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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661章 強行留人

  “快些收拾東西,咱們得趕緊離開雲縣,再不走隻怕是走不掉了。”

  買兇殺人,擄走宣義夫人未來兒媳婦,這事兒若陸晚要往上面捅,捅到貴人面前去,他大哥向來自诩公正,是絕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不僅不會站在他這邊,甚至還會幫着那些人所謂的‘秉公執法’!

  他太了解闫東權這個人了,正到發邪,無人敢惹。

  就算是親兄弟他也不會留一點兒情面的。

  “可是咱們還沒找到那丫頭,要是走了,線索就斷了。”

  “再說了,咱就算是不走,那陸晚還能殺上門來不成?”

  他們可是闫家的人,她男人是闫家二當家,陸晚哪兒敢有那麼大的膽子殺過來。

  話音剛落,客棧外頭就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闫明臉色驟變:“快從後面走!”

  陸晚果然來了,帶着衙門的人,将他們居住的客棧圍了個水洩不通,别說後門了,就連狗洞她都讓人去盯着了,一隻狗都鑽不出來。

  “闫二當家的,先前不知道您是上京城來的貴人,多有怠慢,實在是抱歉。”

  “今日我特意前來,邀請闫二當家去我家酒樓小坐一番,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還望闫二當家與夫人莫要嫌棄了才是。”

  不等他們翻窗跑,外頭已經響起陸晚笑吟吟的聲音了。

  聽起來她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且陸晚似乎知道了闫明想要幹什麼,繼續笑着說道:“方才我來時,瞧見一條瘋狗從狗洞鑽了進去,所以我便當人堵住了狗洞和後門,就怕再有一條流竄進來,傷了闫二當家和夫人。”

  闫明翻窗的動作瞬間就僵滞在了半空中,牙都快咬碎了。

  闫明夫人更是忍受不了:“這該死的陸晚,怕不是人精托世,連狗洞都給堵住了!”

  這哪裡是在堵瘋狗的路,根本就是在堵死他們的路。

  還明裡暗裡罵他們是瘋狗,依她看,陸晚才是那瘋狗!

  人抓了,也殺了好幾個,剩下幾個活着的都被她吊着示衆了,她還想怎樣。

  做人留一線,她是一點兒情面不留,直接帶人上來了。

  房門被打開,闫明臉上重新帶上了笑意。

  “宣義夫人可是有我家那孩子的消息了?”

  “何必勞煩你親自跑一趟過來,派人說一聲,我過去尋你便是了。”

  闫明恨得牙癢癢,面上也隻能盡量笑得和善大方,不好與陸晚撕破臉皮的。

  陸晚現在想得簡單,為了自己也為了在外地的天耀,闫明這個人,不能再放任了。

  既然他不是真心想要四丫回到闫家的,那索性就将他扣留在雲縣,闫家若是知道消息,定會前來。

  若是闫東權親自前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要是四丫真的是闫東權的女兒,讓其接回闫家,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怕就怕……

  人心不古。

  陸晚做事謹慎,事事都要考慮周全,闫家是大雍皇商,吃的是天家飯,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率先搶占先機,指不定要惹出多少禍事來。

  “倒也不曾尋到那孩子的線索。”

  陸晚在客棧的庭院中坐下,他們是在上京裡嬌生慣養的,雲縣這種地方太幹燥太悶熱,即便是降溫了,也能讓人起一層的幹皮。

  他們自是受不了,所以包下了雲縣最好的客棧,這庭院裡還栽種了不少樹木,用以抵擋風沙,環境也的确不錯。

  “隻是想必二當家也聽說了,我們酒樓遭遇兇殺慘案,隻怕是有匪徒偷偷潛入了雲縣。”

  “昨夜已經捉拿了一部分,剩下的還潛逃在外,故而我便将人吊在外頭,以此示威。”

  陸晚漫不經心地說着,也沒心情去看他們現在的臉色如何。

  就連闫明那眼裡的怒火快要噴出來了,她也隻當沒看見。

  “故而為了二位的安全着想,萬望二位前往我酒樓居住。”

  這哪裡是邀請他們去泰豐酒樓居住,分明就是要把他們扣留在雲縣。

  闫明也沒想到,陸晚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可是闫家的人,是闫東權的親弟弟,陸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可做了虧心事的闫明根本就不敢與陸晚撕破臉,她沒說自己殺人買兇,已經是很給情面了。

  “宣義夫人真是客氣了,我同我夫君在這裡住挺好的,就不勞煩夫人再格外安排了。”

  “可我瞧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想來是這裡住的不大舒心想要去别的地方住。”

  “還是說,二位這就要離開雲縣了?”

  陸晚眼睛尖得很,瞥見了他們身後打包好的行李,闫明暗道一聲糟糕,這個陸晚還真是好謀算,估摸着是算好時間過來的。

  “是,我們在這裡尋不到琉舒丫頭的蹤迹,正要打算去别的地方找呢。”

  闫明的夫人挑開了說,不然他們今天真的就得跟陸晚走了,她可不想去。

  陸晚這是明着挖坑讓他們往裡頭跳。

  “二位,雲縣不安全,别的地方就更不安全了。”

  陸晚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滿臉笑意:“二位,請吧。”

  她這會兒還是好聲好氣同他們說,陸晚這人其實脾氣挺好的。

  “你放肆!”闫明帶來的人瞬間拔刀對準了陸晚,隻是那刀尖對準陸晚的一刹那,她身後的打手就一腳踹了過去。

  把人揣砸在牆上,她身邊一左一右跟着兩個打手,寡言少語,穿着普通很是不起眼。

  卻是陸晚花重金買來的。

  “你!”

  女人被吓白了一張臉,這個陸晚,當真的猖狂至極,在明知他們身份的情況下,還敢對他們的人動手。

  “你敢不把我闫家放在眼裡,就算你是命婦,也不該如此猖狂!”

  “不敢。”

  “我隻是為了保證二位的安全,二位是闫家人,若在雲縣出了事,我也不好交代的。”

  陸晚客氣得很,從程縣令那裡了解了不少闫家的事情,她對闫家的構造,也有了個初步的了解。

  對于闫東權這個人,程縣令卻多是欽佩仰慕。

  陸晚把他們安排在了那晚死了二十二個人的酒樓裡,酒樓占地面積廣,後方也有住房。

  “二位不要見怪,我這酒樓雖說是死了人,可也是打掃幹淨了的。”

  陸晚在前頭帶路,走過前面的門房,地面還有褐色早就幹枯了的血迹。

  與其說是早就打掃幹淨了的,不如說是專門帶他們過來瞧一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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