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穎淑雖然才三十歲出頭的年齡,但輩分在崔家當中卻是很高的,畢竟,她的亡夫年齡是比較大的。
老夫少妻,而且這老夫還一命嗚呼了,簡直不要太美滋滋……
孫穎淑也是一時間有些頭疼,崔正行這家夥怎麼惹了齊等閑這麼個閻王?
她跟齊等閑可是相處有一段時間的,知道這人背景很硬,而且手也很黑,臉皮更是厚得沒邊。
“他要不叫你伯母,我還以為跟我平輩呢,上次被我收拾那貨叫崔正浩來着?
”齊等閑自顧自說着,像個話痨。
崔正行聽到齊等閑這話,身體都不由一哆嗦。
崔正浩就是栽在了華國的,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面臨的指控非常的嚴重。
孫穎淑漠然道:“我們高句麗起名字沒有字輩一說的,另外就是,齊總你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
齊等閑冷笑道:“剛剛你說我做得有些過火是吧?
對啊,我這人就這暴脾氣,沒辦法的,你說怎麼辦呗?
”
孫穎淑頭疼欲裂,這滾刀肉,真他奶奶欠抽啊!
她實際上是不想跟齊等閑起什麼沖突的,雖然,她覺得齊等閑這厮是有些卑鄙了,而且還是個白嫖怪,但終究救了她的命,更幫她解決了崔正浩這個大麻煩。
“他打我秘書的主意,我不弄死他,已經不錯了!
”齊等閑冷冷地說道。
孫穎淑倒是知道楊關關這個齊等閑的秘書,而且,也很清楚齊等閑對這個秘書稀罕得很。
崔正行是個什麼德行,孫穎淑清楚得很,崔家的這群家夥,跟魔都楊家那些人,差不多的卵樣。
“現在呢,你把人打成這樣,你還想怎樣?
”孫穎淑走了進來,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冷聲質問道。
“我也不想跟你太多廢話了……人我是打了,但我還不滿意,因為這家夥惡心到我了。
”齊等閑把腳擡了起來,淡淡地道。
崔正行急忙道:“伯母,我……”
孫穎淑漠然道:“閉嘴,誰讓你去招惹他的?
蠢貨!
”
崔正行直接讓這句話弄得心頭一涼。
孫穎淑道:“你還想怎樣,直說吧!
”
齊等閑道:“很簡單啊……這家夥明天到我們果殼集團去,當衆給被他侮辱的兩個女孩子道歉,這件事,我就當算了。
不然的話,我讓他死在華國,沒人能救得了他!
”
“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們上星财閥不要面子?
!
”孫穎淑臉上布滿了怒容。
“你們上一任總統怎麼進去的?
”齊等閑忽然問道。
“買兇殺人。
”孫穎淑有些搞不懂他這話題轉換速度,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那兇手綽号殺神,是我小弟,現在正在給某位大佬當保镖。
”齊等閑笑眯眯地說道。
這就是實打實的威脅了!
孫穎淑的臉色一下鐵青。
上次她在中海,險些被崔正浩花錢請來的金童玉女兩人給殺了,還是齊等閑救了她的命。
“你要麼站我這邊兒,幫我收拾了爛攤子,我當事情沒發生過。
”
“你要麼站他那邊兒,我讓殺神聯系崔家,想必上次金童玉女失手讓他們很懊惱吧?
”
“這次來個更牛逼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很樂意呢?
等弄死了你,我把這個什麼崔不行打成這熊樣,他們估計也不會追究吧?
”
齊等閑微笑着說道,這幾句話,幾乎要把孫穎淑給氣炸了。
這純粹是在威脅她,而且是不帶任何遮掩在威脅,這幾乎讓孫穎淑對他的最後一點好感都被消磨殆盡了。
孫穎淑當然清楚齊等閑這可不是單純在威脅,而是真的做得出來的,像之前金童玉女兩人他都能随便放走,真請來一個比那兩人牛逼的,也不足為奇。
崔正行咬牙道:“伯母,不要聽他這些屁話,我們堂堂上星财閥,還會怕他?
我們崔家,對你也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樣!
”
孫穎淑卻是轉過頭來,冷漠地說道:“崔家待我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嗎?
”
崔正行被這句話說得臉色一僵。
孫穎淑可以說是竊位者,她的丈夫死後,其權杖也便歸她所有了。
崔家不止一次想要讨回,可孫穎淑哪裡會願意放棄到手的大權?
久而久之,怨氣也就堆積起來了,現在,差不多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隻不過,礙于有親戚關系存在,雙方都沒有把臉皮撕得太破罷了。
“你幫我拿回我父親的牌匾,這件事我幫你解決了!
”孫穎淑看向齊等閑,談起了條件來。
“搞笑,你愛怎樣怎樣吧,反正這個人我打了!
他要是不道歉,我會弄死他。
”齊等閑道。
如果是平時,孫穎淑恐怕巴不得崔家多死幾個人。
但問題就是,她現在正在魔都市,如果崔正行死在了這裡,那這筆賬顯然會算在她的頭上,崔家這邊也會用崔正行的死來做文章。
這些,都是她目前為止不想看到的。
孫穎淑冷冷道:“你把人打成這樣,說走就走?
當我們上星财閥是菜市場?
!
”
齊等閑冷笑道:“孫穎淑,你記住了,我能救你,那也就能弄死你!
你陰我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應該感謝上帝!
”
孫穎淑聽到這話之後,臉色不由白了白。
齊等閑說完話,也懶得再跟孫穎淑啰嗦,起身就走。
齊等閑恐怕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在上星财閥分部把人打成這熊樣,還能放下狠話,潇灑離去的猛人了。
如果是别人,任你什麼背景,恐怕不脫層皮下來都不行。
“伯母,就這麼讓他走了?
我們上星财閥,顔面何存?
!
”崔正行焦急道。
“存你媽呢?
”齊等閑本來前腳都踏出辦公室大門了,聽到他這話之後,立馬回過頭來,一腳補了上去。
崔正行一聲哀嚎,直接昏死了過去。
孫穎淑的嘴角抖了抖,這家夥,做人也太屑了!
走得這麼潇灑,那就潇灑到底呗,還要轉過頭回來補刀,太不講究。
齊等閑要是知道她的内心想法,肯定會非常不屑,咱這是潇灑補刀,不行麼?
!
于是,齊等閑就這麼大喇喇地離開了上星财閥的分部。
他才剛剛走出上星财閥,就看到一個未曾見過的女人正站在他的車旁等他。
這個女人雖然改變了面容,改變了氣質,甚至連身材都有所改變,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有些氣息,是無法改變的。
“怎麼把自己變成這模樣?
”齊等閑驚訝地問道。
“不方便。
”女人淡淡道,“看來我的易容并不高明,你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
齊等閑微笑道:“你那臭屁的氣質,永遠不會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