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提着棍子站立,目光鎖定在齊等閑的身上,隻要對方出手,他便出手。
齊等閑尋思着要不要直接爆掉這個西摩的腦袋,但陳漁卻在這個時候說道:“差不多得了。
”
黃莺的面子卻是有些挂不住,她陰沉着一張臉,說道:“陳漁,你不要執迷不悟,到時候,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你的家人們,這是在選擇一條正确的道路,而你,卻在拖他們的後腿。
”
說完這話之後,黃莺扭頭便走,今天有這個李半閑在此,很難直接把陳漁怎麼樣。
不過,現在陳家内部分為兩派,其中選擇趙家的這一派,實力更加雄厚一些,她占據着絕對的上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跟陳漁血拼。
西摩對着齊等閑微微點了點頭,道:“閣下的功夫很不簡單,希望下次還能有機會切磋,下次,我可就不會留手了。
你的八卦掌,未必擋得住我的棍子!
”
齊等閑咧嘴一笑,說道:“你不會以為八卦掌就真的隻靠兩隻手掌吧?
不過,要對付你,的确用不上什麼兵器。
要是用了兵器,死在我手裡的那些人,多半會難以瞑目。
”
西摩冷哼一聲,用長棍在地面上頓了一下,轟的一聲,大理石磚地面被砸破,下面的水泥也裂開,棍尾砸進去兩寸多深。
一行人等直接轉身離開,這一場短暫交鋒,倒也不好說誰占了便宜。
“大伯也太過分了,居然把矛盾直接擡到明面上來了!
”陳慶的臉色難看,冷聲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咱們不能再讓步了。
”陳烈也是義憤填膺,覺得受了委屈一樣。
陳漁掃了兩人一眼,冷笑着道:“還不是那老妖婆對他們縱容,這才讓他們得寸進尺?
你們兩個,别在背地裡嘴炮,下次有機會,跟我硬剛那老妖婆去!
”
兄弟兩人聽到這話,頓時愕然,彼此對視一眼,不敢說話了。
顯然,陳老太君在陳家之人的心目當中非常有分量,不是誰都有陳漁這種勇氣去與之對抗的。
“趙家派來的人居然是這個黃莺,廢物一個,找個機會把她腦袋割了送回去吧,讓趙明律的幾個丫鬟都整整齊齊的。
”陳漁龇牙一笑,潔白的牙齒上,仿佛冒起了寒光。
她可是個殺人不帶眨眼的女魔頭,當初在光炀槍殺對手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
不過,這樣也正常,畢竟家裡有個時刻針對她的陳老太君,她要是不夠狠,連立錐之地都沒有了。
齊等閑看着陳漁,有些無語,道:“你這說話的口氣,怎麼跟我老媽越來越像了啊?
”
陳漁便笑道:“诶呀,趙姨那是我的偶像嘛!
以後咱們在一塊兒,我天天給你做九轉大腸吃。
”
齊等閑的臉色不由變了變,這陳漁,好的不學,非要學那些邪門歪道是吧!
“老姐,現在怎麼辦?
趙家的人既然都到了南洋來,那他們肯定要有所行動了。
”陳慶忍不住說道。
“哼……”陳漁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眼神陰鸷,“哪裡有這麼容易的?
那些自然資源,大多都捏在我的手裡,我不開口,他們休想奪走!
”
雖然不知道陳漁有什麼辦法,但齊等閑知道她是個有手段的人,這些争鬥,根本用不着為她操心。
說起來,他這個頂尖高手,在趙思清和陳漁這類人的身邊,隻用充當一個頂級打手也就足夠了,出謀劃策的事情,完全不用考慮的。
陳漁看了齊等閑一眼,說道:“總而言之,你先跟東聯财團把事情給談妥。
想讓米國人在南洋連一口湯都喝不上,太不現實,要是撕破了臉,他們會直接把軍隊給派進來,到時候,大家都無法收場。
”
東聯财團在米國也是相當有影響力的存在,當年那位死在敞篷車上的總統,便是他們推選上去,然而,這位總統上位之後有些不大聽話,觸及到了大多财團的利益。
然後,這才“腦洞大開”。
讓東聯财團在南洋吃到一部分的蛋糕,并且用他們的影響力來安撫米國政府,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
陳漁覺得,齊等閑和東聯财團既然有過合作,而且李雲婉、伊列娜金娃兩人在米國也接觸了衆多财團勢力,是有這個能力的!
況且,齊等閑剛剛打死了克拉克,可謂是如日中天,她笃定東聯财團肯定會賣這個面子。
“你已經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尖大佬了。
”陳漁看了齊等閑一眼,認真地提醒一句。
齊等閑一聽,愣了愣,然後回想一下,好像還真的有點道理欸……
“所以,應對東聯财團的時候,也不要顧忌着米國人,該放狠話的時候還是要放的。
”陳漁微笑着道。
齊等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回頭我就去捏爆那些米國人的狗頭!
”
陳漁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不如你直接殺到陳家去,把那老妖婆的腦瓜子摘了,這樣更加簡單些。
”
齊等閑眯着眼睛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啊!
”
陳慶和陳烈兩兄弟都是不寒而栗,越發覺得自家老姐和齊等閑膽大包天了,連這話都敢說的!
齊等閑不由笑了,看來,陳漁對陳老太君的怨念還真是深得很啊!
“回頭我請你到家裡來吃飯,我老媽天天對我催婚,正好用你應付應付。
”陳漁說道。
“我恐婚的!
”齊等閑一臉正經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人撕毀過婚約,還被人離過婚。
”
陳漁嘴角一抽,說道:“你在想屁吃呢!
”
齊等閑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如果結婚的對象是你的話,我可以認真考慮的。
但前提是,你要認認真真向我求婚才行!
”
陳慶和陳烈兩人險些被笑死,甚至有些羨慕對方的臉皮了。
本來齊等閑還想着把陳慶和陳烈支開,跟陳漁好好相處相處呢,但還沒開口呢,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嗯?
你居然跑到南洋來了,我馬上來!
”齊等閑接通後,很是高興地說道,直接起身就走。
“他去哪裡啊?
”陳慶忍不住問陳漁。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什麼老闆或者秘書甚至唯一指定女友之類的來了呗!
”陳漁冷笑着一攤手,搖了搖頭。
陳烈有些驚訝地道:“怎麼感覺老姐你說這話有點檸檬味?
”
陳漁冷冷看着他,問道:“再說一遍?
”
陳烈噤若寒蟬……