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先生,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我甚至找不到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内心當中的激動。
”
“如果這個世界上,都是像你這樣的人,那麼,我簡直不敢想象,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将會進步到何種先進的地步去!
”
蕭外使坐在車裡,還對着塞巴斯蒂安不斷感謝着。
對于任何一個有良知的華國人來說,這個相冊都擁有着非凡的意義,尤其是近些年來傑澎國矢口否認侵略惡行的情況。
歐陽徹也是連聲贊歎道:“你将是我們國家永遠的朋友,以後,随時歡迎你到我們國家來做客!
”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道:“不瞞你們說,傑澎人不止一次對我威逼利誘,甚至給我送來死亡威脅……”
正說話之間,前方的車忽然停了下來。
塞巴斯蒂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前方車輛發生了劇烈撞擊!
沒等車内的人回過神來,前面的車就被推着倒退撞到了這一輛車上,隻一瞬間,車架整個變形,車窗玻璃也都跟着碎裂開來。
蕭外使直接被撞了個頭破血流,幾乎要昏厥過去了,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左邊額頭,痛苦道:“發生什麼事了?
”
塞巴斯蒂安也沒好到哪裡去,同樣被撞得不輕,整個人都半昏厥在了座椅上。
唯有歐陽徹的情況是比較好的,他在撞擊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護住了自己的頭臉,并且通過硬氣功運氣做了防護,否則的話,後果也未必就會好到哪裡去的。
“砰!
砰!
砰——”
緊接着,槍聲響了起來,外使團隊中的保镖似乎開了槍,但很快,又沒了動靜。
“傑澎人,肯定是傑澎人!
他們不想這些記載了他們祖先惡行的證據落入我們的手裡,所以,采用了如此極端的手段。
”歐陽徹咬牙說道,他狠狠一肘撞在扭曲變形的車門上。
隻是一下,就撞得車門上的一些零件脫落,螺絲飛了出來。
蕭外使驚怒交加道:“這些傑澎人居然這麼膽大包天,膽敢在國外襲擊我們外使團隊?
”
歐陽徹咬了咬牙,又是一肘撞在車門上給整個車門撞飛了,道:“傑澎人向來喪心病狂,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而且,就算我們拿到了确鑿證據,他們也不會承認的……”
車内的人從打開的門處鑽了出來,一落地,雙腳就軟得厲害,幾乎滾倒。
蕭外使把塞巴斯蒂安從車内拖了出來,他一手拖人,一手還緊緊把相冊抱緊在懷裡。
這件事情,讓蕭外使可以說是怒不可遏,畢竟,他做夢也想不到,傑澎國人居然喪心病狂到了敢攻擊外使團隊車輛的地步!
莫非,他們就不怕挑起戰争嗎?
“蕭外使,你沒事吧?
”歐陽徹伸手攙扶了蕭外使一把,沉聲問道。
“我沒事……聯絡點人手過來,不能再貿然上路了。
”蕭外使說道。
“這件事恐怕得你自己做了,我要騰不出手來了。
”歐陽徹說道,眼神都不由變得陰沉了起來,目光落到前方。
眼前,出現了一個一米七三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寬松的布衣,腰間挎着一把刀。
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傑澎男人,然而,歐陽徹卻能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應到一股恐怖的壓迫感!
武功練到高處的人不一定就有那種天下無敵的氣場,但其目光,一定是異于常人的,當精氣神彙入太陽穴,使得目光變得更加明亮時,是的的确确能夠帶給人壓迫感的。
“勞煩閣下把手裡的相冊交出來,我已經十年未曾見血,今天也不想見血。
”這個人,自然就是宮本潮汐,他眼簾低垂,緩緩說着話,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歐陽徹給放在眼裡一樣。
蕭外使呼吸都不由微微一滞,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人,裝神弄鬼的!
”
宮本潮汐道:“在下宮本潮汐。
”
聽到這四個字之後,歐陽徹的腦子都不由一炸,驚訝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傑澎人。
“你就是宮本潮汐,當年……那個隻用了三招,就擊敗了九宮劍葉城的傑澎武神!
”歐陽徹脫口道出了對方的來曆。
葉城在華國當中還是有不小的名聲來着,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被安排到魔都的考核上去當齊等閑的攔路虎。
而葉城的如此名聲,自然是因為他一人一劍東渡傑澎,挑落了無數傑澎劍道宗師而得名,最後也隻有一場敗績。
這唯一的一場敗績,便是眼前這個懶散、普通的男人所賜,宮本潮汐!
蕭外使對這些武林的事情并不清楚,但聽到歐陽徹的這番話後,卻也還是明白過來,眼下的這個傑澎人,非常的厲害。
“把相冊給我,讓那段曆史徹底塵封就好,沒必要再讓它被挖掘起來。
”宮本潮汐舉起一隻右手來,對着蕭外使說道。
蕭外使的眼圈都不由紅了起來,咬牙說道:“不可能!
”
宮本潮汐不解道:“為了一段曆史而已,至于嗎?
”
蕭外使卻道:“那是三十萬人用血寫就的一段罄竹難書的控訴!
你想要相冊,好,先把我殺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傑澎政府能不能承受住一位華國外使的死亡帶來的後果!
”
宮本潮汐聽後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就成全你。
”
蕭外使不由一怔,然後連連冷笑。
歐陽徹已經把手伸入了殘破的車窗内,摸了一番之後,總算是摸倒了一把軍刺。
他嚴陣以待地站到了前方去,直面着宮本潮汐,說道:“來吧,讓我感受感受傑澎武神的鋒芒!
”
宮本潮汐卻是把自己的刀解開,放到了一旁去,平靜地說道:“我不配這個名号,你也不配讓我用刀。
”
這句話,讓歐陽徹腦子一炸,然後瞬間就怒了!
他決定不再等待,而是主動出擊,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手裡的軍刺輕輕一抖,帶起一股勁風,挑了一個刁鑽的角度,奔着宮本潮汐的胸膛紮去。
宮本潮汐右腳往前一踏,本來耷拉着的眼皮一下張開,雙眼猶如明燈,整個人的氣質,與之前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
他隻是輕輕一縮身,盤踞起來,宛如毒蛇,讓過軍刺一擊,同時,兩根手指探出,猶如毒蛇吐信,啪的一下,截擊在歐陽徹的手腕下方。
一股痛感讓歐陽徹瞬間就握不住軍刺了,那軍刺啪一下飛出,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