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金城酒吧,不能讓您入股了……”
孫澤羽轉過頭,對着孫穎淑艱難地開口道。
孫穎淑臉色冷漠,似乎早有預料一般,陳漁既然要争這個事,那麼,沒幾個人能争得過她的。
樸星善有些惱火,道:“孫老闆,你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嗎?
你知道想要得到夫人的青睐有多困難嗎?
”
孫穎淑卻是一擡手,說道:“樸總,不必多說,這不是孫老闆的錯。
”
孫澤羽滿臉發苦,心裡有些震驚于陳漁的能量。
“嗯哼,現在這個酒吧的老闆是我了,你不用滾出去了。
”陳漁對着齊等閑說道。
“我謝謝你噢!
”齊等閑懶洋洋地道。
陳漁轉頭對孫澤羽道:“二十四小時之内,把轉讓合同送到我的手裡來,這一億,就是買下你酒吧的錢。
以後,這家酒吧,與你沒什麼關系了!
”
孫澤羽吃吃地道:“明……明白了!
”
圍觀者都是不由一陣驚訝,很好奇陳漁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能夠逼得孫澤羽把酒吧被迫轉讓給她。
而且,就連大名鼎鼎的上星财閥在她的面前,都要铩羽而歸!
李雲婉則是忍不住吐槽:“有錢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啊,一家酒吧,說買就買了,牛逼噢!
”
這讓她忍不住想起《蝙蝠俠》裡的一個情景。
服務員警告布魯斯,他們的水池是用來觀賞的,而不是用來給他的女伴泡澡的。
然後布魯斯寫了一張支票塞進服務員的兜裡。
服務員說給他小費也沒用,請立刻離開。
布魯斯便告訴他,這不是小費,而是買下他們飯店的錢。
“陳漁還真是憑億近人,多财多億啊!
”李雲婉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孫穎淑被陳漁攪和了生意,倒也并沒有生氣,為這點生意而動怒,太不值當,太掉價了。
陳漁說道:“孫夫人放心,我不是那種沒有素質的人,打不過就用關系把人給趕出去。
你們來我的酒吧裡消費,我歡迎得很,今天給你們免單!
”
上星财閥的衆人都是不由感覺到憤憤不平,一個個怒視陳漁,但偏偏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那我今天還得好好謝謝陳小姐了!
”孫穎淑淡淡地說道。
“不用客氣。
”陳漁微笑道。
齊等閑說道:“大棒子夫人,祝你今晚玩得愉快啊!
”
孫穎淑本來風輕雲淡的面龐,立刻陰雲籠罩了起來,隻恨不得将一把赤紅的鐵鉗塞進齊等閑的嘴裡,把他的舌頭都給燙爛了!
不過,她也不想再跟齊等閑計較,而是對着陳漁道:“既然陳小姐這麼大方,那我今晚也就不客氣了!
”
陳漁不以為意地一笑,對着衆人說道:“今天全場的消費免單,各位玩得開心!
”
于是,客人們都是不由歡呼了起來。
孫穎淑沒有帶着人離開酒吧,而是回到了他們本來的包房去,剛被人打了臉就着急離開,在她看來,有些落了下乘。
面子上雖然輸了,但氣質上,卻是絕對不能輸的。
“陳老闆真是豪爽大氣啊,陳家就算再有錢,也架不住你這麼揮霍吧?
”齊等閑歎道。
“我花錢的速度固然很快,但賺錢的速度也不慢啊!
”陳漁微微笑了,“這不是為朋友兩肋插刀麼?
不然,你被趕出去了,多丢人啊!
”
李雲婉問道:“那個孫夫人貌似來頭不小啊?
”
陳漁道:“上星财閥的頂級大佬之一,當然來頭不小,而且,還是個寡婦!
”
齊等閑卻是若有所思地問道:“她跑到中海市來幹什麼?
”
“多半是因為樸星善在東海的工作很不得力,引起了她的不滿吧。
你也知道,上星财閥是由各大家族組成的,又不是一言堂,樸星善的工作做不好,她這個當主子的,面上無光。
”陳漁說道。
齊等閑隻是随口哦了一聲,倒沒有引起多大的興趣,雖然是個年輕多金的俏寡婦,但也不值得太過關注。
陳漁說道:“我已經玩得差不多了,就先走一步了,你們接着玩,今天的所有消費都由我擔着,不要擔心買不起單。
”
說完這話之後,陳漁站起身來。
“哦,對了,我這就要到西河市去布置車展的事情,有空的話,你可以過來玩玩。
”她走出兩步,又轉過身來,對着齊等閑道。
“好,一路順風吧。
”齊等閑點了點頭,目送陳漁離開。
李雲婉笑道:“今天看到她這麼瘋批的一面,還沒有被滅口,咱這算不算逃過一劫?
”
齊等閑道:“所以,你現在應該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吧?
再優秀的人,也都是有煙火氣的,哪怕是陳漁也一樣。
”
李雲婉倒的确是感覺輕松了不少,她一直想跟這些優秀的人相提并論,所以,在得知自己将挑大梁的時候,便一直在給自己壓力。
兩人正喝着酒,就有一個高句麗人走過來,送上了一張支票。
支票上寫着一億的金額。
“夫人說,樸總已經輸了,我們上星财閥的人願賭服輸,不會輸不起。
這一億,請齊總笑納。
”這個人客客氣氣地說道。
高句麗和傑澎國一樣,上下分明,講究一個各就其位。
齊等閑接過支票看了一眼,伸手在上面彈了彈,道:“哦?
孫夫人還真是一個挺有魄力的女子,了不起,這杯酒我敬她。
”
說完這話之後,齊等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了。
他剛剛才和孫穎淑鬧出一些矛盾來,這轉頭孫穎淑就讓人送來了支票,可想而知,她并非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一個女人,能夠占據上星财閥的一席之地,可見也并非沒有道理。
齊等閑直接把支票扔給了李雲婉,道:“今天爺高興,買你一晚上,拿去花吧!
”
李雲婉興高采烈地接了過來,道:“謝謝爺,您真大方噢!
”
樸星善卻是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從酒吧裡離開的齊等閑,問道:“夫人,就這麼讓他拿着錢走了?
”
“那還能怎樣呢?
”
“你既然輸不起,那就不要跟人賭!
”
孫穎淑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畢竟,這麼平白送出一個億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陳漁花了一億,最起碼是把酒吧給買了下來,而她這一個億,完全就是在給樸星善擦屁股而已。
“廢物。
”孫穎淑臉色陰沉地罵道。
樸星善低下頭,不過,面頰卻是有些扭曲的。
孫穎淑固然位高權重,但她畢竟是個女人,有哪個男人願意被一個女人這麼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