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張女士頂着一張素面朝天的臉,頭發随意綁在腦後,第一個沖進洗浴中心。單純從相貌上來說還算不錯,也怪不得能找到地下勢力做靠山。
陸寒微微一笑:"我的洗澡水好喝麼"
她滿臉怨毒,眼中是深刻的仇恨。
扭過臉,她指着陸寒朝身邊一名光頭男子道:"龍哥,就是他欺負我!差點兒把我淹死在池子裡。"
光頭男子五短身材,像一個長出四肢的小土豆,目光如豆,眼神陰冷得盯着陸寒。
身後跟着将近三十名馬仔。
一個個肌肉虬結,兇神惡煞,拎着鋼管砍刀,殺氣騰騰。普通人看到這一幕早就吓尿了,要麼掉頭就跑。
"就是你動我的女人"龍哥眯着眼睛,一身危險氣息,看樣子恨不得把陸寒活剝了。
陸寒笑道:"你叫龍哥"
"怎樣"龍哥低吼道。
陸寒認真道:"你看你這熊德行還敢叫龍哥名字太大你壓不住,會死的!"
"你,弄死他!"龍哥點名身邊最能打的馬仔。
後者獰笑着,掄圓了手裡鋼管向陸寒沖去。
光頭龍哥笑了起來,馬仔們笑了起來,女人也笑了起來……他們似乎已經看到陸寒被掀翻在地的場景。
"嘭!"
一聲肉體碰撞的聲音。
陸寒依然端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側,右手拳頭保持向前擊出的姿态。
而那位"勇敢"的馬仔,就像是以極高速度撞擊到牆面的皮球,瞬間反彈回去,攜帶着壓縮空氣沉悶的聲響砸進馬仔堆中,眨眼間就撞飛了四五名同伴。
被撞翻的馬仔們腦袋一歪,昏厥過去。
這隻是一次試探,結果就如此慘烈。
呃……
龍哥和他的女人目瞪口呆,其餘馬仔遍體生寒。
這是人麼
一拳把人轟出去十幾米
陸寒淡淡一笑:"有請下一位。"
龍哥大吼道:"一起上,弄死他!"
身後馬仔們對視一眼,驚恐中陡然爆發出一股血勇,紛紛大吼着朝陸寒沖去。
陸寒眼睛一亮,陡然從椅子上彈起,虎入羊群般沖進馬仔包圍圈中。
一幕讓龍哥終生難忘的場景出現了。
他的那群身手牛逼全副武裝的馬仔們仿佛變成一個個人形玩偶,身體柔軟,可以随意被人揉捏,在陸寒手裡,他們被折疊蹂躏成各種形狀。
"咔嚓!"
某馬仔雙臂反剪背後,變成恐怖的人體麻花。
"咔嚓!"
某馬仔身體對折,腦袋從雙腿縫隙中伸出,看到自己的菊花。
"咔嚓!"
某馬仔被同伴雙腿箍腰死死抱住,頭頂頭嘴對嘴得轟然倒地,昏死過去。
奇形怪狀的倒地方式,令人噴飯的怪異造型,毫無抵抗的戰鬥過程……陸寒遊走在馬仔中間,勝似閑庭信步,姿态潇灑至極。
而馬仔們就像是韭菜,一茬茬得倒下。
有人飛起,有人貼地滑行,有人鮮血淋漓,有人四肢盡斷……洗浴中心的大廳上空盤旋着一股詭異肅殺的氣氛。
張小姐呆若木雞:"他……他……這麼能打"
龍哥哆嗦着,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
他身上背着人命,自诩是見過一些世面的,膽氣也非同尋常,隻是今天讓他發自心底戰栗起來。
陸寒可以狠,可以兇,他都能接受。
但唯獨這種輕描淡寫碾壓全場的姿态他無法接受,他們三十多個人竟然被一個人戲耍了。龍哥摸了摸後腰硬邦邦的東西,微微安心。
一片哀嚎聲中,陸寒笑着朝龍哥勾勾手指:"該你了。"
他的笑容殘忍且恐怖,龍哥微微顫抖起來。
下一秒,他蓦然大喊一聲,從後腰抽出一把手槍指着陸寒:"你再走一步,我就開槍!"
黑洞洞的槍口在眼前晃動。
陸寒戲谑的表情倏然收斂。
他陰沉着臉起身,冷冷道:"我最讨厭被人拿槍指着!"
"哈哈哈,怕了吧"龍哥得意狂笑,"你再快能快得過子彈"
張女士瞳孔驟然收縮:"龍……龍哥,殺人……不要吧"
她隻是找個靠山,但不想卷入命案。
陸寒微微一笑:"沖你這句話,我留你一命。"
"臭婊子,老子是在替你出氣!"龍哥大怒,一把将張女士推到在地,斜眼看着陸寒獰笑道,"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你敢動我的女人和我的手下,我就不能留你!"
"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陸寒冷冷說了一句,邁步向龍哥走去。
"龍哥,不要啊……"張女士吓壞了,捂着臉不敢看。
龍哥狂笑:"放心,我一槍就打死他!"
