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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今生受者是

劍問九州 衛河 5542 2025-05-12 13:46

  七峰會武結束。

  簡溪随白澤離開演武場時,小心翼翼道:「師父,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啊?」

  「為何有此發問?」白澤說道。

  簡溪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有偷偷看師父的反應。七峰會武,師父的神色,好多時候都很……凝重。」

  「不關你的事。」白澤說道,「為師是另有他想。」

  「這樣啊。」簡溪悶悶不樂,說道:「可我聽說,當年師父拜入仙門時,是那一屆山門大會的魁首!擊敗了所有對手。」

  「那不一樣。」白澤笑了一聲,摸了摸簡溪的腦袋,說道:「我那時已入紫府境。況且,也沒你說的那麼輕松。當年你王瀚師叔,還有你未曾謀面的姜維師叔、蘇問師叔,都很厲害。我也是僥幸奪了魁首。」

  「唉。」簡溪歎道,「我還以為我能和瑾萱姐姐在擂台上切磋呢,沒想到第二輪就被沈川師兄打趴下了。」

  「修行之事不用急。」白澤笑道,「若得其意,十年小成也非難事。不得其意,百年也難入門。一切自有緣法。」

  當天,陳豐和孫琦便将人送來了坐忘峰。

  鐵柱也在其中。

  白澤挽留二人做客,飲酒暢談,甚是暢快。

  恍恍惚惚八年過去,想起當年和孫琦初見面,白澤再見陳豐身旁之人,已有許多變化。

  「青陽,我們也不多打擾了。」

  月上梢頭時,兩人與白澤道别。

  孫琦面色酡紅,陳豐倒是清醒,說道:「不日便是方生大婚,到時再暢飲一番!」

  「沒問題。」白澤笑道,「照顧好她。」

  「好。」陳豐笑道。

  孫琦含羞帶怯,并陳豐離開坐忘峰,往齊雲峰而去。

  是夜。

  白澤信步來到藥園。

  臨時搭建的木屋當中,燭火搖曳。

  白澤來到木屋前。

  藥園當中,藥香氤氲。

  陳陽搬來藥園時,順手布下了法陣。藥園當中頗為暖和,避免靈藥被北境凜冬的苦寒凍殺。

  屋内的人聽見動靜,出門查看,一見白澤,連忙行禮問好。

  「嗯。」白澤微微點頭,看向那枯瘦少年,說道:「鐵柱是吧?陪我走走。」

  鐵柱受寵若驚,連忙稱是。

  身旁的幾名仙童頓時露出羨慕的神色。

  出了藥園,凜冽寒風一吹,鐵柱瑟縮一下,連忙運轉體内真氣,這才抵消透骨寒氣。

  「來仙門幾年了?」白澤問道。

  「回首座的話,今年是第五年了。」鐵柱說道。

  「嗯。」白澤說道,「鐵姓倒是少見。可是你的本名?」

  「回首座的話,小子本姓是張。」那枯瘦少年說道,「打小起就叫鐵柱。」

  「如此,我給你取個名,如何?」白澤問道。

  那少年大喜過望,拜道:「多謝首座!小子願意。」

  「好。」白澤笑道,「自今日起,你便叫做"張秀"。藥園之事,便由你來負責。若是得當,便着你做我坐忘峰上的管事。」

  「多謝首座栽培,小子必全力以赴!」張秀說道。

  「入門時可有測過靈根?」白澤問道。

  「沒有。」張秀回道,「此前一直在藥園打理藥草,學了些藥理知識。」

  「明日着簡溪帶你去測一測靈根。」白澤說道,「随後她帶你往藏經閣走一趟,挑一本适合你修行的心法。這玉牌你且拿着,到了藏經閣,拿給那裡的長老看一看,到時藏經閣長老自會與你講解一二。」

  說着,白澤将一枚玉牌交給張秀。

  張秀頓時紅了眼眶,鄭重收下。

  「坐忘峰大小事務,由我和趙真人共同打理。」白澤吩咐道,「趙真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且記住。」

  「小子記下了。」張秀說道。

  「嗯。」白澤負手說道,「明日從藏經閣回來,你便讓簡溪帶你往趙真人那裡走一趟。具體安排,他會告知與你。」

  白澤交代完事宜,徑自離開。

  諸事壓身,他又将五道化身盡數遣出,着實覺得分身乏術。

  如今他的陽神強度已經足夠,或許也該找個合适的時機,再煉一道陽神身外身。

  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将土行本命物煉成。

  方生大婚在即,也合該問一問有沒有幫襯到他的地方。

  白澤默默歎了口氣。

  回到别築小院時,已經是深夜。

  餘幼薇還未休憩。

  庭院廊下,那女子呵氣成霧,裹着厚實的狐裘,觀賞那一輪明月。

  世人常說,「月是故鄉明」,「望月寄相思」。白澤看她入神,也不知她是在思念故土,還是心裡牽挂某人。

  「公子,你回來了。」餘幼薇輕輕一笑,說不上是明媚,隻讓白澤覺得恬靜。

  「陪我喝兩杯?」白澤問道。

  「好。」餘幼薇說道,「我去沏茶。」

  「我說的是酒。」白澤說道。

  餘幼薇略一猶豫,并未拒絕。

  「屋外冷,進來吧。」

  白澤推開房門,往屋裡丢了兩塊火晶石,房間頓時暖和起來。

  餘幼薇關上房門,褪下狐裘,靜靜落座。

  白澤取出兩個白玉杯,從葫蘆裡倒出藥酒,整個屋子頓時被酒香充盈,讓那女子覺得渾身溫暖。

  「公子似乎有什麼煩心事?」餘幼薇問道。

  白澤飲酒不語。

  餘幼薇手捧白玉杯,想了想,說道:「既然公子不願說,那我就不多問了。」

  「聊聊吧。」

  白澤扯開話題,說道:「北海時,她與我說,我們的相遇是再續前緣,也是步步算計,什麼意思?」

  餘幼薇微微凝眸,下意識抿唇。

  「很難回答?」白澤說道。

  「也不是。」餘幼薇輕歎道,「公子相信所謂的"前世今生"嗎?」

  「不信。」

  「很久以前,我聽說過一句話,說是"今生的每一次擦肩而過,都是前世的久别重逢"。」餘幼薇自顧道,「就好像我們遇到的人,有些人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有的人,卻是一看見就讨厭。沒什麼理由。也許這其中的因果,便是在前世定下的。」

  「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白澤嗤笑一聲,「聽起來倒是有趣。後來呢?因為我是劍皇傳人?」

  「也不全是。」餘幼薇說道,「這其中的門道,或許你更清楚。純陰純陽,可能天生會相互吸引。」

  「後天也算?」白澤問道。

  「為何不算呢?」餘幼薇反問。

  「如今不算了。」白澤說道。

  「身在其中,誰又不是摸着石頭過河呢?」

  餘幼薇神色怅惘。

  「單挑青州,她必死無疑。」白澤說道,看向眼前的女子,「她若死了,你能獨活?」

  「誰知道呢?」餘幼薇笑道,眸光清冷,「我早就死了。三百年前,東海血流千裡,海國覆滅的時候,活下來的,隻是一個複仇的軀殼罷了。」

  既然王的怒火不能讓青州燒成灰燼。

  那就讓東海血水,淹沒整座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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