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順手拿吧台的抹布,塞進光頭男合不攏的嘴裡。
"咔嚓!"順手将對方下颌骨複位。
"嗚嗚嗚……"光頭男含着抹布大聲呼叫,芥末油和着鼻涕從鼻孔噴濺而出,慘不忍睹。
"趕緊找個骨科複位,晚了就不好說了。"陸寒從光頭男嘴裡抽出抹布,拍拍他肩膀,笑道,"滾吧。"
光頭男知道自己踢到鐵闆,強忍怒火快速向門口跑去。
"很帥啊。"爆炸頭調酒師眼睛一亮,笑着稱贊。
"謝謝。"陸寒拿起對方調配的酒,一飲而盡,"好了,告訴我怎麼找你老闆。"
"咦,竟然臉不變色"女調酒師很意外,"再來一杯敢不敢"
"再來十杯都沒事。"陸寒笑道。
他的身體對酒精近乎免疫,這點兒小酒連解渴都不夠。
女調酒師不服,先後調了兩杯送到陸寒手裡,笑道:"這可是我自己創造的配方,特别烈,你喝完三杯絕對會醉倒……呃"
話還沒說完,陸寒就喝幹了兩杯酒,面色如常笑道:"怎麼找你老闆"
"吧台旁邊那條走廊,一直往裡走,門口有人守着的地方就是了。"調酒師美眸流轉,"不過,劉總脾氣可不好,小心點哦。"
陸寒哈哈一笑,拉過一名侍應生道:"去告訴你老闆劉方,我給他兩分鐘,如果他不出來,我就把他的店砸了。"
說着,陸寒手腕一抖,剛剛喝幹的酒杯倏然一閃,脫手飛出,直接擊中酒櫃最下面一層的關鍵結構。
"啪!"
玻璃制的酒櫃陡然一震,中間位置轟然崩塌。
"嘩啦!"
幾十瓶昂貴的外國酒瞬間摔碎。
調酒師目瞪口呆。
侍應生愣了一下,大喊着"老闆有人砸場子",朝吧台旁邊的走廊裡跑去。
這一變故把全夜場的人都給鎮住了。
音樂停了,DJ愣了。
侍應生都傻了。
鎮守各個位置的馬仔紛紛跑到吧台前,将陸寒圍在中間。
客人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
欠劉方的酒錢可不是小事兒。
留
這劍拔弩張眼看着就要打開了。
"我看看誰這麼嚣張"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
一名身穿白西裝的桃花眼年輕男子帶着七八個兇神惡煞的保镖出現了,他的衣服半敞着,似乎剛從床上被叫起來。
"劉總!"馬仔們齊聲稱呼。
那場面,還真挺威風。
"劉方"陸寒歪着頭淡淡問了一句。
"爺爺在此!"劉方冷哼道,"你什麼意思"
"之前你讓趙凡去毀了一個女孩子的臉,應該沒忘吧"陸寒淡淡道。
劉方呵呵一笑:"我毀的女孩多了,誰特麼的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她叫陸瑤。"
"哦……"劉方一拍腦門,冷笑道,"想起來了,我本來想寵幸她,特麼的不給我面子,那我還留着她幹嘛老子想玩的妞兒就沒有上不了手的,既然她不讓我玩,那别人也别玩了。"
陸寒冷冷道:"還真是嚣張跋扈。"
"敢砸我的場子,你是不要命了,上!"劉方大吼一聲,所有馬仔一起向陸寒沖過去。
陸寒穩坐釣魚台,手臂輕舒,像是拂去眼前灰塵一樣打飛了一名沖上來的馬仔,接下來如法施為……半分鐘後,馬仔躺了一地,陸寒腳下還踩了一個。
整個過程,陸寒雲淡風輕,屁股都沒離開高腳凳,姿态極為優雅。
看得圍觀賓客和爆炸頭調酒師目瞪口呆。
拍電影都沒這麼誇張吧
劉方掉頭就跑。
陸寒起身,将腳下馬仔像足球一樣踢飛,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确無誤得砸在劉方身上。
劉方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陸寒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笑眯眯走到劉方身邊,踩住他胸口,慢慢擰開瓶蓋。
"你……你要幹什麼劉家不是好惹的。"劉方色厲内荏吼道。
"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陸寒晃了晃玻璃瓶,微微一笑,"濃硫酸,特别為你準備的,我是不是很貼心"
"放開我!"劉方臉色劇變,聲嘶力竭得大吼。
圍觀衆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識朝後退,整個圍觀圈子瞬間大了一圈。
陸寒垂下手臂,瓶口對準劉方的面部慢慢傾斜。
他的聲音如惡魔低語一般在劉方耳邊回蕩:"你摧毀陸瑤人生的時候,想過有今天麼"
"嘩!"
