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頭的混在人群當中,忽然殺出,兩把匕首化作兩道寒星,用一種快到離譜的速度,紮向齊等閑的胸腹!
“當!
當!
”
但是,兩聲脆響打破了此人一擊斃命的幻想。
他甚至無法想象,齊等閑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之下,是怎麼捕捉到他這一記緻命打擊的,而且,用手裡的砍刀,分毫不差地擋下來。
“驚訝吧?
我隻狼現在玩得可夠溜的!
”齊等閑龇牙咧嘴地與這個領頭對視一眼,然後嘴裡冒出騷話。
緊接着,齊等閑兩刀過去,對方提起匕首阻擋,忍不住往後退去。
但這個時候,齊等閑卻不再苦守着這狹窄的入口,而是猛然一個大步跟了上去,将八卦劍用刀施展了出來。
一記“白蛇伏草”先是戳死了一人,又一記“青龍返首”幹掉一人,跟着又是将砍刀捅出,噗噗兩聲,直接刺了兩人一個貫穿!
砍刀上沒有血槽,這一捅穿過去,自然就很難再拔出來,他索性棄掉了這兩把砍刀,直追領頭人。
那領頭的見齊等閑空手也敢追殺自己,不由勃然大怒,手裡兩把匕首揮舞起來,迎擊齊等閑。
兩人交手不過兩招,一把匕首就讓齊等閑一下打飛了,此人将另外一把匕首擡起,對着齊等閑的脖子一側狠狠紮了過去!
然而,齊等閑卻是淩空一抓,擒住此人手腕,跟着一個抹勁,再接着一揉,生生掰斷了此人的手腕,然後一個下壓接反擰,讓匕首的鋒芒轉了一個頭。
他按住對方的手腕與小臂往前一送,噗的一聲,這匕首就捅進了肚皮裡去。
緊接着,齊等閑往右側一帶,這匕首果真削鐵如泥,就聽噗的一聲,皮肉破開,完成了切腹……
齊等閑往後一退,此人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齊等閑,手捂肚皮,跪倒在地,身體逐漸往前倒去。
“媽的,昨晚上跟趙紅袖打了一架,多少有點損耗,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這麼狼狽。
”齊等閑呼出一口氣來。
這口氣息很灼熱,甚至有些發燙。
公廁的門口處,鋪滿了屍體,鮮血橫流,牆壁上都隻能看見紅色,看不到原本的白色了。
而齊等閑,渾身上下卻是沒有一點血液。
他氣如大網,籠罩全身,那些血液剛要落到他的身上,便會立馬被彈飛出去。
葉繼國聽到外面的動靜結束了之後,這才心驚肉跳地走出來,饒是見過了無數的大世面,可一出來就瞧見那滿地屍體,他還是不由吓了一跳,險些發出不得體的尖叫聲。
“快去你們葉家靈堂看看,那些被砍傷的人,還有沒有得救。
”齊等閑正蹲在一具屍體的旁邊,從屍體身上翻找着什麼。
葉繼國回過神來,慌忙跌跌撞撞朝着靈堂這邊跑了去。
靈堂裡,還有被砍傷了的葉家人在痛苦哀嚎着,他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讓救護車過來。
等處理完了靈堂這邊的情況之後,他又跑到公廁那邊,見着齊等閑幾乎已經将屍體給翻了個遍。
“齊先生,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葉繼國戰戰兢兢地問道。
“好像都是從蓬萊來的,而且其中不乏特種部隊裡的戰士。
他們是奔着你這條命來的,你居然問我他們是什麼來頭?
”齊等閑有些奇怪地問道。
葉繼國臉色一僵,然後皺眉起來,喃喃着說道:“多半是與我青竹幫的大舅哥有關聯……不然的話,蓬萊的人,怎麼會無端端來砍我?
”
齊等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警署的人來了。
”
葉繼國一怔,等了片刻之後,才聽到警笛聲,這讓他不由暗暗震驚于齊等閑的耳力之強。
一輛輛警車很快就到了案發地點,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理所當然驚動了當地的總警級人物。
總警的名字叫呂韶,跟霍多還是好朋友來着,他聽了霍多的吐槽,起初覺得齊等閑也沒這麼招人煩嘛……
可今天,看到這一地的屍體,都不由頭皮發麻了起來,霍多說得還真有道理,這位爺簡直就是個瘟神!
隻要有他在,那指定沒什麼好日子可以過的,不是這裡死人就是那裡死人,而且,麻煩事一大堆。
呂韶看向了葉繼國,問道:“葉先生,怎麼回事?
”
葉繼國道:“呂總警你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們一家人都在靈堂哀悼阿雄,然後,突然就來了一批打手,見人就砍,而且還想殺我。
”
“多虧了齊先生保護,不然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
“呂總警,你一定要查明此事啊!
”
呂韶微微點了點頭,看向齊等閑,咳嗽一聲,問道:“齊先生,這什麼情況?
能說說嗎?
”
齊等閑道:“他們的身上,連根毛都沒有的!
這些人,是蓬萊那邊來的,其中有些人像是部隊裡培養出來的職業軍人,有的或許是比較厲害的江湖打手……”
“這些人,奔着葉繼國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
“這件事,還得你們官方用力查一查了。
”
呂韶讓人在一旁記錄着齊等閑說的話,然後深深吸了口氣,道:“我知道了!
先去調查這些人的來曆,讓海關的人配合檢索一下入境記錄……”
“用的多半都是假身份。
”齊等閑說道。
“呃,該查的還是要查一查!
”呂韶認真道。
齊等閑哦了一聲。
呂韶好奇道:“你為什麼不留活口?
”
齊等閑嗤笑一聲,道:“你掰開他們的嘴,看看槽牙那邊有什麼東西先。
”
呂韶一怔,然後忍着惡心去看了下,果然,牙齒裡有藏毒,隻要被生擒,恐怕就會想辦法咬碎牙齒裡藏着的劇毒。
簡單來說,這些人都是死士,就算被生擒了,也絕對不會吐露什麼信息。
葉繼國心裡暗暗松了口氣,也還好自己最近舔狗當得好,不然的話,齊等閑未必就會管這件事,指不定就坐看他被砍死了呢!
齊等閑又在現場這邊留了一會兒,想看看警方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不料,卻聽到呂韶坐在車裡給霍多打着電話道:“老霍,我跟你講啊,你說得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姓齊的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瘟神啊……”
“丢雷老謀……”
“這麼多年來,京島都沒死過幾個人,這回,一次性就死了三四十個……”
霍多幸災樂禍地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了:“我跟你講,他要是離開了京島,你就放一卷鞭炮,去去晦氣。
自從我放了那卷炮之後,最近都沒什麼大案子了!
”
齊等閑聽得不由臉黑,好家夥,狗日的霍多,背地裡編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