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幫總會的老大陳遠北親臨香山,作為龍門總會的老大,李河圖當然也是要去跟他見上一面的。
于是,李河圖乘坐直升飛機抵達香山,香山龍門分舵的許長歌親自過來迎接。
“總會長!
”許長歌看到李河圖之後,恭恭敬敬地一拱手,一副聽候吩咐的模樣。
李河圖看到許長歌這态度就不由覺得分外滿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一會兒跟我一塊兒到洪幫走一趟去。
”
現在的龍門内部,勢力紛亂,一些地方舵主,對李河圖這個總會長都陽奉陰違。
看看人家許長歌,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一副謹聽吩咐的模樣,能讓人不喜歡嗎?
如果整個龍門都是河清海晏的狀态,李河圖又犯得着引進齊等閑這攪屎棍麼?
又犯得着去讓齊不語這暴力狂到望月閣走一遭嗎?
“唉,當個運籌帷幄的總會長,就是這麼難!
”李河圖負手而立,很是凡爾賽地想着。
沒過多久,龍門這邊的一行人等,前往了香山洪幫分舵,并在此地,見到了洪幫的老大陳遠北。
許長歌不由打量了一眼陳遠北,此人五十歲上下,氣質儒雅溫和,給人一種文化人的感覺,而且談笑間都顯得闊氣卻不草莽,有一股讓人心折的氣度。
李河圖卻是注意到了陳遠北身旁坐着的那些或年輕力壯,或老當益壯的武術高手,瞳孔頓時收縮了兩下。
好家夥,半個洪幫的高手幾乎都來了!
“李會長來了,請坐,喝茶!
”陳遠北見李河圖到了之後,立馬笑呵呵地拱手,請人坐下。
李河圖坐了下來,接過茶飲了一口,才與陳遠北慢慢盤道兒。
陳遠北也不搞那些彎彎繞繞,而是徑直說道:“我們洪幫此次受人所托,要來說和,京島那邊鬧出了人命,搞得太大了,影響有些不好。
”
李河圖聽罷,就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陳遠北這個時候跑到香山來,還真是為了這事兒!
他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嚴沐龍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居然不聲不響請了陳遠北這位名動江湖的頂尖大佬出面。
“由我們洪幫去京島擺茶,請齊師傅親自過來走一趟,把事情談談?
”陳遠北笑着問道。
“齊等閑非我龍門中人,與我何幹?
作為朋友,我倒是可以跟他提一嘴。
”李河圖淡淡地說道。
自齊等閑在米國大開殺戒之後,龍門就與他撇清了關系。
陳遠北颔首道:“當然可以,辛苦李會長幫忙,到時候我們洪幫自有重謝!
”
李河圖道:“客氣了,洪幫與龍門本是兄弟一樣的存在,幫這點小忙算什麼呢?
”
“什麼見神不壞,架子真大,還要我們洪幫來這麼多人擺茶去請!
”一個穿黑唐裝的老人開口說道,他身材精瘦,兩隻手上幾乎沒見什麼肉,隻剩下了皮包着骨頭,而那骨骼又很壯碩的樣子,看上去簡直駭人。
“他與我們洪幫本就有仇,我們願意擺茶,他聽到消息後,就應該立馬屁颠颠跑過來接受議和!
甚至,在陳總會長落地的第一時間,就該主動過來請安問好表達自己的心意。
”又有人跟着開口了,同樣是一個武功極高的人物。
許長歌心裡不由一聲好家夥,這兩個開口的人,功力都極高,太陽穴凸起一大團,說話時聲音聽起來不大,但卻分外洪亮,震得杯子裡的茶水都泛起漣漪來。
李河圖聽了這話,自然有些不爽,但他還是笑吟吟地說道:“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如先去找他打一架看看?
”
那黑唐裝老人轉頭就看了過來,道:“李會長對姓齊的很回護啊?
”
“那倒不是,我隻是看不慣洪神虛你這麼不自量力罷了。
”李河圖搖頭回應道。
陳遠北見兩方有吵架的趨勢,便輕輕咳嗽了一聲,笑道:“大家都是兄弟朋友,何必争吵呢?
這次的事情,本就是我洪幫有意找他談,拿什麼架子呢?
”
洪神虛卻道:“陳總會長,我當然知道是我們要找他談,不過他太傲慢了,分明與我洪幫有仇,卻不曉得低頭?
”
李河圖就道:“他不曉得低頭,你就打得他低頭嘛!
我早聽說洪神虛師傅的三皇炮捶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
洪神虛看着李河圖,深沉道:“不消你說,他如果不識相,我當然會出手。
”
李河圖哈哈一笑,無心再與洪幫的人争鬥,不過,心裡卻也是有些震驚的。
因為,這次洪幫來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在座的這些,他能叫得上名字的,就有好幾個!
要知道,李河圖可是龍門總會的總會長,位高權重,平日裡見的人物也有成千上萬,能憑自身武功就讓他記住名字的人,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厲害?
“這麼多的高手一擁而上,見神不壞也要被打成肉泥。
”李河圖心裡都不由暗暗發涼。
十幾個暗勁高手,七八個化勁,還有兩個丹勁,這樣的陣容一擁而上,天底下沒有任何武學高手能頂得住打!
孫祿堂能夠做到百人敵,那是打的一百個不會武功,殺紅了眼的鄉民而已,真要打一百個懂武功的,那也得玩完。
李河圖覺着回去得提醒提醒齊等閑,起碼這次的談判,不能太咄咄逼人,否則的話,必然吃虧。
當然,如果齊等閑不聽的話,那李河圖也就隻能想辦法去搜羅搜羅音響,等到齊等閑跟洪幫這些人鬧翻臉的時候放上蕭峰血戰聚賢莊的BGM,看看能不能讓他如有神助了。
陳遠北笑道:“我這就讓人到京島去布置場地,地點就選在清風度假村吧,還請李會長幫忙轉告齊師傅?
”
李河圖點了點頭,略微拱手道:“陳會長放心,我自會轉達。
”
陳遠北對新任的香山洪幫首領說道:“徐幫主,有勞你到京島走一趟,去布置布置吧?
如何?
”
徐幫主急忙答應道:“遵總會長之命!
”
說實話,洪幫當中多數人是巴不得齊等閑不識擡舉的,就洪幫這次擺出來的陣仗,他就算渾身是鐵,也注定了要被碾得稀巴爛的!
李河圖在這邊用過了晚飯,又與陳遠北寒暄一陣,這才帶着許長歌乘坐直升飛機到了京島。
到達京島醫院的時候,已是晚上,正看到齊等閑坐在病床邊削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