濃硫酸平緩流出,澆在劉方臉上。
撕心裂肺的吼叫,和皮膚被腐蝕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劉方的臉上冒出了股股青煙,一股皮肉被腐蝕的惡臭迅速蔓延開來。
黃色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黑土顔色,肌肉皮膚脫水後迅速收縮……
一張臉在幾秒鐘内被徹底毀掉,圍觀衆人渾身發抖,有人掉頭就跑。繼續留在這裡,怕是會惹禍上身。
劉方的臉已經不成樣子,被陸寒踩着胸口連掙紮都不能。
但是陸寒還沒結束。
"咦竟然還剩小半瓶。"陸寒看着手裡的玻璃瓶一臉意外,"沒控制好量,也不好浪費啊……"
他回頭朝劉方的下體位置看了一眼,将剩下小半瓶濃硫酸澆在他命根子位置。
"啊!"
慘叫聲中,劉方身體劇烈顫抖着,最後昏死過去。
夜場内一片死寂。
完了!
劉方徹底完蛋了。
臉毀了還是小事兒,命根子毀了劉家就絕後了。
畢竟是幾代單傳。
這動手的人……要麼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麼是大有來頭,碾壓劉家的存在。今天這事兒必然難以善了。
陸寒一甩手腕,玻璃瓶劃過一道弧線,準确落在幾米外的垃圾桶裡。
他淡淡一笑:"劉方,我替被你坑害的女孩子們讨回一點利息,你好自為之,再出來作惡,小心你的小命。"
說完這句話,幾個膽大的馬仔硬着頭皮爬起來把劉方擡走,狼狽萬分朝門口而去。
客人們一窩蜂得撤出夜店。
這是非之地,還是遠離的好。
隻是……那動手的人,未免有些帥。
陸寒扭頭看了爆炸頭調酒師一眼,疑惑道:"你還不走"
調酒師"哎呀"驚呼一聲,繞出吧台朝走廊裡跑去,還不忘跟陸寒喊一聲:"來幫忙。"
陸寒皺了皺眉就跟了上去。
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劉方的個人包廂。
調酒師匆忙解釋:"劉方每次在包廂裡都有女人受害的。"
果不其然,沙發上有一名長腿大胸女子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嘴裡發出呓語。
陸寒鼻子動了動,捕捉到空氣中一絲異樣的味道,快速道:"這女人被下了春藥。"
看樣子是劉方想要借着藥力強上這女人,卻被自己砸酒櫃的行為打斷,不得不中斷作惡出去鎮場子。
看了調酒師一眼,陸寒淡淡道:"你隻是一個調酒師麼"
"我"調酒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恰好此刻有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号碼就往外跑。
到了門口停下腳步,表情糾結道:"對不起,我有急事要先走,今天……你很棒!"
說完,她就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留下陸寒獨自面對被藥物折磨的女人。
陸寒皺了皺眉頭,湊到女人旁邊,撥開她紛亂的發絲。
一張絕美的臉進入陸寒視野。
陸寒眉頭一挑,竟然是向自己退婚的五名女子之一――雲城齊家之女,齊美音。
堂堂雲城豪門的嫡女,怎麼會落在劉方這種纨绔手裡,還被春藥搞成這副樣子陸寒覺得裡面應該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可是不等他仔細思考,齊美音就像條蛇一樣纏了上來,喘息着,摩擦着,用讓男人血脈贲張的聲音在陸寒耳邊呢喃着:"要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