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0章 于知春要見她?
“如果我不行,那麼就将人送去雲貴一帶如何?那邊的醫院可能看過這種案例的人比我們多得多吧。”
這也可以,蠱毒發源不就是那邊嗎?
“術業有專攻,或許在咱們這裡是罕見的,可在那邊就未必。
就好比骨折去東北,肛腸去四川,心腦去首都是一樣的道理。”
金大夫聽的發笑。
“你不總結還好,你一總結仿佛好像真是那麼回事,我去聯系早點把人送去那邊。”
于知夏看着那張CT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原來有些東西是醫學也無法解決得呢。
就不知道這些蟲子能不能被她驅使了。
古方提及榧子驅蟲:将榧子切碎,然後與君子仁、大蒜瓣放在一起用水煎煮。
這也是最常見的古方驅蟲藥。
可這藥劑下去,X光下蟲子沒有什麼反應,于知夏就知道這方法不行。
那麼什麼樣的契機能讓蟲子有反應呢?
于知夏叫來了紀淩铮。
果然當紀淩铮一靠近,那蟲子本來沒有動的,卻圍繞在心髒位置打圈圈,好像那裡有一條專門的血管剛好容納它活動似的。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于知夏就有了大膽的猜測。
“紀淩铮我需要抽一些你的血。”
“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用你的血将那蟲子引出來。”
也就于知夏總能這麼大膽。
“可以!”
于知夏開始做起了準備,因為全程都要在X光下進行,所有人身上都穿着一身非常沉重的放輻射衣服。
于知夏拿捏銀針自然受阻,一切施救比往常要困難數倍。
體外補給,心髒急救等措施全都随時待命。
于知夏用一根較粗的銀針慢慢刺入心髒位置,那銀針是中空的,剛剛到那蠱蟲的頭頂的位置便停下不再刺入,可這位置也已經接近心包了。
接着于知夏将紀淩铮的血抽了一些出來從銀針另一段滴入。
光是紀淩铮靠近就能讓蠱蟲跳動無比。
他的血液更是讓蠱蟲顯得瘋狂。
瘋狂到已經被用了麻醉昏迷不醒的段清雅居然都有了動靜。
“它在尋找出路,有效果的。”
所有人都看着X光下的行動。
裡外配合着,直到金大夫大喊:
“取針!”
于知夏迅速的将銀針取出,一條極細的長線蟲鑽入銀針裡被于知夏抽了出來。
盤子裡。
蟲子還在扭動,生命力旺盛至極,因為那頭還有紀淩铮的血,所以那蟲子還在掙紮。
但X光下,段清雅體内再沒有了任何蟲子的痕迹。
“包紮傷口,這七天再吃一段時間的打蟲藥。”
段清雅脈象平和沒有什麼大礙。
隻要她醒來看到紀淩铮不會在那麼癫,那幾乎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
至于那蟲子則被金大夫小心的裝在玻璃器皿中帶走了。
第二天一早,于知夏就拖着不情不願的紀淩铮來到了醫院。
一進門,段清雅正在吃飯,看到兩人的是時候眼神平靜,特别是看到紀淩铮的時候段清雅居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位置。
“以前一看到首長這裡就會跳的極快,仿佛有滿腔情意要湧出來。
現在卻很平靜,我聽金大夫說了,首長,紀夫人,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我雖然很欣賞首長崇拜首長,可是我不會不知道禮義廉恥破壞首長的家庭。
請你們原諒我,我不是有意的。”
這樣的段清雅倒是回到了紀淩铮認識中的樣子。
但他吃了虧上了當絕不再敢給除了妻子以外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他直言:
“接下來會有特殊部門找你調查,你是如何中了蠱毒的,希望你配合。”
“我一定配合,就是我以後還能回到我的崗位嗎?”
“在特殊部門調查過後,又專業組織評定,如果可以,應該可以回歸。
但如果評定不合格,就隻有換一份工作了。”
段清雅雖然失望可也理解。
“我曉得了,謝謝首長,謝謝紀夫人,特别是紀夫人如果不是你,我還瘋瘋癫癫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都不知道。”
于知夏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直到出了醫院于知夏都在好奇:
“你說下蠱毒的人到底是誰啊,這種招數都能想到,就特麼跟古代權謀片似的。”
“我倒是極少聽你說髒話。”
“屁,我随時都在說。”
紀淩铮還真拍了拍于知夏的屁股。
“大街上你還是首長呢,挑釁良家婦女嗎?”
哈哈哈。
“是,調戲你呢。
不過你說這蠱毒是誰下的,我想郭老心裡應該清楚。
我既然已經上報,那就不要再過問。
無論他如何處理,是放了那個人還是直接下手我們都不要管。”
這個人是深谙帝王心思嗎?
“我爸到底都教了你什麼呀?”
“也沒什麼,不過是把帝王謀反複看了無數次而已。
算是明白了一點上位者的心态。”
呵呵,隻想送他兩個呵呵。
于知夏沒有記着離開。
因為她又接到了消息,有人要見她。
于知春!
這個刻意被他們遺忘在角落的人,她要見于知夏。
看守所戒備森嚴。
因為于知春身份特殊,所以上頭允許兩人直接會面。
“你果然厲害,每次見任何人四周恨不得圍滿了人,不僅如此還有監控監聽設備。
唯有你,你一來四周清場。
二妹,你還是赢了。”
赢?
“何為赢,何為輸?”
“成王敗寇。
我隻想得到你們的認可,隻想被你們瞧得起,我做的一切都是你們逼的!”
于知夏皺着眉頭:
“如果你隻是要和我說這個那就不用了,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
見于知夏起身,于知春急了:
“不,我不是說這個,二妹,你幫幫我,我不想在這裡,我想出去。”
“大姐,你做了什麼事兒你還不明白嗎?通敵賣國,你是漢奸!是漢奸!”
“不是的,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我沒有做,我真的沒有做。
我沒有賣我的國家,我就是幫忙傳遞了一些消息,拍些照片,真的,我沒那麼蠢!”
“難道這還不夠嗎?”
于知春還想辯解,可于知夏已經打斷了她。
“大姐,把你做的那些事兒都交代了,或許還能有條出路。”
“那可不可以讓我見見爸爸!”
“不能!”
見于知春還要見于父,她言辭犀利拒絕。
可于知春就跟瘋了似的吼道:
“不讓我見還是爸爸不敢來見。
因為爸爸更怕讓人知道,從一開始和島國偷摸聯系的就是他,是他!
他才是通敵賣國,他才是幕後指使,我是他的棋子,我隻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