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君這一入場,會議廳内立刻就安靜了起來。
陳老太君在陳家已經掌權多年,威嚴很重,無人敢觸犯她,當然,陳漁是唯一的例外。
“陳漁,這是什麼人?
有什麼資格參加我們陳氏家族的會議?
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立刻讓他出去!
”陳老太君眸光一轉,看向齊等閑,冷聲說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怎麼就沒資格了啊?
”陳漁卻是淡定道,甚至毫不在意地玩弄自己的指甲,目中無人的模樣。
陳老太君眼神一凜,對着齊等閑就說道:“年輕人,我不管你什麼來頭,但陳家的事情,你不配摻和!
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森寒,憑借着多年掌權積累起來的那股威嚴,着實是非常的吓人了,幾乎跟華國中樞的頂尖大佬都有一拼。
但齊等閑又不是吓大的,帝王将相在他眼中,隻不過草芥,同樣也是人,腦袋也是可以被拳頭打爆的。
就連齊等閑周圍的幾個陳家人都不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啊,你在說我嗎?
哦哦哦,抱歉,剛剛我沒聽太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
”齊等閑對着陳老太君龇牙咧嘴地笑道。
這個老太太很兇,很有威嚴,也很不客氣,但吓不到他。
陳老太君寒聲道:“你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是嗎?
!
”
齊等閑不由笑道:“哇,老太太你好兇啊,吓到我了,可以不可以溫柔一點呀?
我們陳漁就挺溫柔的,你是她奶奶,理當也是個溫柔的人吧?
”
這話一出,陳家内部衆人都是不由無語了,一個個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野倒是覺得此人很有意思,居然敢跟老太太這麼說話,還真是不要命了呢?
也難怪能跟陳漁混到一塊兒去,脾性倒是都差不多。
陳老太君見齊等閑裝瘋賣傻,頓時冷哼一聲,說道:“很好,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坐下吧,一會兒别後悔就是。
”
“老太太你别吓他,他膽子小。
”陳漁似笑非笑地看了陳老太君一眼,說道。
陳老太君沒再就此事說話,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将拐杖放到一旁,清了清嗓子,冷淡道:“開始吧!
”
很快,就有一個秘書模樣的人登場,開始在投影儀上播放PPT,講述陳家這一年來的經濟狀況。
齊等閑聽着那驚人的數額,眼睛都不由瞪大了幾分——卧槽,原來這就是真正的财閥家族啊,這麼有錢的,哥們還真是個鄉巴佬啊!
陳家畢竟是壟斷了南洋諸多資源的龐大氏族,能夠壟斷一個城市的資源便是富得流油了,更遑論是偌大一個國家?
“陳漁小姐的那三億米金,已經收回到賬了。
”此人翻到陳氏信貸的情況,然後進行彙報。
陳野卻是說道:“錢是要回來了,不過,事情也搞大了!
米國海軍少校約翰-威爾,被她讓人給打了一頓,這搞得米國人很是惱火。
”
衆人聽到這話,頓時急了,米國人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人家的艦隊就在海外徘徊着,威懾力強大!
要是米國人真鐵了心要直接用武力來幹涉南洋的局勢,那麼,陳家便會非常的被動。
所以,在應對米國人的時候,陳家上下都是顯得小心翼翼的,避免讓這些米國人借機生事,用動用武力的借口。
知道陳漁居然得罪了米國人後,陳家衆人的心都不由往谷底沉去。
哪怕是陳老太君的臉色都一下變得非常的難看了,冷冷地道:“陳漁,陳野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讓人打了約翰少校?
!
”
陳漁撇了撇嘴,道:“一個少校而已,打了不就打了?
咱們南洋這邊,将軍的臉,我都抽過。
”
衆人險些被氣死,南洋這邊的情況和米國能一樣嗎?
“你是嫌我們陳家的事情不夠多,還是嫌南洋的局面不夠亂,居然敢打米國人?
!
”陳老太君震怒,拍起了桌子來。
“哇,老太太你這麼用力,不怕疼啊?
”陳漁問道。
陳老太君咬牙切齒地看着陳漁,然後寒聲說道:“你既然打了米國人,那我們也就隻有将你逐出陳家了,這樣,方能不牽連到整個陳家!
我們不會為了你,而讓整個陳家與米國人開戰的!
”
“沒錯,把陳漁逐出陳家,否則的話,米國人來找我們陳家的麻煩,誰擔得住?
”
“陳漁你真是跋扈慣了,明知道米國海軍艦隊就在海外徘徊,卻還敢對米國的海軍少校動手,你是瘋了嗎?
”
“我這次支持老太君的做法,一定要将陳漁這個害群之馬給清除出去,避免陳家遭殃。
”
陳漁卻是滿臉的淡定,說道:“是你們一個勁催促我去收回欠款的,我現在收回來了,居然又責怪我跟米國人起沖突,你們還真是難伺候呀!
”
陳野冷笑道:“讓你收回欠款,可沒讓你去招惹米國人。
”
陳漁一攤手,說道:“我沒招惹啊,是他招惹的,約翰-威爾是讓他給打了的呢。
”
說這話的時候,陳漁伸手指點着齊等閑,滿臉都是笑意。
“他有什麼能耐,有什麼背景,有什麼膽量打米國人?
還不都是你指使的嗎?
!
”陳老太君冷冷道。
“還真不是,我就是看那米國佬不太爽,所以才揍的他。
”齊等閑笑吟吟地回應。
這話一出,陳家衆人都是不由愕然。
陳老太君連連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揍米國人?
現在,此事牽連到了我們陳家,你便罪該萬死!
剛剛讓你離開,你不走,這也好,等會兒你就不用走了,砍了你的腦袋,拿去給米國人賠罪。
”
齊等閑卻是輕描淡寫地擡起頭來看着陳老太君,微笑道:“我非但揍了他,而且他還不敢找我的麻煩,怎麼就牽連陳家了?
老太太,你是不是老了,所以有點癡呆啊?
”
陳漁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也是,老太太年紀大了,有些糊塗,聽風是風,聽雨就是雨的!
”
齊等閑聽了這話後,有些愕然,沒想到陳漁跟陳老太君的矛盾居然到了這種地步來,竟然說這麼明顯的話嗆人,簡直牛逼。
陳老太君怒喝道:“來人!
”
顯然,她動了真怒,要動用非常手段了。
“老太君,大事不好了,米國人找上門來了!
是那個海軍少校,約翰-威爾!
”這個時候,有人行色從跑地跑進來,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