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也是沒法子,慧太妃見秦王娶了齊家女,她也想讓娴甯公主嫁給齊家人。
皇太後也是默許的,皇上孝順,也會聽太後的。
但齊家的男兒,除了一個齊六不愛詩書,終日遛狗逗貓,嬉戲人生,其餘的都寒窗苦讀,努力想在朝中站穩一席之地。
尤其是五弟,五弟是她這一房的,自小頭懸梁錐刺股,就是奔着狀元去的,若尚了公主,以後隻當個閑散驸馬,那他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
皇後知道自己不能在長公主的婚事上指手畫腳,所以隻能求助于宋惜惜。
她以為宋惜惜不會願意幫忙,但最後一句話表明了她的心意。
她自然是多一份感激的。
她道:“若娴甯與本宮的六弟能成得好事,本宮定然要給王妃送一份大禮,本宮也欠王妃一個人情。
”
宋惜惜笑笑,也不言語。
大禮什麼的她不缺,皇後的人情她也不缺,但秉承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的原則,她知道該怎麼做。
自然,她是了解齊六的,也知曉娴甯的心意,隻不過反對的她那事兒精婆母慧太妃。
她願意推波助瀾,成一段良緣,自是因為她會拿娴甯當自己的妹妹看待。
話說完了,便出宮去。
謝如墨先回王府,宋惜惜帶着慧太妃同乘一輛馬車去了大長公主府,慧太妃覺得一個人對着宋惜惜很壓抑,所以叫高嬷嬷上了馬車。
不知道為何,看到宋惜惜的那張臉,她就覺得宋惜惜會說教,她最煩别人跟她說教了,尤其還是晚輩。
不過一路還是算平靜。
一直差不多到大長公主府,宋惜惜才問了句,“母妃,有沒有想過大長公主或許不會還那些東珠給您?
三千兩也不會給?
”
慧太妃斜睨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心思?
怎可以如此猜度大長公主?
她既然打了賭,輸了自然就要認,她是最要面子的,怎會诓哀家?
”
天真,哪個好人家會勸婆母去偷兒媳婦的嫁妝贈予她?
宋惜惜瞧了高嬷嬷一眼,見高嬷嬷神色不安,她便問了句,“高嬷嬷,你認為呢?
”
高嬷嬷勉強一笑,“回王妃的話,這……這按說不可能不給的,太妃說得有道理,再說大長公主怎會稀罕您的東珠?
”
最後幾個字,高嬷嬷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
其實高嬷嬷知道,高嬷嬷什麼都明白,但是不跟慧太妃說,或許以前是說過勸過的,但是沒用,所以現在她選擇心盲眼瞎,直接再裝個啞巴。
宋惜惜都想笑,想冷笑。
看着慧太妃那張得意的臉,她真是一點都忍不了,道:“她不會還,所以我這一次去是強拿的,母妃不要做聲,也不要幫她們說話,更不要和稀泥,最重要的是,不要拿我的嫁妝來做順水人情。
”
太妃一怒,“你這是什麼話?
難不成她大長公主還會貪圖你幾顆東珠不成?
東珠雖是值錢,但大長公主府中定然也少不了這些物什,再說,她家要什麼沒有?
京中權貴哪個不知道呢?
”
宋惜惜呵呵了一聲,“行,那您瞧好嘞!
”
慧太妃算是找到機會教訓她了,厲聲道:“你目無尊長,竟如此猜度大長公主,回府之後,哀家要好好地罰你。
”
宋惜惜小白眼一翻,懶得理會她了,一會且看看誰的臉被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