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個面,聊一聊。
”
徐傲雪沉默了片刻,然後才冷冷地說道,語氣很不好聽。
齊等閑道:“好啊,我以為你不打算管你們的徐氏集團了呢,這還是給我打了電話啊!
”
徐傲雪道:“廢話少說!
”
齊等閑道:“我就喜歡說廢話。
”
“……”徐傲雪氣得不行,直接給了他一個地點讓他過來談,然後啪一聲挂了電話。
趙恒宇死了,徐玉階重殘,甚至她還跟玉小龍鬧得不愉快了,這次回到帝都,受盡了冷嘲熱諷。
徐傲雪的地位和名聲,因為這一役而一落千丈。
一落千丈并沒有任何誇張,畢竟,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是大家都非常樂意看到的。
更何況,徐傲雪在此之前,是一個如此清高,如此美麗而且優秀的女人。
沒有什麼事比看到一個比自己好的人落難要更加讓人開心了,最起碼,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心态。
徐家給她的東西,也都因為這一次而被剝奪。
而且,她承受了許許多多的壓力,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變賣了自己一切能賣的,如今的她,甚至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不過,以她的心性,當然不可能就此沉淪。
或許落寞是暫時的,但東山再起,卻是遲早的事情!
齊等閑放下了手機,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來,對于徐傲雪這樣的人,他當然隻有兩個字——抽她。
抽她,抽她,抽她,還是抽她,待她臉腫,看她如何?
“徐傲雪給你打來的電話?
”楊關關聽到一點,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啊。
”齊等閑點了點頭。
楊關關道:“你準備去跟她見一面?
”
“對啊!
”齊等閑又道。
楊關關道:“我覺得你最好不去,她這個時候見你,肯定居心不良,估計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着你。
”
齊等閑卻是呵呵一笑,說道:“她能打的牌都打了,甚至徐家的大供奉都廢在了我的手裡。
”
“楊秘書啊,你還是太嫩了點,不懂這江湖的人情世故。
”
“她現在找我,可不是想着對付我。
”
楊關關不由驚訝了,道:“那她找你幹什麼?
”
齊等閑道:“現在不是她說了算了。
”
楊關關有些不明白齊等閑的話是什麼意思,隻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自己又想不透,而且齊等閑似乎也不願意明說一樣。
“走了,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
“你回家之後,好好休息吧,用熱水泡泡手。
”
“哦……馬步啥的也别落下,一有空就練練,你的體能增長,自己也察覺到了吧?
”
齊等閑準備閃人,臨走前交待幾句。
楊關關點頭應下,她的體能提升,自己便有最直觀的感受,最近這段時間,力氣大了不少,一直維持不動許久的深蹲重量提升了十來公斤。
齊等閑不急不忙開着車到了徐傲雪指定的地方來,這是徐傲雪來中海的時候買下來的房子。
之前的門庭若市,現在已經是門庭冷落車馬稀了,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都不為過。
想當初,這裡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甚至,保镖成群結隊守護在門口,裡面的高級傭人也是不少。
但現在,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隻剩下了一盞孤零零的燈光。
“憔悴了啊!
”齊等閑在徐傲雪打開門後,不由聳了聳肩,笑嘻嘻地道。
徐傲雪的确憔悴了,才回帝都不到兩周而已,卻瘦了起碼有十斤的模樣,面頰兩側的肉少了許多,看上去更加骨感了。
徐傲雪的表情難看,臉色也難看。
她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淪落到這樣的田地來。
不過,唯一讓她稍微安心的就是,自己跟血骷髅聯系的事情,沒有被捅出來,否則的話,以後想翻身都不可能了。
等待她的,怕會是無窮無盡的監禁生活。
“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徐傲雪冷冷地說道,直接往屋内走去。
齊等閑聳了聳肩,跟着徐傲雪走入屋内,可以看到,裡面的家具幾乎都變賣幹淨了,隻剩下最基礎的沙發,桌子。
齊等閑哈哈笑道:“我記得你不是有一盞從佛朗西國買來的藝術品吊燈嗎,據說拍賣價格高達三百萬,這也賣了?
”
徐傲雪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着齊等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齊等閑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
可惜,齊等閑金鐘罩、鐵布衫早就爐火純青,甚至練到了臉皮上一樣。
他依舊笑呵呵的,道:“誰能想到,徐大小姐有一天,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呀……你手腕上那塊PP呢?
怎麼也不見了!
”
徐傲雪的手腕上總是有一塊價值八百多萬的百達翡麗,那是她的得意藏品,現在麼,已經不見蹤影了……
徐傲雪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齊等閑,你現在赢了,随便你怎麼說!
”
齊等閑看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也覺得很沒意思,便沒有再繼續嘲諷下去。
他大喇喇在僅存的真皮沙發上坐下,道:“口渴了!
”
徐傲雪沒有理會,而是說道:“你開個價,怎麼才能不吃下徐氏集團?
”
這是徐家給她的任務,她不得不來。
她的身上,甚至有幾條被鞭撻的痕迹,那是徐老爺子用拐杖打出來的。
“我現在口渴了,你沒聽到嗎?
”齊等閑淡淡地問道,“人口渴的時候,往往都不願意說話。
”
“但我看你廢話挺多!
”徐傲雪咬牙,轉身進廚房裡去給齊等閑倒了一杯水出來。
“倒是把你的藍山咖啡拿出來招待一下我啊!
”齊等閑說道。
徐傲雪嘴角牽動,直想撲上去給這家夥兩耳刮。
畢竟,從小到大,圍繞在她身邊的都是紳士,有誰會像齊等閑一樣,擺出這麼一副無賴的嘴臉來?
面對這樣的人,她還真有些不習慣,根本相處不來。
徐傲雪忍住怒氣,沖泡了一杯咖啡。
“吹冷,這麼燙,讓我怎麼喝?
”齊等閑靠在沙發上,大喇喇地說道。
徐傲雪忍氣吞聲,端起咖啡杯,往裡面吹氣,恨不得一口濃痰吐進去,直接灌齊等閑的嘴裡!
齊等閑承認自己有些小人得志。
不過,這個時候不嘚瑟,什麼時候嘚瑟啊?
這勝利,他得來的也不容易呢,差點就死了。
接過被徐傲雪吹冷的咖啡,齊等閑喝了一口,說道:“徐氏集團已經到破産邊緣了吧?
你這次來,是徐家的壓力,還是自己願意擔這個責任?
”
徐傲雪道:“關你什麼事?
我隻需要知道你的條件!
”
齊等閑一笑,将懶散的兩條腿打開,這中間,恰巧容得一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