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維亞給大公堂帶來的好處還是不少的,有她這個楓葉國黑道龍頭的門面在,大公堂在西方世界的江湖當中,也是能夠得到很多便利的。
“以後這樣的場合記得多帶我出來,會讓你很有面子。
”希爾維亞保持着優雅的貴族式微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齊等閑耳邊輕聲說道。
“那當然,你畢竟是我的唯一黑道大佬。
”齊等閑很自然地摟着她的腰,帶着她到主桌坐下。
待到開席之後,張天哲先是說了恭維齊等閑與大公堂的場面話,然後帶着大家一同來敬酒。
希爾維亞也舉杯作陪,幾杯酒下肚後,俏臉讓酒精稍一蒸騰,便浮現一抹動人的紅暈,她安靜坐在一旁的模樣,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是一位在楓葉國能夠隻手遮天的黑道龍頭。
等到走了一圈之後,齊等閑才道:“諸位,這位是大圈幫龍頭傅榮華之子,傅季明。
他在未來,将會進入到華人社區當中工作,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
傅季明一下站起身,對着衆位江湖大佬抱拳,道:“承蒙阿公照顧,給我這個機會,同大家共事,我在這裡先幹為敬,希望大家以後對我多有指教。
”
義父這種稱呼嘛,私底下用就好了,這是公衆場合,大公堂的臉面更重要一些,所以,傅季明稱“阿公”反而更正式,能夠讓那些看重江湖禮儀的老江湖們挑不出刺。
衆人不由一驚,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居然是傅榮華之子。
有人卻是喝多了兩杯,不由醉醺醺地道:“聽說你和你爸都被領袖綁架過,讨了十億米金……現在關系這麼好了!
”
傅季明聽了這話,險些一下暈厥過去,這種場合,能不能不要提這種羞恥的過去啊喂!
“那都是之前的一些小誤會,我與季明,情同父子,怎會做那種事情呢?
綁架勒索什麼的,都是别人對我的訛傳罷了,我這人一向與人為善,從不勒索敲詐的。
”齊等閑擺了擺手,說道。
張天哲急忙讓兩個手下将喝多了的大佬攙扶下去,免得多嘴,到時候齊等閑秋後算賬,找到千奇百怪的理由來搞他。
“我願指此方天畫戟起誓,阿公所說句句屬實!
”傅季明伸手一指用作裝飾放在牆邊的方天畫戟,高聲說道。
齊等閑卻是聽得莫名其妙後心一涼,上下打量傅季明兩眼,道:“輪得到你多嘴嗎,沒規矩了,坐下吧!
”
傅季明乖巧坐下,對着衆人連連抱拳,但态度并不谄媚,稱得上是不卑不亢。
希爾維亞看在眼裡,不由覺得好笑,這傅季明在别人面前和在齊等閑面前完全是兩個風格啊!
待到酒過三巡之後,齊等閑也不由有了些許酒意,便道:“感謝諸位對大公堂的推崇,對我這個領袖的認可,希望大家在未來的日子裡勠力同心,一起進步。
”
“我們知道領袖在做什麼,也知道未來想做什麼,但有那一天到來,我們有人出人有力出力。
”張天哲舉起酒杯來,說道。
“好好好,兄弟們共飲!
”齊等閑高興道。
希爾維亞若有所思,她覺得大公堂這個理念可行,便也有心在全國各地開枝散葉,但奈何楓葉國人口不是很多,而且家國故土之觀念遠不如東方人那麼強……這樣的模式,似乎難以複制。
不過,也不需要将地獄天使做到大公堂這般規模,隻需要在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設立分部,然後如大公堂這般幫助當地同胞不受本土黑幫勢力欺負即可。
這樣一來,也能在楓葉國境内收獲人心,有助于她以後的計劃與發展。
“你今天開始就留在華人社區吧,跟着張先生熟悉熟悉,然後逐漸交接他手裡的權力。
”齊等閑對着傅季明說道。
“是,義父!
”傅季明慌忙應答道,内心裡不由暗暗興奮起來,自己總算是熬到了出人頭地的一天啊。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此生當中最大的貴人,居然是綁票過自己的綁匪,這命運,還真是他娘的會開玩笑噢!
然後,齊等閑再将事情與張天哲說了一下,後者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沒有任何反對。
權力的交接要緩慢有序,如此才能做到不出亂子。
“從米國再到意大利,我看到了大公堂逐步強大的影響力,你們快要成功了。
”希爾維亞說道。
“這一切都是人心所向,天下苦惡人久矣!
”齊等閑不由感慨了一句。
希爾維亞問道:“功成之後,你又要做什麼?
”
齊等閑道:“功成,當然是身退啊!
難道要讓别人繼續做人牛做馬,騎在人家腦袋上當人上人啊?
”
希爾維亞呵呵一笑,道:“也是,有人不相信正義,但這并不妨礙有人永遠相信正義。
你做得很好,我為你驕傲。
”
齊等閑卻道:“你不是仰慕我的嗎,怎麼為我驕傲了?
”
希爾維亞便道:“你口口聲聲說着平等互愛,卻偏偏要讓我跪下。
”
齊等閑已是駕考過關多年的老司機,自不可能被希爾維亞這點話題拿住,便道:“好吧好吧,你趴下就是,我跪下。
”
希爾維亞伸手敲了敲他的腦門,眯着眼睛在笑,忽然覺得越看這男人也就越發順眼了。
之前,是多半的利益和一點仰慕,現在,仰慕有點變成愛慕。
“能問問你之前為什麼對我的履曆這麼感興趣嗎?
”齊等閑忽然問道。
“因為我想知道,一個連CIA和克拉克都無可奈何的男人,到底有多厲害。
”希爾維亞回應道。
“那麼你的評價是——”齊等閑不由嘚瑟。
“天下第一。
”希爾維亞微笑着道。
齊等閑的頭擡得更高了,因為,希爾維亞說這句話時,透露着心悅誠服。
當天晚上,齊等閑便與陳漁溝通了關于的盧汽車技術資源出讓的事。
陳漁卻是笑道:“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不是,來幫别人挖我和向總的牆根了?
你這鋤頭揮得好啊!
”
“我知道這樣做讓你不爽,我給你道歉好了,我吃點虧,以後你的孩子跟我姓呗。
”齊等閑一本正經地道歉。
希爾維亞趴在一旁,安靜地聽着,她聽不懂華文,隻能聽說話的語調。
陳漁冷笑道:“你是真的一點虧都不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