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
太像了!
不管是臉型,眉毛,眼睛,鼻子,還有唇上的那一顆痣,都跟她今天看到的珍娘一模一樣。
她頓時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覺得太荒謬了,今日親眼見到的人,竟然在畫裡看到,而他們甚至都沒見過珍娘,竟畫得如此栩栩如生。
她回頭去看沈師兄和于先生,他們站在一幅畫前,“這幅呢,如果她日子過得好,富足,那麼該是這般圓潤模樣。
”
"至于這幅呢,也是一樣,隻是眉毛和發型我換了,隔壁這一幅是她過得比較糟糕,吃不飽,穿不暖,所以她會比較幹瘦……"沈師兄帶着于先生一路過來,朝沈萬紫揮揮手,“小紫,一邊去,别妨着。
”
沈萬紫指着眼前這幅畫,努力地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個人,我今日見過。
”
四個人,八隻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還有她顫巍巍地指着的那幅畫。
沈萬紫吞了一下口水,看着沈青禾,瞳孔還在地震,“沈師兄,你今天是随着我去了顧侯府嗎?
你是不是瞧見了?
不然為什麼你畫得如此相似,連衣裳都是同一個色的。
”
于先生這輩子從沒試過這麼沖動,他素來執禮如今卻忘了男女之防,竟然雙手握住了沈萬紫的肩膀,用力地晃了一下,聲音都變了,“你說什麼?
你說你在顧侯府看到一模一樣的……這個畫中人?
”
沈萬紫也實在有些吓到了,看到眼珠子都要跳出來的于先生,下意識地叫了聲,“惜惜。
”
謝如墨快一步過來,拉開于先生,“于今,不得無禮。
”
宋惜惜拉着沈萬紫的手,眸光鎖緊她,“你今天去了顧侯府?
你看到了誰?
顧侯府裡誰像這個畫中人?
”
“珍娘!
”沈萬紫愣愣地道,“真的太像了,連衣裳都是一個色,眉毛眼睛,唇上的痣,天啊,如果你們見到她,也會覺得一模一樣的。
”
“珍娘?
被大長公主救回來的那個女子?
要許配給方十一郎的那個?
”宋惜惜也變了臉色。
“對!
”沈萬紫摸了一下手臂的雞皮疙瘩,“珍娘不會是于先生的妹妹吧?
”
于先生被謝如墨帶到一邊去,灌了一杯茶,讓他冷靜冷靜再慢慢問。
硬灌下去的一杯水,差點沒把于先生送走,他咳嗽了好一會兒,氣都喘不順了,還猙紅着眼睛看着沈萬紫,“沈姑娘,咳咳,您快說說。
”
沈萬紫把那幅畫摘下來,放在了桌子上,仔細再看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氣,确實沒錯,但她也終于知道為什麼看到珍娘的時候,會有一種奇奇怪怪的熟悉感。
這幅畫平放下來,再瞧五官眉目,有那麼一點像惜惜的母親,宋家伯母。
她再擡頭看惜惜方才注視的那一幅,那一幅估計在惜惜的眼裡,會更像宋伯母,因為後期的宋伯母很瘦,因為哭瞎了雙眼無神。
她看了一眼書房裡的人,沒别人,可以直接說:“兩件事情,第一,這畫有那麼兩三分像宋伯母,就是惜惜的母親。
第二,這畫中人叫珍娘,改名謝黎,是大長公主救下,準備嫁給方十一郎,從而操縱方十一郎的。
”
“什麼?
”于先生受了些打擊,“大長公主的人?
她出了什麼事,要大長公主救她?
”
“于先生别慌,這所謂的救,說不準有内幕,我本打算着讓沈師兄畫珍娘的畫像,派人去雍縣那邊打聽打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