陸寒一邊前行一邊淡然道:"一槍怕是不夠。"
"嘭!"驚怒之下,龍哥扣動扳機。
在同一時間,陸寒的身影似乎虛化了一下,又似乎向一側扭了半米,子彈擊中服務台的,濺起一圈兒煙塵。
龍哥通體生寒,怒吼道:"這不可能!"
"你們海河會為什麼要對付李家的李妙妃"陸寒踱步向前,淡然問道。
"對付你媽!"龍哥怒吼。
"嘭!"
第二槍響起。
服務台玻璃碎裂。
"不說是麼"陸寒安然無恙,又向前走了四米。
"嘭嘭嘭!"
龍哥連開三槍,陸寒的身體以極為詭異的姿态左搖右擺了三次,仿佛一根柔軟的面條。
子彈全部落空。
而陸寒已經走到了距離槍口不到一米的位置,與龍哥近在咫尺。
下一刻,陸寒雙掌在面前一錯,仿佛剪刀一般……
"咔嚓!"
龍哥驚恐得發現,手槍槍管被陸寒"剪斷",他手裡隻剩下了槍托,而陸寒手裡則多出了一顆子彈。
陸寒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手指按在龍哥左眼眼球,真氣吐出。
"噗!"
龍哥左眼球瞬間炸成一團血霧。
"啊!"
慘叫聲回蕩在大廳上空。
"說,為什麼。"陸寒眉目低垂,撿起槍托,摳出一顆子彈在指間把玩。
"不知道啊……"龍哥慘嚎着,臉上鮮血滂沱,"我……就是一個小頭目,這事兒……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走吧!"陸寒淡然擺手。
龍哥一愣,迅速爬起來朝大門狂奔。
還不忘回頭嘲諷:"你死定了,等着海河會找你索命吧,通知你家人給你收屍!"
陸寒眉頭一鎖,右手中指一彈。
在指間把玩的那顆子彈如同從槍膛射出,在龍哥絕望的注視中,穿透他的顱骨。
龍哥屍體栽倒在地。
額頭中間是一個血洞,如同怪獸的第三隻眼。
"啊!"張女士捂着臉大聲慘叫。
"閉嘴!"陸寒低吼。
張女士身體劇震。
"對我說點兒有用的,否則……"陸寒微微一笑。
張女士當場尿失禁:"你……你……你不是人。"
"沒什麼可說的我就送你上路了。"陸寒冷聲道。
"我說!"張女士身體驟然緊繃,"我……我知道海河會的總部。"
"在哪裡"
張女士戰戰兢兢說出一個娛樂場所的地址。
陸寒反手将她打暈,接着讓吳遺策過來處理現場,畢竟滿地重傷昏厥的馬仔,他自己處理難度還真挺大。
吳遺策早就帶人等在外面,得到命令立刻進入大廳。
就在他準備向陸寒問好的時候,李妙妃打來了電話。
"喂,親親好老婆,找我什麼事吖"陸寒的聲音賤兮兮的,吳遺策看着大廳内的慘狀低下頭,嘴角狂抽。
天啊,這還是天龍會的少主麼
竟然也有如此一面。
裡面的修羅地獄和陸寒賤兮兮的聲音,形成了震撼人心的反差。
陸寒朝吳遺策眨眨眼,示意讓他清理現場,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
"陸寒,你馬上回公司,我有事找你。"李妙妃的語氣不容拒絕。
"沒問題,等我。"陸寒立刻驅車趕往李氏集團。
進入辦公室,李妙妃一身運動裝,正在收拾一個訓練包,似乎要出門。
"好老婆,我回來了。"陸寒一屁股坐在李妙妃的辦公桌上,滑行到對方面前。
看到這一幕,李妙妃低聲吐槽:"幼稚。"
"哈,老婆,你要知道,男人隻在自己心愛女人面前才會變得幼稚。"陸寒眉頭一挑,"所以,我愛你鐵證如山……我今晚就住進你卧室貼身保護你。"
"不可能!"李妙妃臉色猛然漲紅,"我……我的房間,你不能進,這是從一開始就說好的。"
陸寒點點頭:"是是是……但此一時彼一時嘛,你李家有内鬼,我總要保證你的安全。"
"内鬼……你确定麼"李妙妃面色微微一變。
"确定,所以貼身保護不是亂說。"陸寒一本正經道。
"那好吧,但是不能進我屋,你可以睡在我隔壁。"李妙妃據理力争,同時心中暗歎,自己這底線一次次被突破,未免太沒面子。
可是,陸寒的理由又沒法拒絕。
"那走,跟我去鍛煉。"李妙妃背起運動包率先離開辦公室。
不久,陸寒載着李妙妃來到一處氣派的建築物前。
"這裡幹嘛的"
"各種鍛煉項目都有。"李妙妃笑道,"确切得說,高級健身會所。"
陸寒陪着李妙妃一路前行,最後經過身份驗證等一系列麻煩的認證手段,終于進入練習區域。李妙妃進更衣室換裝的同時,有服務人員為陸寒送來一套柔道服。
就在陸寒沒搞清狀況的時候,換上柔道服的李妙妃已經站在他對面:"陸寒,陪我練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