋家村,
宋三柱和李成,由雨三人在屋裡憋了一夜,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最後一緻認為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就裝和尚,六根清淨,阿彌陀佛。
同時,張子涵也和裡正打了招呼,讓他提醒村民,盡量防着老宋家那一家人接近宋三柱。
特别是宋二柱,還想着讓宋三柱給他弄個官當當,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這人一看就是心術不正,投機取巧的人,真當了官,造福子民不敢想,恐怕還會禍害鄉鄰。
宋二柱鬼心眼最多,要防止他拉着宋三柱跟不明身份的人說什麼話,然後斷章取義獲取利益,影響了公主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而老宋家這一家人他不擔心,宋三柱警惕性高着呢,他那個當和尚的主意,也算是歪打正着,無賴對無賴罷了
裡正也很頭疼,要說宋家人才是公主的至親,作為裡正,他不介意這一家人沾些好處,都是宋家人呐,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行。
隻是他實在不明白這老宋家人是怎麼想的,既然想占好處,又不維護親情,連宋三住的房子都霸占了,讓他無家可歸,跟淨身出戶有什麼區别?
如今還想跟着人家享福,也難怪這個愣頭青都寒了心。
然而這天,宋三柱又教了一波人學習雙铧犁後,中場休息時,宋五郎終于擠了進來。
“三叔,我奶讓你中午回家吃飯。”
宋三柱頓時警惕起來,“五郎,你給你奶說,三叔忙着呢,等我忙過這陣,我這兩頭牛和雙铧犁都給他留下。讓我們安心等待就是。”
看了看腳下為了教人使用雙铧犁而開墾出來的荒地,他又道:“給你爺說,隻要他們在家裡等着,我開墾的這二十多畝地也給他。”
宋五郎撇撇嘴,“三叔,誰稀罕你的牛和地?将來我們都是要進京當官的,都不種地了,要這東西幹嘛?
我爺說了,我們都是當大官的料,他老了,不能盡忠報國,為陛下分憂,隻能替三叔管着俸祿,替公主把把舵。住在公主府含饴弄孫了。”
宋三柱:爹,你是想把全家都弄死嗎?還當大官的料,誰呀?
你管我的俸祿就算了,還想替我閨女把舵?心忒大了。
宋三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幹了,他起早貪黑,講得嘴皮子都磨破了,苦心巴力的就為了在閨女跟前獲得好感。
可耐不住家裡有一對貪得無厭,大拖後腿的親爹娘。
還想住到公主府去,宋三柱相信,隻要老家有人進京,他鐵定得被閨女攆出來。
斷親了呀,閨女能管他這個斷了親的親爹就已經不耐煩了,還管你們斷了親的爺奶叔伯?
想想孩子們上一世的遭遇,想想大閨女星宿下凡的命格,天上的星宿是敢惹的?
不找你們報仇就阿彌陀佛吧,不夾起尾巴做人,還翻着跟頭花樣作死。當他大閨女是泥捏的嗎?
宋三柱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咬了咬牙: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罷了,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好過,那咱就都别好過了。
“李成,你去後山寺請幾個會超度的和尚來。”
李成不解地問:“老爺,誰死了?
宋三柱:……
沒死人,咱提前超度行不?
由雨問道:“您是想帶着和尚去你老家念經?”
“怎麼?不行啊?”
“行,太行了,”李成沖宋三柱豎起大拇指,賤兮兮笑着,“老爺,您可太壞了,我喜歡。”
宋三柱:我要你喜歡?“滾!”
老宋家,
精瘦婦人穿了身偏襟粉底碎花夾布衫,頭上插了根銀簪子,臉上撲了粉,因為她皮膚黑,這麼一看,就像是冬瓜上長的白霜似的。
她看到跑進來的宋五郎,連忙問道:“話可帶到了?”
宋五郎看了她一眼,怕她臉上的粉掉身上,連忙往後躲了躲,“我三叔說了,讓我們等着。”
等着?這是馬上就來的意思嗎?精瘦婦人不由扭捏了一下,道:“婆婆,公爹,我去門口等三柱。”
宋大石抖了抖,不滿地看了眼老婆子,“就她那樣,你覺得三柱真能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