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還在此,王清如遭此侮辱,自然惱羞成怒,“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王铮,别以為當了個禁軍統領就不得了,你這統領還不是被女人管着?
”
她知道王铮心高氣傲,更知道他之前不服宋惜惜,故意當着宋惜惜的面挑他們的不和,也羞辱他一場。
但顯然她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的。
王铮拜沈萬紫為師之後,見識過師父的武功,再聽師父三番四次地說她在梅山的時候,如何被宋大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加上他與宋惜惜過過招,知道自己以前目中無人有多可笑。
王铮呵呵一笑,陰陽怪氣地道:“我當個禁軍統領自然了不得,你有本事你來當,别說什麼女子當不了,你看宋大人就曾經管過你的夫婿,如今更是我的上峰,我本事不大,我認,但你認不認?
被女人管着有什麼丢人的?
誰在家裡頭不是被娘子管着?
倒是你,管得着戰北望嗎?
”
王清如氣得臉色發青,知道自己吵不過王铮,但看戰北望還是一副失神的模樣,沖他吼了句,“你還發什麼愣?
他告你的狀,你沒半句辯解嗎?
”
戰北望看向宋惜惜,“我……”
“可以私下問你幾句嗎?
”宋惜惜打斷他的話,問道。
戰北望點頭,臉色微微發白,“可以,去偏廳。
”
“你們單獨說話?
”王清如如臨大敵,“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
宋惜惜看向王清如,“你不能聽,但王铮可以。
”
王清如聽到不是單獨,也稍稍安心點,至少證明不是說私事。
将軍府的偏廳,已經不是宋惜惜曾經熟悉的偏廳,這裡的桌椅幾乎全部換了,以前這裡擺放的都是她的嫁妝,木料名貴雕刻精緻。
現在,都是一些尋常的桌椅家具,屏風還開裂了。
進了偏廳,王铮還在說:“他方才就是故意阻攔我,引我遠離周昌大人的。
”
宋惜惜看向他,“有證據嗎?
”
王铮洩氣,不甘心地道:“沒!
”
宋惜惜道:“沒證據的事放一邊,我有話想問他,叫你進來隻是為了避嫌,但也沒什麼不能聽的,你坐着,不需要你說話的時候就把嘴巴閉嚴實了。
”
“是!
”王铮坐了下來,盡量往一邊靠。
宋惜惜和戰北望也坐下,直接便開問了,“你在成淩關的時候,我三舅為了救你,斷了一臂差點送了命,這事戰大人可記得?
”
戰北望面容露出羞愧之色,“記得。
”
宋惜惜道:“放心,不是挾恩圖報,戰場上并沒什麼救命之恩一說,危急關頭都是你救我,我救你,我想問的是,你去燒糧倉,是誰提出來的?
到了鹿奔兒城為什麼和易昉分頭行動?
易昉屠村的事,連你當時都不知道,對嗎?
”
鹿奔兒城的事情,師姐雖然也調查得很仔細,但到底有些事情或者有些細節,是很難調查出來的。
雖無法改變易昉屠村殺平民的事實,但這一次行動是戰北望帶頭的,那麼盡量了解清楚一些這裡頭的事,外祖父回京之後,王府該如何做才是對外祖父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