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你高看他了。
”
“就他?
”
齊等閑看着躺在地上的崔正浩,滿臉的不屑。
一個用這種手段來威脅女人的男人,他還真的是有些看不起。
齊等閑屑歸屑,但絕對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情。
更何況,崔正浩還是孫穎淑的小叔子,兩人之間可是親屬關系。
崔正浩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咬牙道:“孫穎淑,你這個賤人果真狠毒,居然聯合華國的奸夫想要謀害我!
”
孫穎淑冷冷道:“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是你自己不會說話惹了事,與我有什麼關系?
!
”
崔正浩冷笑道:“我回到高句麗之後就把你做的一切都上報給理事會,我倒要看看,有誰會站在你這一邊。
”
孫穎淑真有一種把崔正浩給宰了的沖動,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因為,現在理事會當中便有很多看她不順眼的人,想拉她下馬的人太多,自己不能做錯事。
别看眼下的孫穎淑風風光光,執掌上星财閥,但實際上也是如履薄冰,步步為營。
不然的話,區區一個樸星善搞出來的虧損,哪裡值得她親自跑到中海市來平息風波,甚至拉下面子跟齊等閑談和?
孫穎淑倒也說不上是一個清高如玉小龍那樣的女子,但絕對有自己的心氣。
“回高句麗?
你拍了我的照片,還想回高句麗?
!
”齊等閑滿臉震驚地看着崔正浩,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孫穎淑不由愣了愣,心想着齊等閑不會真的想殺人吧?
她轉念又覺得殺了也好,一了百了,而且,自己不用背鍋,可以玩一手太極來轉嫁矛盾。
雖然齊等閑救過她的命,但她作為一個商人,終究還是逐利的,某些方面是薄涼的,兩人的關系可沒到那種齊等閑和向冬晴一樣生死相托的地步。
打人跟殺人那是兩碼事,打了人是引發矛盾,而殺人那就是激化矛盾。
崔正浩爬起身來,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液,獰笑道:“怎麼,你很牛逼嗎?
敢殺了我不成!
”
“我可是上星财閥崔家的人,我死在你們華國,恐怕把你全家賠進去都不夠!
”
“剛剛你打了我,這筆賬咱們得一點一點算!
”
齊等閑忽然笑了起來,看着崔正浩,說道:“你說對了,我很牛逼!
”
說完這話之後,他上前一腳,又是正中崔正浩的胸腹,踢得崔正浩好懸沒當場昏死過去,直接滾到了牆邊上。
這回,孫穎淑沒有再站出來勸,反而希望齊等閑這一腳下得更重一些了。
“孫穎淑!
!
!
”
崔正浩凄厲地大吼了起來。
“你再縱容自己的奸夫,我一定讓你萬劫不複!
”
孫穎淑卻是火上澆油道:“崔正浩,你要是再胡言亂語,被他給殺了,我可管不了。
這裡是華國,我管不着的事情可太多了!
”
這話說得好像是在勸解,但實際上是在拱火。
齊等閑這種跟人渣打交道打了十來年的人精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他不由瞥了孫穎淑一眼,嘴角帶起一抹嘲弄的笑意,這女人倒是好深的心機啊,跟自己玩這套!
之前她說做朋友的那種鬼話,還真是一個标點符号都不能相信!
“殺我?
你讓他試試!
”崔正浩果然如孫穎淑所願一般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眼神兇狠地盯着齊等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齊等閑肯定千瘡百孔了。
可惜,眼神不能殺人。
就好像鍵盤俠也隻能在網上罵罵咧咧,而沒辦法用鍵盤殺人一樣。
哦不,鍵盤貌似還可以網暴,多少能把人給逼死的。
這裡的動靜顯然是驚動了崔正浩的保镖,他的保镖才沖進來,就讓孫穎淑的保镖給攔住了。
崔正浩捂着自己的肚皮叫道:“孫穎淑,你跟奸夫的照片,很快就會在高句麗的媒體上宣發出來!
”
“要不了多久,你就身敗名裂!
”
“而且,你還敢指使奸夫對我動手,這又是罪加一等。
”
“到時候,你在高句麗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
高句麗是一個比較矛盾的民族,一天天沒點底蘊卻又愛吹牛逼,自高自傲,但内心裡其實是自卑的。
當他們的國民們發現,執掌着上星财閥的女神孫穎淑居然跟一個華國男人好了,那他們肯定會大為憤怒,必然把鍵盤敲得鍵帽都要爆炸。
正如崔正浩所說,那個時候,孫穎淑連在高句麗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整個國家都容不下她。
高句麗的女人當然可以嫁給華國男人,但像孫穎淑這麼優秀的女人,那就是不行!
更何況,孫穎淑還是個嫁入了崔家的人,是個讓高句麗無數男人幻想着的俏寡婦。
孫穎淑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起來,她倒是沒有想到崔正浩的動作居然會這麼快,拿到了照片之後,立馬就找了媒體。
“還把我們的照片發媒體,你膽子是真的不小啊!
”齊等閑不由挑了挑自己的眉頭。
“何止是發照片啊?
”
“你動了我,就等着收律師函好了。
”
“而且,我們上星财閥還會将事情通報到大使館。
”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還能不能嚣張得起來!
”
崔正浩冷笑着,仿佛已經掌握了勝利之匙一般。
齊等閑笑道:“你還真是個傻逼!
”
說完這話之後,他又是一腳,直接踢皮球一樣踢得崔正浩滾到了房門口。
“我就算真跟孫夫人有什麼,也不是你能嚼舌根的,更不是你能拍的!
”齊等閑皮笑肉不笑地道着。
“你既然敢拍我,那就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
”
“我準備跟孫夫人睡覺了,你還不滾遠點?
”
崔正浩連滾帶爬離開了房間,對着孫穎淑叫嚣道:“孫穎淑,你給我等着,你即将身敗名裂,你的奸夫也隻有死路一條!
”
他本是來找孫穎淑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卻是讓齊等閑打得像條狗一樣狼狽離場。
孫穎淑焦急道:“不能放走他!
”
齊等閑卻是搖了搖頭,道:“你想弄死他,那你讓自己的人動手啊!
”
孫穎淑的手不由抖了抖,抿着嘴唇道:“你真的不怕麻煩?
他跑了,你好不了!
”
齊等閑笑了笑,道:“孫夫人,你當我是傻子嗎?
”
“我告訴你,一個女人想要讓一個男人言聽計從,不是耍小聰明玩腦筋。
”
“最好的辦法,是在他耳朵旁吹枕邊風。
”
孫穎淑的臉色一白,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讓齊等閑看了個通透。
再次見到孫穎淑那狠厲的眼神,齊等閑卻是毫不在意,隻道:“怎麼,想恩将仇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